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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重新回溯这段记忆的时候,他听见女孩清晰地问:“魔尊到底想要什么?”
大魔更开心了,直接撕烂了手里的书。
她好关心他哦。
“这个女孩现在在哪?”
…
宁枝行至半途,突然前方的草丛中似有异常的声响。
她停了下来。
此处无人,樟灵花十分嚣张地扒在主人束起的长发上,挥舞着小触手向草丛中游去。突然,它像是看到了什么猎物一般,兴奋地快速伸出了一截触手。草丛中的兔子被惊到,慌不择路地蹦了出来,可怜兮兮地缩在了少女的脚边。
兔子的毛发雪白,眼睛红通通的,抬眼看人时只觉得异常可爱。
它委委屈屈地躲在宁枝的腿畔,唧唧地叫着,面对庞大的樟灵花显得非常弱小可怜又无助。
——你怎么还不抱老子
兔子的红眼睛闪过一丝愤怒,叫声也更大了些。
宁枝面无表情地将樟灵花唤回,缠在少女细白的手腕上。她一脚跨过兔子往前走。
“唧唧!”
——不是说女的都喜欢兔子吗?
他已经在心里把出主意的下属撕了一万遍。兔子凶猛地咧了下嘴,然后以一种兔子不该有的速度蹦蹦跳跳地跟着。
少女终于停下了脚步。
“如果你不杀我,就快点滚。”
兔子一愣,猩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兴致勃勃。他是怎么暴露的,明明伪装的这么好。
“兔子的牙可不是尖的。”好像看出了他的困惑,少女嫌恶的声音传来。但是司耀非但没有愤怒,反而更高兴了。
——她好关注我,还看我的牙
兔子快乐地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少女攥紧了匕首加快脚步,同时敏锐地听着身后那种慢悠悠却从来没有远去的蹦跳声。在猛地侧身后,她将匕首狠狠钉在了兔子的身旁。
“如果你不想左腿也瘸了的话,离我远点。”
——她还知道我右腿有伤!!!
司耀终于忍不住变成了人型,捡起了少女的匕首,靠在旁边的树上微笑。红发尖牙,几乎让他的身份昭然若揭。
少女的神色没有意外。
“要杀杀,不杀滚。”她对魔尊没有任何好语气,甚至连基本的耐心都即将耗尽。司耀委屈地整张脸都要皱起来,但是却不可能唤起少女一丝一毫的怜悯。
如果真的有人仅凭外表认为在人间界四处为虐的魔尊是个无害之辈……那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基本确认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当年她在藏经阁时空裂缝里看到的红发小孩。可是既然对方从来没有听进去那些宽慰,那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魔尊扭扭捏捏。
少女冷漠脸:“想杀你。”
“你为什么要杀我呀。”魔尊更加扭扭捏捏了。似乎在他耳朵里,杀这个字等同于亲、抱、爱。
宁枝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这个人和玄殷为数不多的相貌相似之处在挑战着她的神经,让她的头越来越痛。
司耀看着女孩排斥的神情,尖牙呲了下。
——你肯定是为了玄殷,呵呵
——那个冷冰冰的家伙有什么好的呢?
“你和他睡过吗?如果睡过,你就再和我睡一下。对比就知道谁更好了。”红发男人拥有着盲目的自信。
“没睡过的话你先睡我,再睡他。”
并且很大度。且依旧不忘了对比。
宁枝:……
“没有兴趣。”她说的是实话。
司耀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不喜欢男女之事,害羞地笑了笑:“没事,我可以给你舔。”
树林鸦雀无声。
樟灵花的触手已经瘫了。
看着依旧无动于衷的少女,魔尊终于意识到自己再放低身段恐怕也没有用。“我们来做个交易好不好,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
司耀的眼睛亮晶晶的。
宁枝抱着肩膀靠在树上,垂着眼睛没说话。
“我要先问,你有没有妈妈,或者奶奶?”
“没有。”
“好了好了,轮到你问我了。”男人的红发好像因为兴奋而神采奕奕,就像是一个沉迷游戏的孩子,在你问我答的环节中找到了快乐。
这是一个陷阱。
他知道这个女孩好奇他为什么来到人间界。
他也有完全合理的解释——他想报仇。是不是很好的答案?
想知道更多呢…就要用其他的消息来换……嘿嘿嘿嘿
宁枝看着对方笑眯眯的样子,没有着急开口。少女靠在粗糙的树干上,微微仰头。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透进来,落在她漂亮的容颜上,显得安静又乖巧。是魔尊记忆中的样子。
善良、天真、单纯。
被定义为傻白甜的少女并非在迟疑,她是在思考。她不想回答更多的问题,所以她提出来的疑问一定要能足够控制局势。甚至将主动权掌握回她手里。
问原因,太简单。
问来历,毫无用处。
问目的,自取其辱。
她对魔尊一无所知,唯一的记忆便是那个不停在墙角写写画画的红发小鬼。可是小鬼长成了魔王,不再是那个可以用人、狗、老虎的例子就可以轻易糊弄的对象。
少女身旁的指尖下意识摩挲了下。
司耀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
——他知道她不了解,所以根本无从开口
这本来就是一个不对等的局面,一个全程掌握在他手里的游戏。
宁枝的大脑在飞速的思考……魔尊的行为是由目的导向的,他的身上一定还有别的蛛丝马迹暴露了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头发、穿着、武器、牙……对了,牙!
【他从前的牙不是尖的】
她脑海中突然出现,银发剑修淡淡的声音。
宁枝终于将一切不合理的点串联了起来,她在时空裂缝里的看到的瘦弱男孩已经是红发的模样,但是却没有这一口凶狠尖利的牙。
少女慢慢地抬起了头,在司耀兴奋的目光中轻轻开口:“我想知道,你的牙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司耀的笑消失了。
他的眼神变得炙热起来,她真是好乖好聪明哦。到底是不是那个人呢?还是那个人的孩子?后代?怎么办,越来越喜欢了。
可惜,司耀并不想谈论牙的话题。
“不是很想告诉你。”
游戏总是由开始的人制定规则,他可以随时反悔。
在他明面上占据优势,实际为了逃避问题而转变策略的一瞬间,宁枝抓住了上风——“是催吐后的腐蚀和磨损对吗?”
她终于想起来什么时候见过这种牙。
在执行某一次任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