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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那些水肯定流到别的地方去了。”
“流到别的地方?那宝宝还是喝不到水呀!”
“我把水抽回来不就好了?”
此话一出,贺鸣尧心脏猛跳,想到上一世韶安市免遭旱灾影响,顿时来了精神,“小橘子,你有办法?”
“有是有。”纪晟不太高兴,从空间戒指里摸出一个拳头大的小圆球,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在夕阳的照射下,圆球表面闪烁着淡淡的蓝光,流光溢彩,神秘诡异。
“这是能量球,里面压缩了很多能量,是我老爹送给我的。”
也是关键时刻保命的法宝。
有了足够的能量支撑,只要他把压强泵塞到地底深处,消失的水流轻轻松松抽回来。
只是一旦耗费了手里的这颗能量球,他可能永远没法回家了。
纪晟舍不得那个渺茫的希望。他低声说:“本来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我想回一趟西北,回到最初来的那个荒滩上,我当初就是在那里出现的……”
“如果我用这颗能量球,集中攻击那里的一个空间点,说不定能打破时空壁垒。如果光脑能恢复信号,哪怕只有0.01秒,也能把我的位置成功发出去。如果我老爹能幸运地接收到这个信号,他一定能找过来的。”
三个如果,代表了重重的不可能,也代表了唯一可能的希望。
听到纪晟的剖白,贺鸣尧渐渐握紧了拳,眼睛黑沉沉的,“你什么时候产生这个想法的?”
“去年。”
“纪小晟!”
一声怒吼,吓得小崽捂着屁股连忙跑远,大人要吵架,千万不能让宝宝遭殃了。
贺鸣尧拽住他的手,“你敢回西北试试?我打断你的腿。”
“……”纪晟心尖发抖,瞅着他的脸色,小声说,“你凶什么呀?我和你说过的,就算我能回家,我肯定带着你一块回去。”
贺鸣尧知道纪晟说的是实话,只是他不能冒一丝一毫的风险。
万一纪老爹找过来,非要拆散两人,带着纪晟干脆利落回家。隔着遥远的时空距离,他根本没法找过去。
他赌不起失去纪晟的后果。
他看着纪晟怀里的那颗能量球,眼底藏着冷意,“给我。”
纪晟吓得连忙转身,“不给。”
“你再说一句?给不给?”
“我不给!”
“……”贺鸣尧强硬地夺了过来。
纪晟比不过他的力气,扒着他的脖颈使劲摇晃,“坏狗子,王八蛋,贺鸣尧!你不许把它毁了,我打算用这个抽水的!”
“怎么弄?”
“回家,回家在花园里挖口井,放到井里,再加上我的压强泵,一定能让水流回来的!”
贺鸣尧雷厉风行,当天下午找人挖井,加班加点忙了三天,井底终于冒出水流,最后给井坯内圆周砌上砖,大功告成。
当天夜晚,纪晟围着井口,满脸心疼。
贺鸣尧丝毫不手软,把能量球狠狠扔进去,扑通一声,沉甸甸的小圆球瞬间沉了下去。
整个过程纪晟心惊肉跳,瞅着贺鸣尧的冷脸,没敢再说话,默默拿着手电筒照射井底,只见井水咕噜噜一直冒着气泡,水位开始缓慢地上升。
一夜过去,目测水位上升了不到十厘米。
纪晟说:“估计要慢慢来,只要这口井一直有水,地底下就不会缺水,周围的其他河流也会慢慢恢复原来的水位的。”
贺鸣尧只冷淡地嗯了一声。
纪晟真是怕了他的暴脾气了,生怕自己遭殃受罪,抱着军绿色挎包,灰溜溜地跑去罐头厂上班。
走到厂区门口时,贺鸣尧抓紧他的手腕,“那个戒指给我。”
“什么?”
纪晟懵逼。
贺鸣尧指了指他脖颈上的红绳,上面串着一个灰扑扑的空间戒指。
纪晟瘪嘴:“我没有偷藏别的东西了,我联系不到我老爹的。”
“给不给?”
“给了你,我连防身的武器都没地方藏了。”纪晟无助地说。
贺鸣尧顿了顿,见他这副无措的模样,心底倏然塌了一块,摸摸他的脑袋,“我不收了,你别哭。”
“我没哭。”他眼圈发红。
大门口到底不是说话的地方,贺鸣尧索性拉着他到偏僻街角,纪晟蹲下身偷偷抹眼泪。
贺鸣尧懊恼:“宝贝儿,你别多想,我不是要拿走你的空间,我是害怕你藏着其他东西——”
“你还说!”纪晟哭着骂,“你就是坏狗子,你不让我回西北,不让我联系我老爹,你还要没收我的戒指,呜……”
指责地毫无毛病,贺鸣尧没法否认。
他从来不掩饰自己真正的意图,抬手擦掉纪晟的眼泪,“别哭了,今天给你请假,我们回家说。”
“滚蛋。”回家又是低声下气花言巧语哄他。
往日纪晟不争气,被他哄得团团转,这回他非要争一口气。
他狠狠甩掉贺鸣尧的手,站起来道:“我去上班,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想不出哪里错了,就别来和我说话!”
纪晟说到做到,中午回家吃饭,抱着饭碗不肯搭理贺鸣尧,晚上洗完澡,更是闹着要分床,和楼下的小崽挤着一块睡,没心没肺,睡得四仰八叉。
大半夜,小崽睁开眼,迷糊地看着贺鸣尧抱起人上楼。纪晟无意识地钻进他怀里,习惯地蹭了蹭男人的颈窝。
贺鸣尧搂着他睡了一夜。
天亮时分,闷哼声微不可闻,纪晟疼得抓紧了床单,指尖用力得泛白。
贺鸣尧扣住他的手,声音低沉压抑,“小橘子,我认错,别和我置气了,好不好?”
“不、不好!”
纪晟坚决不肯开口和贺鸣尧说话,却毫不脸红吃着贺鸣尧做的饭,苦了夹在中间的狼崽儿,自始至终安静如鸡,甚至不敢嚷着吃最爱的鸡腿儿了。
接连三天冷战。
韶安市的变化悄无声息,湖水停止萎缩干涸,井水水位日益上升,终于在这一天恢复到原来的水位,人人高兴地扬起笑脸,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几分。
只有贺鸣尧脸色越来越沉,天天出门满大街晃悠,见了小偷就逮,甚至抓了几个趁乱出来骗钱的神婆,这会又坐在办公桌前,反复组装枪/支弹匣,身上咻咻冒着冷气。
刘局端着搪瓷缸,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没敢惹他,专门绕着他走。
祁谦和徐一鸣也发现不对劲了。
祁谦高高举着报纸,侧头和徐一鸣悄声打听:“发生什么事了?这几天水位恢复,大家高兴地要命,就他冷着一张脸发脾气……”
“八成是家里吵架了。”徐一鸣看热闹。
“他们两个还能吵架?”恨不得腻到一块去了,这样还能吵得起来?
话音落下,贺鸣尧把档案册狠狠摔过来,声音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