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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短暂陪着爷爷和姑姑又聊了一会儿,时间也不早了,许砚谈带着她离开许家。

岑芙太少和长辈们聊天,虽然许爷爷和姑姑都是性格很特别的人,可是实际交流起来却能感受到他们的照顾与和蔼。

许家人真是奇怪,明明生活在一起。

爷爷,叔叔和姑姑都是很好的人。

偏偏许砚谈的爸爸却……

“哎哟!”

岑芙太投入想自己的事,没有看前面的人,许砚谈一个猝不及防停下,她直接撞上他的后背。

她捂着发疼的额头,没好气地瞪他,嗓音软软的:“你干嘛呀。”

“想什么呢,不怕掉沟里。”许砚谈一眼看破她的心事重重。

“哪有沟?”岑芙反问他,左右看看,理直气壮的:“没有沟我掉哪儿去。”

许砚谈伸手隔着厚羽绒服握住她的胳膊,把人扯到自己身边,漫不经心的,怏怏道:“不是你司机,也不是你导游。”

“背着个手跟我后面,视察我工作呢?”

岑芙隔着衣服似乎都能在这寒冬中感受到他手掌的热度。

总感觉他的手比常人的要温热

她瘪瘪嘴,没说什么,乖乖走在他身边。

也对,狗的体温本来就比人要高。

今儿的风确实比之前要大,一到了晚上更放肆。

许砚谈颔首,余光恰好瞥到了身边的女孩。

迎面的冷风将她的薄刘海吹拂到两侧,露出光洁的额头。

圆润的鼻头和鼓起的雪颊都有些被冻地泛粉的迹象。

雪白的肤色在凛冽之下衍生出了柔软的粉。

许砚谈的手指忽然有些发痒。

此刻她抬头,黑如葡萄的瞳圆望着他。

宛如一双灵动的,干净的黑珍珠。

许砚谈收攥藏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把那股痒压抑在掌心深处。

“我爷爷跟你说什么了。”

他猜到她的沉思缄默是与爷爷有关。

岑芙不禁再次惊叹他的洞察力。

“没什么,说了些你以前的事。”岑芙摇摇头,回想起那段往事,看向许砚谈的眼神更复杂了。

复杂中混揉更多的,是对仿佛不与自己存在于同一世界的那种仰望和感叹。

“具体?”许砚谈可不会让她这么糊弄过去。

反正是他的事,她没什么好遮掩不言的,岑芙如实道来:“就讲了你八岁那年,在学…”

话还没说完,岑芙的脸蛋倏尔被他一手掐住,力度很轻。

“唔…”岑芙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把话噎住了。

许砚谈眉心跳了跳,往下压的唇线暴露他的不耐烦和无奈:“行了,知道了。”

“糟老头子怎么什么都说。”

手指陷进她柔软的脸蛋,仿佛有细腻的旋涡粘死缠绕着他。

他松手,品味指腹还弥留的柔软触感。

岑芙用手指揉着有些被捏酸的脸蛋,借由话题问他:“所以你是听你爷爷的才学法吗?”

许砚谈会是那么听话的人么。

“不完全。”许砚谈没深说,如果细解释,要追溯的可就多了去了。

学法的确是他爷爷最先提出的,他之所以不反抗。

高三报考的时候他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学法,未来进入事业单位…

谁都知道,公务员是无法从事商业经营的。

如此一来,许家产业掌权分配就跟他没关系了。

这么一来,他那个恨不得自己继承所有许家产业的爹,会不会因此气撅过去?

想想就兴奋。

“他既然跟你说了那事儿。”许砚谈收回发散的思维,凑近她一步。

黑色马丁靴擦在地面上,逼进她白色板鞋的领域。

岑芙不知道他为什么又扬起这副混不吝的笑,伸手在寒气中抵住他靠近的胸膛。

“你…”

“那你应该知道了。”

许砚谈在亲口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眉,眼,唇,没有任何情绪表达上的波澜。

冷静又麻木,像是说过千百次的闲谈:“我父母,疯男贱女。我身上带着他们的基因。”

“天生就是坏种。”

岑芙的眼角一寸寸怔松,抵着他胸口的手脱力垂下的瞬间,被他一手握住。

骤然的温热侵略,让她浑身一抖。

许砚谈攫着她有些惊慌的目光,鹰隼般的眼试图将她灵魂探空,去寻找他要的答案。

握她柔软的手的力度一点点加大,拷问她,也同样审视自己。

他再次开口,低沉的嗓音扯上几分烟沙的磨人:“怕我么?”

“还打算继续喜欢我这浑蛋么。”

作者有话说:

白白:关于许砚谈父母的事不会就这么随便交代,后面还会讲细。

本来上一章那个故事放在这章的,但是我觉得断在爷爷说“给你讲个故事”有点太吊人胃口了!于是这章就稍微短了一点点,明天的章节我多写字数哈(有6千字),把同居提上日程!同居的前提,是芙芙第一次要在家人面前支棱起来!

第34章 Anecdote

Anecdote:34.

疯男贱女, 我父母。

我带着他们的基因,生来就是坏种。

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才会这样形容自己的亲生父母, 会这样贬低自己。

许砚谈把自己藏得太深了, 宛如一颗洋葱,她恰巧得了一把刀一斩而下,讲他切开。

却发现里面千层百层, 层层辛辣。

即使你见到他千层的面目,尝到其中刺痛。

却依旧不知道这辛辣为何而生。

许砚谈握着她手腕的手,是寒潮中暴露在空气里唯一一抹热。

他的指腹与她腕子接触的那一块肌肤有什么在跳动。

岑芙一时间分不清是自己狂跳的脉搏,还是他传递到神经末梢的心跳。

融化在一起。

自他说出那些话, 岑芙的眉头就紧锁着久久不松。

即使是他略带嘲讽的自述,她也并未忘记两人时刻在进行的博弈对局, 岑芙眨着眼偏开,“什么继续喜欢…自作多情。”

“不喜欢我?”许砚谈稍稍歪头, 去追她的目光,不许她躲。

眼角的弧度逐渐勾起。

岑芙转身继续躲, 满脸别扭。

许砚谈往前一步, 接着追。

靴底摩擦在石板路上, 发出飒飒的声音,他嗓音带笑。

“真不喜欢?”

“真不喜欢干嘛愁眉苦脸。”

“又心疼我呢。”

岑芙快被他逗来逗去地问毛了,无征兆的转头对上他眼睛, 眉宇并未因为他的玩笑而放松, “那你说说,你跟你父母到底怎么了。”

即便知道这是他的私事, 是很私密的问题。

可是就当她从爷爷那儿听说那么多事,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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