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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压制，霍境野扣着人不肯放手，柯幼凡就没有一点能逃跑的机会。
此刻，霍境野以一个很随意的姿势盘腿坐在床上，柯幼凡坐在他的腿上，冒失地撞进他的怀里。
他身上穿着和霍境野一模一样的浴袍，只是两人一黑一白，像是情侣装似的。
霍境野搂着柯幼凡的腰，两个人离得很近，抱着坐了半晌，一时都没说话。
柯幼凡是紧张得不知道说什么好，霍境野却像是在想事情似的，只是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捋柯幼凡的头发。
柯幼凡过快的心跳终于随着霍境野逐渐柔和的动作慢慢平缓，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想要问的，“你……你真的是为了我回来的吗？”
霍境野抱着人的腰往上一提，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把人整个揽进怀里，让柯幼凡尽可能坐得更舒服一点，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柯幼凡想了想，先是点头，而后却又摇头。
霍境野乐了，“这到底是‘是’，还是‘不是’？”
柯幼凡却不笑，反倒是很认真地回答：“你是为了我回来的，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又不是。”
“哦？”霍境野听他这么说像是顿时来了兴致，“我倒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你……”柯幼凡把第一个音节拖得老长，他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像是在思索怎么开口似的，纠结半晌，终于红着脸说，“你不想在国外打球，因此也不想去国外的俱乐部……你喜欢我，所以你不想看不到我……这两件事情，你都不想。”
“所以你回来了。”
“还有就是……”
“就是什么？”霍境野追问。
“还有就是……霍境野，你是不是因为我才喜欢上冰球的？”
说出最后这一句话的时候，柯幼凡有点害羞，他的声音几乎小得快要听不见了，但是却带着笃定，说完便偷偷抬眼看面前的人。
霍境野听得愣住了。
柯幼凡其实一直不太好意思提起小时候他打霍境野的那四十颗球，但此刻霍境野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柯幼凡一时也被弄得呆呆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原本是很笃定的，可见霍境野不说话，心里也忍不住跟着打鼓。
可霍境野始终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一点一点抚上他的面颊，再开口时说的却是其他的话。
“柯幼凡，我今天赢了。”
柯幼凡一怔，而后点了下头。
“我是MVP。”霍境野继续说。
柯幼凡不明所以，又点了一下头。
“所以……”霍境野的手顺着他的脸颊向下，划过脊背，掐住腰，终于说出目的，“我想要个奖励。”
柯幼凡的眼睛蓦地睁大了一分，而后讷讷道：“给……给你亲过了。”
霍境野不动声色，声音却已经在柯幼凡还没察觉出来的时候就偷偷变得有些不对了。
“还有别的。”
“什么别的？”柯幼凡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霍境野一贯是知道柯幼凡的眼睛漂亮的——黑色的瞳孔很大，每次专注盯着人瞧的时候总是显得格外天真动人。
但是今天尤其好看，好看得让人心痒难耐。
好看得想让人把这抹天真里染上只属于自己的颜色。
半晌，霍境野握住了柯幼凡的手，缓缓带着他向下按。
当那只手触碰的什么的一瞬间，霍境野像是预感到怀里的人会惊慌失措逃跑似的，用力搂紧了对方的腰。
柯幼凡的眼底陡然带上一丝惊色，霍境野的嗓子也跟着彻底哑掉，抵着他的额头问他“好不好”。
柯幼凡自然摇头说不好，试图将手挣开却又被霍境野握得更紧，他紧张得手足无措，最后却也只能由着对方握着。
“你说你乖……”霍境野毫无愧色地偷换着概念，谆谆善诱。
柯幼凡脑子完全乱掉，早就思考不了霍境野嘴巴里的“乖”是哪个“乖”。
一个“我”字在嘴边徘徊了半晌，他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
“你还说我很好……”霍境野乘胜追击，不给柯幼凡一点反应的时间，又凑上去轻轻啄他的嘴巴，“所以……只是哄我开心，嗯？”
“……当然不是！”柯幼凡反应巨大，好像“霍境野很好”这件事情容不得任何人质疑，包括霍境野本人。
霍境野笑着看他，动作也跟着停下来，这会才打算给他一点思考的时间。
房间里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柯幼凡终于忍受不了霍境野灼热的视线，有些难为情地抬起头，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对方，开口问：“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玩单机’。”
霍境野愣了一下，随即便被这个说法逗乐了。
这个明显不属于柯幼凡词汇范畴的词被他这样讲出口，莫名带着一点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滑稽和可爱。
霍境野眼底带笑，却又故意装得语气严厉，“谁教你的，‘玩单机’。”
柯幼凡心虚地看一眼霍境野，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似的，很老实地招了：“蒲晓草。”
“哦……”霍境野点了点头，一点一点收紧手臂，就在把人的紧张度吊到最高的时候，却垂着眼眸突然开口，“那……玩儿吗？”
又是柯幼凡答不出来的题目。
柯幼凡最后没说“玩”，也没说“不玩”，因为他说不说已经不重要了。
当霍境野握着他的手去解自己的浴袍带子的时候，是柯幼凡脑子最后清醒的时刻，他当时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抖着嗓子小声说“我真的不会”。
但霍境野的吻在他脸上落得很急，说“不会才好”。
又说：“我手把手教你……好不好？”
柯幼凡怎么也想不明白“不会”怎么反倒能好了，但是霍境野确实履行了诺言，真就教他，跟第一次上法语课学音标似的，且教学过程生动细致，还配着“语音讲解”。
最后竟然不知道谁才是那个“玩单机”的，柯幼凡羞得快要哭出来，伸手去捂霍境野的嘴让他不要再继续说了。
霍境野的嘴角在黑洞洞的房间里翘得老高，又故技重施去吻他的手指。
当然，那天晚上，霍境野还实现了另外一个的心愿。
柯幼凡最后抖筛似的，哭都哭得断断续续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用手抠着霍境野的肩膀表达着抗拒。
霍境野抬起头来，这才有工夫说话，满脸的理所当然，“宝宝……你说不让我说话的，那我只能干点别的。”
柯幼凡的回答是直接哭出来。
霍境野如愿看到了柯幼凡的腰是怎么抖的。
确切地说，不只是腰。
那天晚上，柯幼凡整个人都在抖，开始的时候抖，结束的时候抖，没办法抱他的时候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