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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喊西尧阿西?
魏惜不顾被他抓着手腕那只手,抬起另一只,重重地点着他的胸口,她扬起下巴,眼睛红着,目光如刺,又冷又锋锐,她恨道:“薛凛,你知道我当初给你编的最多的理由就是你忘了吗?”
“你知道被暗恋的人讨厌是什么感觉吗?你讨厌我,我甚至都不明白你为什么讨厌我,我还不断在自己身上找毛病,找不到就只好拼命学习,希望你能多看看我的优点。结果后来,是因为杨玟亦污蔑我告密,你信了,现在你说,西尧承认阿西是她,你又信了。”
“你知道那天在活动楼地下一层,你轻蔑我的表白,还要撩起她的围巾刺激我,我是什么心情吗?你让我道歉,赔钱,擦地偿还我无所谓,我拿钱办事,罪有应得,我掉一滴眼泪都算我矫情!”
“但宋泽臣说,西尧是你的青梅竹马,你不会随随便便就算了,你知道我听了这句话有多难受吗?我不是你的青梅吗?照片后面是你亲手写的,薛凛只对阿西一个人好,你做到了吗?你凭什么信她,你凭什么记错了!”
魏惜吼完,胸膛剧烈起伏,阑市冷硬的春风吹起她的头发,不断拍打在脸侧脖颈。
但她眼睛都不眨,被攥着的手腕克制不住的抖。
薛凛不顾胸口被她戳的生疼,一用力,将她紧紧按在怀里,带着哭腔,蹭着她的耳骨,像生怕被抛弃的大型犬:“对不起,我没做到,对不起,我记错了。”
他现在变得有些无赖,至少比以前难缠。
魏惜推不开他,愤而露出利齿,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他的衬衫很薄,轻易被齿尖濡湿,压向皮|肉。
薛凛疼的一抖,浑身肌肉绷紧,连抱着她的手臂都更坚硬了,却固执地没松开她。
魏惜咬的很重,牙关都酸了,薛凛还是忍着痛,细碎低语在她耳边道歉。
半晌,她松开牙齿,情绪慢慢平复下来,轻声问道:“我送你那张照片写着什么?”
薛凛顿了顿,努力回忆,小声说:“阿西永远不会忘记薛凛,后面好像是拼音。”
魏惜道:“你记着,我做到了。”
作者有话说:
? 第58章
“记得了。”薛凛声音放软, 想去抱抱她。
手刚碰到她的腰,不远处餐厅大门骤然推开。
餐厅服务员拎着烟灰缸到院门口磕烟灰。
魏惜和薛凛立刻移开对视的眼神。
“......”
“......”
烟灰缸有节奏的敲在台阶上,声声不息, 没完没了。
魏惜低咳, 细若蚊蚋道:“一会儿回去怎么办?”
薛凛眨眼:“很难。”
两位家长都不是好糊弄的,他们一前一后跑出来,情绪那么古怪,肯定瞒不住了。
魏惜摸了摸鼻尖:“总得给个理由。”
薛凛打量她的脸色:“嗯......”
魏惜主动道:“我去卫生间, 第一天肚子疼。”
薛凛挑眉:“那我,顺便帮你买卫生巾?”
魏惜硬着头皮:“也行。”
俩人一前一后回去, 发现自他们走后, 桌上的菜一点也没动。
孟棠之脸上还保持着微笑,姜颂辛则一脸复杂地看着他们。
孟棠之之前知道很多, 今天看两人的状态, 又猜到不少。
在意成这样,总归离和好不远了。
她能跟姜颂辛再次熟络起来,的确是因为薛凛和魏惜的关系。
那年寒假前, 孟棠之和薛盛卫接到T大建筑系教授的电话,说薛凛缺考了期末考试,按规定只能挂科处理, 明年重修。
薛凛虽然在高中也特立独行,偶尔跟校领导叫板,但从没做过缺考挂科这么离经叛道的事。
况且,大学档案中, 挂科是比较严重的事, 将来任何投递简历的场合, 都要解释一下挂科的原因。
当然, 薛凛可以直接继承家业,不去外面投简历,但作为未来的领导者,这么想一出是一出,又怎么能服众呢。
孟棠之脾气急,恨不得冲到T大去把薛凛揍一顿,薛盛卫虽然也震惊,但到底耐性好,沉得住气,只说让薛凛回家一趟,别的再说。
等薛凛回了家,孟棠之和薛盛卫看了他的状态,却什么气也发不出来了。
薛凛失魂落魄,眼里都是血丝,眼圈也青了许多,衣服皱皱巴巴,身上还多了烟酒气。
他似乎也做好了被父母责备训斥的准备,于是垂眼,一语不发,一副随便的姿态。
孟棠之深吸一口气,也只好一指浴室:“洗澡去。”
薛凛眼皮动了动,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洗澡了。
孟棠之看了薛盛卫一眼,薛盛卫揽住她的肩膀拍了拍。
等薛凛洗完澡出来,两人坐在沙发上,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薛盛卫尽量语气平静问:“是因为那个姑娘吗?”
薛凛拉了个小板凳,坐在茶几前,依旧垂着头,算是默认。
孟棠之只知道薛凛有个喜欢的女孩儿,但是生日那天没能带回来,可后来薛凛的情绪也调整的很好,不知道为什么,上大学后反而愈演愈烈了。
孟棠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能不能跟父母好好说说,我们毕竟比你见得多看得远,能给你很多建议。”
挂科什么的,她也懒得追究了,薛凛现在完全是一副被感情伤的很深的模样。
薛凛自知挂科不对,心里也有愧疚,不可能跟父母顶着,只好低声道:“等寒假过去,我就调整好了,以后不会挂科了,绩点我会尽量补回来的。”
薛盛卫担忧道:“儿子,挂科这件事你不用有负担,我们现在更关心你的心理状况。”
孟棠之也说:“那个女孩儿到底是谁啊,都到现在了,你们俩还不告诉我。”
薛盛卫主动提了那个名字:“魏惜,魏铭启的女儿,我之前跟她爸合作开发区的项目。”
孟棠之愣了愣:“就是......考省状元的那个魏惜?”
薛盛卫对薛凛说:“我知道你喜欢她,沙龙会那天,我看她对你也不是没感觉,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搞得这么狼狈?”
薛凛闭眼,噤声了好久,薛盛卫和孟棠之就耐心等着,直到他愿意开口。
他也确实忍的太难受了,除了父母,他也没处发泄那些情绪。
他把和魏惜以及西尧之间发生的那些事都说了。
孟棠之和薛盛卫也很惊讶。
薛盛卫没想到,他们居然有这么多阴差阳错的误会,但仔细一想,这些误会,矛盾,好像也只有在这个年纪,才会轰然爆发。
孟棠之皱着眉:“你是说,当初西尧受伤住院,还对你说是魏惜干的?”
薛凛颓然压了压眼睛:“我当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