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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方向。
裴昱宁始终沉默不语,进了办公室便松开他,拉开门边一个小柜子翻出一套干净衣服,递给傅如深。
他终于开口了:“右边有个小浴室,有热水,你可以简单擦一下,注意不要碰到伤口。”
声音听上去很平静,但他自始至终没和傅如深对视,殊不知湿润红肿的眼睛、微微颤抖的睫毛早就把他出卖了个彻底。
傅如深“嗯”一声,接过衣服往小浴室走。片刻后他换好衣服出来,这显然是裴昱宁留在医院的备用衣服,虽然足够宽松,但对他而言还是小了,箍在身上显得有点滑稽,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了。他推开浴室门,没在办公桌前、也没在会客的小沙发上看到裴昱宁,低头一扫,不由一怔。
裴昱宁蹲在浴室门侧,把自己团成一小团,脑袋埋在膝盖里。他像是无法忍受离傅如深太远,好似眨眼功夫他就会再次消失不见,于是就这样在一个可控的最近距离里,静静等待。听到声响,裴昱宁才动了动,微微扬起脸,看着上方的傅如深。
傅如深忍无可忍,伸臂把裴昱宁拉起来。说不清是谁主动,不过是刹那功夫,四片唇便急不可耐地贴合在一起。傅如深吻得凶且用力,几乎是在啮咬,而裴昱宁只是张开唇配合他。傅如深扶住裴昱宁后脑,逼他抬起脸,脖颈向后弯到几近垂直,气息粗重地狠狠吻进去,舌头不客气地在他口腔内攻城略地地翻搅扫荡,深得要抵到喉口。
裴昱宁被吻得几乎要窒息,眼中泪水大颗大颗地落下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想念眼前这个人,想念他的气息、他的怀抱,和他热烈的吻。不,这份想念早就有迹可循,在他失眠的每个夜里,在他跑到西北的情不自禁里,在漫天星雨里他下意识回头的找寻里。
潮湿漫长的深吻让裴昱宁喘不过气来,他嘴唇都被傅如深咬破,吻间尝出血腥涩味,却依旧舍不得松开傅如深半分。他抬手抱住他的腰,把自己揉进他怀里,张大唇齿,以方便他吻得更深切,唇舌纠缠不休乃至入骨。他冰凉了一整天的身体在此刻一点点攀上热度,他终于不再浑浑噩噩行尸走肉,原来失而复得竟然拥有如同死而复生般的力量,他终于活过来了。
半晌,傅如深才微微退开。他喘着粗气,用拇指指腹粗鲁拭去裴昱宁脸上不断滑落的泪珠,恶狠狠、又有些咬牙切齿地说:
“裴昱宁,你还敢说你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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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元忙到起飞
第57章 50
“……我没有、没有不爱你……”裴昱宁嗓音哽咽,断断续续说,“我只是需要时间想清楚……”
傅如深低头去吻裴昱宁的眼泪,他的唇火热,呼出的气息带同样灼热滚烫,携着强势浓烈的Alpha信息素包裹住裴昱宁。裴昱宁一刻不停地掉眼泪,他便把泪痕一一吻干,吻过眼睑、鼻梁,往下贴住人中轻轻琢吻,嗓音低哑发问:“那你现在想清楚了?”
裴昱宁被雪香浸淫,后颈腺体无可自抑被调动,咕嘟嘟冒出柑橘香气。他站都要站不稳了,两手攥成拳拽住Alpha背后一角,下意识仰头想要和他接吻。但傅如深却往后避了避,裴昱宁往前追,他就往后退,迟迟不肯让吻落下去。
他隔着衣服揉捏裴昱宁的腰,富有技巧而充满挑逗意味。裴昱宁被摸得阵阵颤栗,本能生出臣服欲望。过往那些对本能的恐惧和厌恶在此时都消失殆尽,他的身体要比主人诚实坦荡得多,明白地诉说对Alpha的渴望。他现在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当初那场意外提前的发情,或许并非出于基因或者信息素的吸引,而是,他就是单纯地——想要他,渴望他。他在其他人或物上难以体会的吸引,全在傅如深身上贯彻透顶。
裴昱宁身上还穿着白大褂,太长以至于有些碍事,傅如深手探不进去,舌尖屈起顶了顶自己的牙,只能靠想象回味其下柔韧细腻的触感。
裴昱宁被揉得受不了,想接吻又碰不到,发出一声委屈呜咽。傅如深始终维持着与他的距离,盯着他湿漉漉的眼睛,冷静、甚至有些冷淡地说:“想清楚没有?”
裴昱宁不想听到他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明明离得那么近,眼里的欲望灼热像要烧起来,说出的话却那么冷漠而疏离,好似他们不过是陌生人。“想清楚了。”他无法接受这种落差,眼中水汽聚集,转眼又要落下泪来。他使劲眨眨酸涩眼眶,“我喜欢、爱你、离不开你……”在江边时以为永远失去他的恐惧再次攥住神智,让他的声音颤抖,“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想每天都和你在一起。”
傅如深依旧不为所动:“那你还把我往别人那里推?你觉得我和别人在一起更好是不是?”
裴昱宁哽咽着摇头,紧紧抱住傅如深。
“我真的想清楚了……”他喃喃说,他曾经坚持的、认为自己给不了的东西此刻都变得微不足道了,“标记、怀孕、结婚,你想和我做什么都可以。可以原谅我吗?可以别不要我……”
他话没有说完,终于如愿以偿被傅如深的吻堵住了。他满足叹一声,张开嘴与傅如深唇舌纠缠,吻得发出阵阵黏腻水声。傅如深趁势把他身上白大褂几下扒下来扔到一边,握着他的腰把他整个抱起来,把人抵在墙上深深吻他。
他们都情动得厉害,生死边缘走过一遭,急需一场热烈紧密的结合来抵消那份险些永远失去的焦躁。裴昱宁身上衣服彻底乱了,傅如深懒得一颗颗去解扣子,用力一拽,扣子噼里啪啦崩了一地,他俯身含住Omega因情动而红艳万分的乳头,用力吮咬起来。
裴昱宁“啊”一声,伸臂抱住在自己胸前胡作非为的始作俑者的脑袋。傅如深用牙齿啮咬,叼住乳头往外拉扯,舌尖抵着乳孔灵活打转。痛意与快感交织,裴昱宁阵阵发抖,张口便是颤栗喘息,间歇发出小声吟叫,甜腻却又淫荡。
裴昱宁在做爱时不爱说话,叫床反倒不忌讳。傅如深早硬得厉害,此时更是被他喘得鸡巴发痛。他吐出口中被吸咬红肿的乳头,挤进裴昱宁腿间,抄起一条腿在自己臂弯上挂着,勃发的性器隔着裤子去碾裴昱宁的下体,喘息着说:“怎么办,想操你。”
裴昱宁从来没有听过傅如深这么粗鲁地说荤话,闻言瞳孔微微放大。他也喘得厉害,眼中些微茫然,隔着朦胧水雾,满含情欲看向傅如深。
“如果这次我真的死了,你会难过吗?机舱被水淹没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还好我们分手了,也许你不会那么难过。可我偏偏命硬,在水里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上岸了见到你,你只要多看我一眼,我就不可能再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