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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一亮,此人定是毛蔷!
只有毛蔷会做出这种事。
初霁正色:“我有急事要见她。”
黄衣师妹诧异:“屠龙会赶不上了啊。”
谁管屠龙会,去了死路一条。现在要紧的是找到黎望潭毛蔷和双胞胎。
初霁拍拍她的肩膀:“你放心,我已经和城主说过了,我不一定能去。城主看在我给他捐了一栋楼的份上,说我过去玩玩就行,给我安排的大阵站位能看戏嗑瓜子。”
黄衣师妹欲言又止,脸上流露出酸意,最后长叹一声:“那行,你去吧。”
初霁:“……那个,回宗门从哪里走?”
“??”黄师妹气上头,“缱师姐,你不是在逗我玩吧?”
初霁笑眯眯从脖颈上摘下一串璎珞,递过去:“师妹别气,我睡醒来方向感不太好,你也别去什么屠龙会了,带我回宗门,这串璎珞算我付你的车费。”
黄衣师妹盯着璀璨夺目的璎珞,几乎瞳孔地震:“可、可城主那边没法交代……”
初霁:“害,愁什么,区区一栋楼的事。城主那边我打个招呼就行。”
黄衣师妹被她豪放不羁的发言震惊,几乎哽咽:“师、师姐,你怎么突然对我那么好。”
初霁笑了,因为她是富婆啊。富婆的快乐你永远想不到。
黄衣师妹带初霁折返。
初霁越走越觉得这方向很熟悉。
她在地图上见过。
数十万年后,这里是程氏的殷阳城。
但此刻殷阳尚未建城。西南第一修仙大派阙天门群峰耸立,修士们衣袂翻飞,于山风中穿行不息。
见了初霁,他们纷纷停下来喊:“缱师姐”“缱师妹”“小缱回来啦?”
不论男女老少,上来就夸初霁看起来修为又进步了,又变美了。甚至有不少年轻的男修女修,还一个劲儿给初霁抛媚眼。
这就是金钱的魅力啊。
但初霁通通忽视。这里大多不是真人,而是幻境所化的灵物,可能有些和她一样,身躯下套着另一个魂魄,他们早已丧失了记忆,彻底活成太古时代的一个古人。
走进千刃峰,初霁就听见叮叮咚咚的声响从一间小院中传出。
她站在门口,敲了敲乌漆雕花大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谁啊!别来烦老娘!”
初霁噗嗤一声笑了:“是我。”
“你是谁不会说名字吗?”
“你的初老板。”
院内突然陷入一阵死寂,忽然嘭的一声,乌漆雕花门被撞碎,一个高约十尺,肌肉健壮的女修冲了出来,一把将初霁扯进院里,搂着她声声如泣质问:“你怎么才来啊——我等你等了三个月啊!”
初霁被挤得上气不接下气,更不敢置信面前的巨人是小矮子毛蔷。
毛蔷进入秘境后,没有死。所以记忆还在。
初霁拍了拍她:“你先别慌,黎望潭呢?你有没有见到他?”
毛蔷抬头:“没有。”
初霁:“我听说百年前我们的师祖莫名其妙失忆。”
毛蔷蹙眉:“不会吧,他是黎望潭?”
初霁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黎望潭已经完全失忆了?
毛蔷:“师祖那件事……至今还被阙天门的人拉出来嚼舌根,我来这里三个月听了七八次。”
初霁心中预感更加沉重。
只听毛蔷艰难道:“百年前,师祖抛下他的徒弟们,和一个寡妇跑了……”
初霁:“。”
101. 第 101 章 咣咣咣咣咣
黎望潭, 寡妇。初霁揉了揉额头,传闻果然不假。
他好好一个天之骄子,喜欢寡妇作甚!
初霁:“我们去见黎望潭。”
毛蔷:“你想得美了, 哪有那么简单。”
黎望潭是阙天门师祖, 就算跑了,和寡妇隐居了,也不是她们这种金丹期想见就见的。
“他好像什么也记不得。”毛蔷叹气,“我们该如何唤醒他?”
“我有办法试试。”初霁推了推毛蔷。
师祖这么大一个大乘期修士, 阙天门怎会轻易让他离开,因而隐居地点不难得知。
两人贿赂了长老, 便循着路来到一峰雪山下。
西南少雪, 周遭密林蓬勃, 独这一峰山笼罩在寒冷的灵气中, 山头大阵如一只倒扣的白玉杯, 护洞府内两人免受打扰。
大阵每日消耗数以万计的灵石, 黎望潭却花得不眨眼, 只因那寡妇一句“我喜欢雪”, 就造了这寒阵。
“这小子也有冲冠为红颜的一天。”毛蔷啧啧称奇。
初霁却亮眼发光:“设得好!他在秘境中学会了大阵, 出去一定也能会。到时候我们改良个冰箱。夏天冰镇西瓜吃。冰箱销量一定堪比那灵石灯, 我得记下来。”
毛蔷:“?”
初老板没救了。
大阵入口,峭壁直上千尺, 狭窄的栈道颤巍巍盘进山里,悬崖底涌上猛烈的罡风。
“都是修仙的人了。咱们飞过去!”毛蔷兴冲冲掏出一柄黑色大锤,骑在锤头。
“等等。”
初霁丢出一块石头试探,石子竟在风中削成碎屑。
毛蔷惊愕:“好吧,是我太年轻。”
两人乖乖走栈道,下来时毛蔷笑得蔫坏:“初老板你抖什么?”
初霁瞥了她一眼:“我激动的。”
她们敲响了洞府大门, 不多时,一道清越的嗓音回荡在山谷间:“谁人为何事来访。”
初霁:“黎望潭,出来接你老板!”
毛蔷傻了:“你不能和他这么说话,他是师祖!不是黎望潭了。”
洞府内沉默一阵。
“你找错人了。”
“没找错,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有本事追寡妇,你有本事开门啊?”
“……休要口出狂言!”
疾劲的气息直袭正脸,初霁拎起毛蔷侧身避开,继续喊:“黎望潭我告诉你,我知道你失忆时发生了什么事!”
劲风瞬间停滞。
初霁屏息凝神,微微眯眼。毛蔷这个十尺猛女更大气不敢出。
吱呀一声,洞府的盘花门对开,一隙天光从里面照出。
初霁手上一松,毛蔷脚滑啪叽平地摔。
“走了。”初霁拍拍袖间灰尘。
毛蔷恨不得鼓掌:“精准拿捏啊。”
皑皑白雪间,一树红梅傲然,梅下黎望潭与一绿衣妙龄姑娘对坐,中间摆一盘棋,黑白二子杀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