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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 只有孤僻的她。
没家人, 没朋友。
还有一对妄图做她家人的父母在告诉她“你得不到你想要的朋友和家人,我们就是这个世上最爱你的家人。”
但在记忆里。
斯温德勒出现了。
桑唯笑了声。
这个救赎真的挺不错。
原来拥有朋友是这种感觉。
只是,这是记忆中七岁的她交到的朋友。
是斯温德勒在自我救赎的过程中和一个虚幻人物交的朋友。
而不是她。
桑唯戳了戳书架爬行的小触手。
——这是斯温德勒身体的一部分,他交给了她, 美其名曰“朋友就要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玩耍。”
系统:【提示, 今天还剩下五个小时, 该码字了。】
桑唯唔了声:“统统, 你好像有点不对哦。”
系统:【……】
未成年在关心我。
嘤。
不行!不能因糖衣炮弹而没了生命。
【你感觉错了。】
桑唯哦了声,试探性问,“你想不想看我的七岁?”
系统高冷了一秒。
【好啊。】
可恶。
被拿捏了。
桑唯弯了弯眉眼。
拿下了巴掌大的小触手,放在掌心把玩,软乎乎的, Q弹, 完全就是一个解压神器。
小触手不管被捏成什么样子, 碧绿色的眼眸都始终懵懂纯粹, 就像婴儿般什么也不懂, 笑呵呵的还想要再玩一次。
萌翻了。
斯温德勒这个礼物送到桑唯心坎儿里了。
桑唯:忠诚度百分百,就把自己切下来一部分送给我。
系统:【……狗血文里面的病娇都有这样疯狂的想法。】
桑唯捏着小触手,若有所思。
病娇不病娇她不在乎,她只是在想,系统出现的意义。
写文的奖励,每一项技能都有点逆天存在。
之后衍生出的:
你的患者。
还有青少年心理健康手册衍生出:
你的信徒。
这两者殊途同归,本质隐约都能让她掌管世界。
桑唯一开始把“成为光”这类的封神话语挂在嘴上,纯属口嗨。
可如今的事态发展。
好像在告诉她,她这条路就是成光の女神的中二热血路?
这就是系统最开始说的“通过写文走上人生巅峰”吗?
桑唯情不自禁感叹:“统统,这巅峰在疯了。”
系统:【??】
桑唯信心爆棚。
在打开光脑码字之前,她刷新了一下任务。
然后震惊到了。
【……
您的信徒:354879648426/???
斯温德勒(忠诚度:100%)
——他完全属于您了。
ps.他的极端信徒看起来很多呢。
……】
桑唯没忍住哇了声。
所以意思是。
这里面的数据,全部都是极端信徒?
个十百千万十万……亿十亿……
天呢。
斯温德勒的极端信徒,真的好多。
仅仅只是极端信徒啊。
全部信徒这得有多少。
桑唯眨巴着眼睛。
重新又数了遍人数……竟然还是实时增长的。
未成年的信心简直爆棚到了一个全心高度,连码字这项原本有点乏味的工作都重新变得激昂澎湃。
【……
我和教皇又解咒了。
做完以后我有点愧疚。
但我又想到,是贝尔德不惜用分手威胁我……
等等。
我刚刚强迫了教皇?
这不合理啊。
教皇可是历年来最伟大的教皇,能力超群,怎么会被我强迫?
就算我力大无穷。
我能按趴教皇,但为什么能解咒成功?
他怎么能立起来的?
可恶。
这怎么那么像欲拒还迎的小白莲?
我恶狠狠瞪了教皇一眼。
“你在欲擒故纵,对不对?就为了给自己解咒,你真虚伪!”
教皇躺在床上,丝绸薄被半遮,狭长而冷冽的眼睛上挑,淡声说,“出去。”
我被这个眼神镇住。
其实刚刚也是口不择言,想要发泄,本质来讲我和教皇是一场交换。
我帮他解咒。
他复活我的丈夫。
事已至此。
我说:“如果父亲还需要我解咒,我会来帮您的。”
“刚刚,对不起。”
我落荒而逃。
……
我再次搬出婚房。
贝尔德失魂落魄的坐在餐厅吃饭,嗫嚅问,“父亲,您的咒语解开了吗?”
教皇:“没。”
贝尔德像是终于找到了台阶:“那,那我去把薇薇安叫回来。”
教皇想到昨晚的事,眸色深暗:“不必。”
……
贝尔德没放弃这个机会。
他找到了薇薇安。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先生,我们已经分手了。”
贝尔德慌乱:“不不不,我们没有,薇薇安,你要理解我,我当时只是想要救父亲。”
我闭上眼:“没可能了,我们完了。”
这辈子都没可能了。
我望着贝尔德,涌出了无尽的痛苦,如果昨晚没有……
回不去了,从第一次开始,就回不去了。
贝尔德失魂落魄。
转身要走的时候,像是下定了决心,“既然昨天已经解咒了,那你就彻底救好父亲吧!”
我震惊不已。
“是教皇和你说的吗?”
贝尔德错开我的视线,“是。他毕竟是我父亲。”
我恨恨咬牙。
果然。
教皇果然自私。
为了自己性命,竟然让自己儿子来求我。
我生出一股怒火。
憋屈但当初自己答应过要为教皇解咒。
“好。”
……
路过广场。
我看到了教皇正在接受记者的采访。
他脸色泛着薄红。
记者:“您生病了吗?”
教皇点头,喉结脆弱滚动,沙哑说,“抱歉,今天到此为止。”
记者担忧极了。
“您一定要好好休息啊。”
教皇淡笑颔首。
离开记者视线,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在这撑不下去,倒在床边,手掌抓住柔软的床幔。
咒语复发了。
那天晚上也是。
倘若不是受咒语影响,绝不会在那种情况下和薇薇安解咒。
清冷的神色与冷酷的理智几乎全部被咒语侵蚀。
但很快,他又恢复到了冷静。
我就是这个时候进来了。
根本没有注意到教皇的不对,怒气达到顶峰,骂骂咧咧,“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教皇!你真是虚伪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