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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被她丢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加入这边的文工团继续跳舞呢?
倘若不能顺利加入这边的文工团,她还要注意抢占先机,夺了纪晟在罐头厂的工作岗位呢。
纪晟浑然不知自己未来的机遇又被人在私底下暗暗惦记着,拉着贺鸣尧回到家,躺在床上美滋滋地睡了一觉。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天上太阳高照,阳光晒得人骨头发软。
今天是周一,周泊川和叶珊早早去了矿区上班,整个院子空荡荡的,徐一鸣躺在藤椅上闭着眼睛晒太阳。
贺鸣尧无聊地坐在屋里,时不时伸手拨着桌子上的小狼崽。
小狼崽趴在桌上,抗议地挠了一把贺鸣尧的手指,似乎被惹得有些恼火,努力挪着小屁股,慢吞吞地往远处爬。
“干什么呢?”纪晟打着哈欠走过来。
贺鸣尧拍拍旁边的凳子,示意他坐过来,“总算醒了,饿不饿?灶台上温着蘑菇鱼肉汤,想不想喝?”
“来一碗!”
“等着!我去舀!”
院子里的徐一鸣愣是被蘑菇汤的香气勾了起来,碍于碗里的蘑菇汤,暂时打消了趁机抄板砖砸贺鸣尧脑袋的想法。
“我真是服了你了!狗子!你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一手厨艺?”他道。
贺鸣尧顿住,“你再多喊一句狗子,信不信我立马让你剃光头?”
徐一鸣:“……”
纪晟扑哧笑出了声。
贺鸣尧拍他脑袋,没好气道:“别笑了,吃完饭咱们去小洋楼打扫卫生!”
徐一鸣戳着桌上巴掌大的小狼崽,冲着贺鸣尧问道:“哪来的狗崽子?你养的?”
“对!路边捡回来的!”
贺鸣尧无视小狼崽瞬间僵硬的身体,又来了一句:“以后养大了,正好能栓在门口看大门!”
徐一鸣笑了笑,摸着小狼崽的脑袋,逗弄道:“来,汪一声!”
小狼崽瘫在桌上闭眼装死。
贺鸣尧不厚道地笑了一声。
纪晟默默把它拎过来塞进兜里,三两口喝完剩下的蘑菇汤,“走,带着抹布搪瓷盆,咱们去小洋楼!”
徐一鸣万万没想到打扫卫生还有自己的份!
确切来说,他就是一个镇场子的吉祥物,穿着制服站在小洋楼大门前,拿着抹布随便擦擦大铁门。
不到半小时,小洋楼被卖出去的消息纷纷传遍,住在附近方圆十里的人家,有那怀揣着小算盘心思的,纷纷跑过来暗暗打探。
“公安同志,俺好像没在派出所见过你啊!”一个年纪较大的老汉腆着脸笑。
徐一鸣斜眼:“江东市派出所的!有意见吗?”
老汉见状,顿时没了胆子继续问下去。
他们一大家子以前都是农村来的,如今正住在长安街小洋楼318号,那个小洋楼很大,三层楼,挤挤挨挨住了几十户人家。
原本楼道宽广明亮,墙壁雪白,可惜现在被糟蹋地脏不拉几,污垢随处可见,甚至外面的大理石柱都被那帮臭小孩儿抹得到处都是干涸的黄色鼻涕,完全没了从前的奢华和气派。
老汉姓孙,从前在矿区后勤打杂,后来因为年纪渐大,被调去看守仓库,明面上看似清闲,却从二级工降成了一级工,连工资都缩水了。
这几年家里的三个皮小子都长大了,眼瞅着大儿子到了成婚的年纪,好不容易谈了一个城里的对象,还是罐头厂的职工,在财务室当会计的,那福利待遇杠杠的,条件好着呢。
可惜那城里的对象也不是好糊弄的,人家明明白白地说了,如果到谈婚论嫁的时候还是没房,这婚事直接就能吹了。
大儿子也是个不争气的,进了矿区车间,混了两年还是底层的临时工,矿区里的正式员工等了七八年,都不一定能等到厂里分房。
一个小小的临时工指望着上头分房,八百年都轮不到他!指望不了上头分房,似乎只能花钱买房了。
可是孙老汉手里哪里有什么余钱买房?
全家老小虽然都是城镇户口,可只有他一个人有工作,月月都指望着他手里的那点工资过活,怎么可能攒得下钱?
想来想去,孙老汉把主意打到了周乘风身上。
周乘风成分差,日子过得艰苦,却偏偏手里还有一个独栋的小洋楼!倘若能让他把小洋楼吐出来,岂不是白得了一个房子!
可是现在凭空冒出了一个人,买下了小洋楼!
孙老汉大着胆子道:“公安同志,这小洋楼是地主资本家的,咱们怎么能和他做买卖呢?那不是白白给地主资本家送钱吗?”
“什么白白送钱?我在房管所走的正规流程,连过户手续都是在房管所的见证下办的!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
徐一鸣已经不想废话了,冷着脸低下头,像是有意无意地,伸手摸了把腰间的枪-支。
果然,没等徐一鸣抬头,孙老汉哆嗦着身子瞬间跑远了。
“这镇场子吓唬人的事儿不好干啊!”
徐一鸣低声说着,扶了扶帽檐,当即走进小洋楼,扔掉手里的抹布道:“贺狗子!老子不干了!走了!”
“哎,哪儿去!”贺鸣尧问。
“回京都!”徐一鸣头也不回道,“和泊哥说一声,我先走了,下次带着陈阿娇来韶安市串门!”
纪晟站在楼梯口招手,“徐大哥,谢了啊!”
徐一鸣微微一怔:“没事,你让贺狗子出面去吓唬人,比我穿着制服在那里站着强多了!”
贺鸣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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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45章
徐一鸣离开后,纪晟拿着抹布继续擦楼梯,没多久,就瞟见门外又来了一个人,正伸长了脖子往里张望。
“谁啊?”纪晟走到门口。
门口的中年妇女愣了一下,“小同志,俺听说这个小洋楼被卖了?”
“对,我买的!过几天就搬进来!大婶,你有什么事吗?”
听到这话,中年妇女顿时急了。
“这小洋楼不能买的,这是俺先看中的,你怎么能买下来呢?”
中年妇女和孙老汉一样,也住在长安街附近,老早就惦记着这个空置的小洋楼。
只想趁着周乘风松了口,随便扔过去两分钱的房租,拖家带口就能搬进小洋楼里住,再往后,住着住着,这小洋楼不就成了她的了?
这怎么能被人花钱买了呢?
中年妇女越想越着急,不由分说就越过纪晟走进门。
“同志,这是俺的房子才对!俺先看中的!你出去!出去!不许抢俺的小洋楼!”
纪晟气笑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