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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一合,携带着隐秘而好闻的气息,对自己仿若有某种致命的吸引力。

在他遵从本能向上追逐时,裴昱宁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

他发情了。

第43章 38(中)

如果傅如深的腺体没有异变,如果他没有在这个当下关心则乱,或许他的反应也不会慢这么半拍。裴昱宁跌跌撞撞、慌不择路地吻上来,可惜位置没有找对,两个人牙齿碰到牙齿,发出咔哒一声响。傅如深隐约嗅到一丝甜美气息,却又掺着一股涩意。裴昱宁皱一下眉毛,懵懂而又委屈,乱蹭一阵,终于准确无误咬住傅如深嘴唇。傅如深吃痛嘶一声,与此同时感到后颈胀热,沉眠许久的器官突突跳动起来。

那股甜涩气味立时变得无比清晰。是柑橘的香气,清甜、微酸,隐约混杂情欲。傅如深一时愣怔,张口接受裴昱宁毫无章法的舔吮时终于幡然醒悟——

裴昱宁在发情。

他的后颈顿时感到刀割般的痛意。Omega的信息素变得更加浓郁,像裹着香气的刀刃,准确割在腺体脆弱的表皮之上。一股与之不同的泠然气息扬起来,与柑橘清甜之外的冷涩香气糅杂、勾缠,逐渐融为一体。

雪中的柑橘。

傅如深心中一时骇然,不知是为裴昱宁突如其来的剧烈发情,还是为自己腺体猝不及防的觉醒。这一幕何其相似,那时的安远也是这般紧紧抱着他,渴求、渴望……高浓度的Omega信息素将他牢牢钉在原地,几乎将他击碎。区别在于,那时他尚能保持冷静,而此刻无论是他本人还是不听话的腺体,理智与自控都在急剧消退,以至于荡然无存。

他低头狠狠吻住怀里人。

小小卧室里除了缠吻之下的暧昧水声以外再无他响。裴昱宁被吻得无意识发出呻吟,一双手无处安放,迷乱在Alpha胸膛上四处抚摸。傅如深呼吸粗重,握住裴昱宁的腰,把他扔到床上。他身上的家居服被情汗洇湿,下体硬得发痛,几乎将薄薄布料顶破。

傅如深混乱喘息,发狠咬了自己舌尖一口,口腔内血气上涌,换来片刻清醒。裴昱宁没了热源与依靠,迷糊从床上坐起来,湿润眼睛无辜、委屈而又渴求,牢牢盯住他。

不、不行,不可以……

裴昱宁现在不清醒,他做什么都是趁人之危,何况他们刚刚甚至差点发生争执;这里什么都没有,楼下甚至还有两位老人,任何一点动静都会被听得一清二楚。时机和地点都不对,即便非做不可,裴昱宁也不会想在此刻、在这里和他发生关系……

“抑制剂……”傅如深喃喃说,余光瞟到床边的行李箱,大步走过去,哗啦一声拉开胡乱翻找。Omega的发情期都有规律可循,裴昱宁不可能对此毫无准备,可是傅如深将箱子翻了个底朝天也一无所获。他恼恨骂了一声“操”,突然被人从背后用力搂住。

裴昱宁软得像快要化掉,空气中同样浓烈的Alpha信息素将他所剩无几的意识几近全部击溃,自我?人类社会数千年建立下来的、引以为傲的文明、秩序、礼义廉耻,在最原始的本能面前不值一提,只需片刻便能全面崩塌。

情欲焦灼,裴昱宁被烧得浑浑噩噩,贴住傅如深便不愿放开。他闻到一股仿若冰山之下洁白积雪的泠然气息,纯净、朦胧,隐秘而又幽远。冷香清幽,是如烈火般炙热情毒的最佳解药。

他情不自禁发出叹息,满足而又愉悦。

傅如深僵着身体回过身来。他青筋直跳,不知道自己还能在本能面前逞强多久。他无法控制沉眠中突兀醒来的腺体,Omega发情下的信息素浓度太高,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也会被引诱被动进入发情期,那一切都将无可挽回……

"宁宁,"傅如深把裴昱宁搂住,手在他背后温柔安抚,轻声问,"你把抑制剂放哪里去了?"

裴昱宁懵懵懂懂抬头看他,仿佛无法理解他的问题。他被摸得很舒适,小声哼叫一声,手脚并用缠住傅如深,把自己往傅如深怀里更深处埋去。动作使然,他后颈兴奋十足的腺体立时暴露在Alpha眼中。

傅如深眼角一跳,忽然找到此刻能让裴昱宁清醒过来的方法。他低头靠近,咬住了那个小巧的器官。犬齿咬破肌肤与血管,Omega甜美的信息素混着血腥气一同涌来。裴昱宁吃痛挣扎起来,鼓起的下体贴着傅如深的一通乱蹭。傅如深脚下一颤,几乎要就地举手投降,勉强稳住自己与怀中人,开始轻缓向腺体中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裴昱宁呻吟一声,随即身体软下来。两个截然不同的信息素在他身体里结合、缠绕,极大程度上安抚了剧烈的情热,换来强烈快感直冲大脑,他的四肢都因此而震颤。

也许不过短短一瞬,又或许足有半个世纪那样漫长,裴昱宁终于冷静下来。眼中情欲交织成的迷雾逐渐散去,慢慢显出清明来。

他还和傅如深紧紧贴在一起,清晰感知到Alpha灼热滚烫的性器抵住自己。腺体被咬住的感觉异常强烈,它酸而胀痛,另一种不属于他的信息素充盈其中,Alpha正小心翼翼舔舐其上的伤口。

他猛地一个激灵,却发现他无能推开身上的人。相反,他渴望他进一步的动作,占有、侵略,哪怕将他吞吃入腹,什么都好,就是不要推开他。

——他被傅如深临时标记了。标记会放大Omega天性中的臣服与依赖,哪怕只是暂时的,他也离不开他了。

意识到裴昱宁醒了,傅如深直起身,搂住裴昱宁坐回床上。裴昱宁垂着脑袋愣神,他担忧握住他的手,问:"还好吗?"

裴昱宁哑声说:"你的腺体……"

"突然就这样了,但我控制不了它。先别管这个,你的抑制剂呢?临时标记管不了太长时间,我们明天就回去——"

"抑制剂?"裴昱宁愣愣打断他,"我没带抑制剂。"

"没带?"

傅如深一愣,反应过来后堪称怒不可遏:“裴昱宁!你不要忘了你是Omega,你还是个医生!你记不住自己发情期?你不知道发情期硬捱过去有多大风险吗?”

他头一次在裴昱宁面前发这么大火,裴昱宁被吼得一抖,眼里爬上委屈,像在无言控诉,“我记得……”裴昱宁喃喃说,不知想到什么,突地打了个寒颤,“可它提前了。”

是的,它提前了。在傅如深热切缠绵的吻落下来那一刻时,他的身体深处涌起一股陌生热流,信息素直冲大脑,从此再不听主人的指挥。

傅如深又是一愣,随后想起裴昱宁意外发情前自己做过什么,顿时有些心虚。可这不合理,那时他的腺体尚在沉眠,没有信息素干扰,只是亲亲抱抱,顶多把人撩拨硬,怎么可能诱导至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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