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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他第三日用原型同她相处,少女好像只有在这“没有灵智”的家伙面前才会稍显出当年的张扬明艳。
“弄翻了我的酒,臭猫臭猫……”
她已经不再是元婴期,自然无法单手将它按在原地。凡人的力量好像只是在给这混了霸道血脉的化神期挠痒痒,可是黑豹还是配合地瑟缩了一下。耳朵趴趴在头顶,一副被□□的可怜样子。
玩累了,宁枝看着毛发乱作一团的大猫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用手轻轻替黑豹将身后逆缕的毛缓缓归拢整齐,容卿感受到她柔软的手抚摸过他僵硬的脊背,发出一声似警告又似臣服的低吼。背部粗硬的毛在抚摸下不受控制立起,下腹发紧。
化神之后,世间万物都变得格外清晰。他能察觉到百里外初诞的小鹿,也能听见金鱼跃出水面一瞬的波澜。所以她的触碰如今对他而言已不是嘉奖,而是某种带着甜蜜负担的惩罚。
心跳如鼓,可是他又不敢乱动扰了她过家家的兴致。
随着她的手胡乱随意地撩拨着,大猫不安地紧紧趴在地面,将柔软地腹部和其他不该露出的地方藏在身体下方。
他粗壮的尾巴扫了一下,挪了挪位置让自己显得不那么龌龊狼狈。
突然,她发号施令:“你躺下去,把肚皮露出来!”
在永泉的时候,她惯会欺负看不见的黑豹,将头靠在猫科动物柔软温热的腹部。
野兽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空白的表情。
在宁枝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黑豹几个纵跃消失在了原地。
「333: 纯情老处男」
「宁枝:…不至于吧」
小系统痛心疾首,他家宿主哪都好,就是对男人太不了解!
「333: 他心里没鬼他跑什么!」
「宁枝:……当年不是这样的啊,想撸猫就给撸,很爽快的」
333叼着小手帕,详细给她分析了当年容卿身负重伤无法视物,怎么可能有闲心想别的事。现在不一样了,功成名就了,爱人在侧了,他要是不行他怎么配称得上天命之子!
所以,他心怀不轨!
宁枝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很惆怅地叹了口气。她对容卿没什么兴趣,但是从此之后不能撸猫了是一个天大的打击。
等她终于调整好心态离开后院准备回房时,遇上了清冷的宋长老。
男人衣衫稍稍有些凌乱,耳尖还染着红。
少女被吓了一跳,愣愣地问:“您没事吗?”
男人的样子真的不像没事的模样,他行色匆匆似乎刚从外面赶来,而更诡异的是……对方束起的长发后似乎滴着水?
宋珂低着头,没有看她的眼睛,沉默地摇摇头。
“过几日,是仙界各大门派齐聚大比的日子。而魁首的嘉奖是一份血玉……”
我会替你拿到,让你恢复修为。
那些你过去受的苦,我会一一偿还。
少女眸子一亮,似乎带着些不好意思:“麻烦您了。这般费心。”
容卿的眸色深了些,喉咙发紧。她面对宋珂和“黑豹”时完全不同的态度让他的心下坠了几分,少女看向他的目光中只有清澈的谢意,没有半分其他。
这让他心中涌动的那些复杂的情绪显得格外阴暗,不可告人。
少女轻灵的嗓音响在耳畔。
“我知宋长老喜欢荷花酥,我做了几份,本还单做了不放盐的……却不知道猫猫跑哪里去了。”
容卿怔愣一瞬,心下软成一片,刚想开口。
“难为枝枝好心,却恐怕要你失望。”戏谑冰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已经初愈的男人抱剑笑眯眯地站在回廊的尽头,他薄唇轻启:“发丨情丨的畜生自然是行踪不定的。”
他对上容卿平静如水的眼,“仙门大比也是新秀之间的较量。宋长老出面算什么?我既已痊愈,自然不会劳烦您多虑。”
他话落,便拉着宁枝回房。
容卿对上了少女转过头来抱歉的笑意,眼睁睁看着他们越走越远。
沉默寡言的家主藏在“宋珂”的面具下,听见年轻的男人继续抹黑他:“野兽是不长眼的,哪日发了性伤了你就不好了。”
“大猫辟谷了。”少女弱弱反驳。
“呵,当年能咬上那么一口,谁知道如今会怎么样?”
容卿想起几日前惊鸿一瞥的狰狞疤痕,只觉得有人无声扼住了他的软肋,被死死钉在原地。
容和景自然地坐在院中咬了口荷花酥,然后将剩下的几盘全部装进了自己的空间灵戒中,轻描淡写地说:
“畜生就是畜生,过了多少年都是畜生。”
作者有话说:
猫猫是内定切片之一,小容要不要上位没想好(
第25章
泯都,三月。
天气终于回暖了些,卖身葬父的几个姑娘也陆陆续续在街口上线。此时正将仙门大比,以这些江湖剧本为营生的班子们也趁此机会多赚上几份同情泪。
白衣带花的女子轻纱遮面,哭的是梨花带雨——这故事从她三岁讲起,母亲早逝父亲断腿,一家老小卖鱼为生。虽然泯都常年大雪没有江河湖海,但是还是让初到此地的观众落泪听者断肠。围观的小修士一圈接着一圈,从勾栏院落的围墙外堵到了走马的街上。
一个小孩骑在父亲的肩膀上向里面看,手中的拨浪鼓一不留神落在了地上。人头攒动,做父亲的皱眉挣扎着也弯不下腰去。这时一个清润的声音响起:“下次当心些。”
赤红色的拨浪鼓就又回到了小孩的手中。
高大的修士感激地把儿子抱在怀中转身,见到对方身下的木制轮椅时心下一惊,面上更加羞愧:“多谢您了,真是不好意思。犬子调皮……”
他的话在看到轮椅上的族徽后戛然而止。高大修士涨红了脸,又铁青下来,几秒内换了几种表情,最终木讷地再也没有敢开口。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带着斗笠,好像早已习惯旁人的这番反应。微微一笑让仆人推着他离去了。
抱着孩子的修士直到妻子来了也没能回过神来,还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想什么呢?娃娃的围兜都要掉了。”女修不满地给了自家道侣一个爆栗,却听见对方依旧愣愣地看着某个方向良久无法回神。
……怎么那个人也来了?
闹事熙熙攘攘,本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这一幕却都被程记茶楼二层的两个人收进眼底。
“小师妹,你可认得那铃兰花的徽章代表着什么?”
坐在青年对面的师妹摇了摇头,她穿着鲜红如血的衣袍,墨色长发高高竖起,身旁放着一柄长剑。岑望掌权后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岑思送进了清虚门,因为天资颇高,甚至拜入了掌门座下。
她不过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