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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很不适应,她该高高兴兴的,像只骄傲的公鸡,永远神气十足。

“不该是我问你怎么了?我学你的啊。”杨柳盯着他,“因为你无缘无故的发脾气,我这几天不是很高兴。”

“你可以来找我问清楚。”

“想得美,我找你个鬼。”杨柳剜他一眼,“我找你个鬼,你发脾气你还有理了?我就不找你,气死你。”

美人瞪眼也是美的,跟之前不阴不阳的样子相比,程石更乐于见她这个模样,至少眼睛又有了神采。

“你还笑!”杨柳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程石偏要笑,就着她怒发冲冠的样儿笑弯了腰,把这几天的郁气都吐了出来,赶在要把人气走的前一瞬恢复了正色。

“我俩今天敞开了仔细谈谈吧,有疑惑就说清楚,我不想心里存个疙瘩。”

杨柳纳闷看他一眼,抱臂说:“行,你先问,我听听你有什么疙瘩。”

“在我之前你可有爱慕过旁人?”

“没有。”

观她神色,程石相信她没说假话,继续问:“你遇到过跟我相像的人?有三次我通过你的眼睛发现,你看我的时候在看别人。杨柳,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我希望你跟我说个明白,我不欠你的,也不想当谁的替身。”

杨柳闻言抬眼,眼中明显一怔,抱臂的手垂下改为缠绕腰间的桃红绦带。

这几个细微的动作让他心里一冷,也知道他猜对了,他又气又急,背篓往地上一扔,掐腰来回踱步,伤人的话到嘴边了又咽下去,深喘几口气,眼神锋利地质问她:“杨柳你可真有能耐,你凭什么?凭什么玩弄我的真心?我真是……我真是屎糊脑子了跑来这狗屁庄子。”倒了什么霉做了什么孽。

“行了,你们父女俩之前救我的事一笔勾销,你走吧,别再出现我面前。”

眼见男人要走,杨柳一把拉住了他,见他要挣脱她的手,另一手拽住他的衣摆,“先别急着走,听我解释好吧。”

“你之前不是问我认不认识你?我的确见过你。”她说完这句话感觉手上的力道消失了,但也没松,果然听她说在梦里见过后,他又气急败坏的要走。

“你后腰偏下有个青色胎记,形状是扁的,末端还带了个弯勾。”杨柳说了担心他自己不清楚,又补一句:“你娘给你说过吗?你要是不清楚等你回去了让坤叔看看。”

程石捂住后腰,那个胎记在臀沟上方一个指节的地方,知道的人不多,更别提能说清形状了。他一时恍惚,仔细回忆他是不是什么时候遇见过她还玷污了她。

心情急转而下,脚尖转了个方向,男人像个被雨淋湿的鸡,蔫头巴脑又愧疚地缩着肩,干哑着嗓子问:“我对你怎么了?来刀痛快的吧。”

但他死活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当着姑娘的面褪过裤子。

杨柳抿唇笑,指了指下方的堰,“我做梦梦见过你,你在堰里洗澡。”

“不可能。”

“做梦梦见的。”

做梦?堰里洗澡?还看清了他的胎记?

“腾”的一下,程石烧红了脸,看了她一眼又赶忙撇开眼。

“不可能吧?”

“我也觉得纳闷,在那之前我都没见过你,还在想做的什么鬼梦。直到在山里看清了你的脸,我想这应该是老天指定的姻缘。”杨柳故意为难他,眼神在他身上游走,“看你现在的模样,我无法跟在堰里洗澡的男人对上,所以才……”

“我懂我懂。”程石赶忙打断她的话,“我懂,求你别提了。”

哈哈哈哈,杨柳在心里笑弯了腰,面上却是板着脸,“你之前甩脸子就是为了这事?我一直高高兴兴的,就因为你前一瞬还在笑,后一瞬就甩脸,这几天我干活都打不起精神。”

“我以为你是拿我在怀念哪个男人。”程石讪讪地捡起背篓,心里滋味难言,一时也分不清把这事掰扯开是对还是错,只要一想到他被她看了全身,浑身都不自在。

“这一次就算了,有情可原,我不跟你计较。”杨柳跟他身后往松树林走,“以后你再无缘无故对我发脾气,你别想我还全心全意对你。”

“好,我记住了。”

到了松树林,两人分开找菌子,慢慢的,程石一点点挪进距离,一想到两人之间还有这玄之又玄的缘分,眼睛从杨柳身上就挪不开。

一直以来萦绕在心头的不对劲也说的通了,程石心里再没有犹豫。

下山路过西堰坡,他忍了又忍,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那啥,我洗澡的时候穿的有亵裤吧?”没把他看光吧?

“你一个男的还在乎这个?”

“我是个正经人。”程石见她偷笑,按住她的头揉了揉,“到底还是被你占便宜了。”

“我的头发!”

我的……哎!

作者有话说:

程石:哎,还满意吧?

第十三章

人进门了,站在门后迫不及待地喘了口气,程石看靠墙放了个板凳,他拖着腿坐过去,仰头抵着墙,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脸上却还带着笑。

“你这是掉魂了?”坤叔走近,踢了踢拦路的长腿,弯着身子仔细打量他,又低头瞅了两眼他的裤腰带。

“不是去找菌子了?怎么像是去占人家丫头便宜了?”

程石斜了他一眼,摆了摆手,“去去去,你不懂。”

他怎么就不懂了,他懂的时候这小子还没投胎。

膝盖上有土有脏印子,衣摆一长一短的垂在外面,再看他脸带红晕,时不时乐呵一声,还意有回味。

“阿石啊,你真不是个东西。”老仆长叹一声,原地转了个圈,脱了鞋朝他打过去,“你喊我喊声叔,我今儿可得好好教训你。”

“干啥?干啥啊!”程石挨了一鞋底原地蹦了起来,满头雾水地盯着他,“好端端你发什么疯?”

门离路不远,说个话外面的人就能听见,坤叔压低了声音问:“你个混账是不是糟蹋那丫头了?你娘走的时候怎么交代你的?”

冤死了,程石气蒙了头,转身往屋里走,对跟上来的老叔说:“你说什么疯话,我咋会干那不要脸的事?一个两个都怀疑我,我在你们眼里就是这么个人?”

“真没有?”

程石不想再说一遍,进屋了提了茶壶灌了半壶冷茶,坐在椅子上斜眼看还握着只草鞋的人,嫌弃极了,“不嫌熏人?穿上吧。”

“我一天洗好几次脚,哪还有味儿?就你瞎讲究。”坤叔扔了草鞋穿上,坐在门槛上换了种问法:“看你刚刚那样子,在山里出啥事了?”

“说了你也不懂。”程石还挺得意的,“吵架了又和好了,我心里惬意,你个拈花惹草的臭男人懂什么?”

老仆不跟他计较,继续问:“衣裳是怎么回事?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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