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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裴,谢啦。”
裴昱宁正和应泊涵聊着什么,闻言抬头,快速扫了他一眼:“不客气。”
裴昱宁话不多,这么热络地和人聊天,周落还是头一回见。周落隐约听到他们在聊什么“本能对抗测试”,不由得好奇起来,问:“你们聊什么呢?”
裴昱宁没说话,应泊涵便开口道:“他在问我本能对抗测试的事。”
急救中心的医生多以 Beta 和 Omega 为主,因为工作中不可避免地会碰到发情期间的急救病例,这对 Alpha 有着更高要求,只有通过本能对抗测试的 Alpha 才能任职,应泊涵便是其中之一。
“我们刚刚跑了一趟外场,有个 Alpha 迫使 Omega 被动发情了。”应泊涵又说,“但那个 Alpha 连硬都没硬。”
“啥?”周落傻眼了,“他阳痿吗?”
“迫使发情本身是性行为的一环,需要控制腺体释放大量的性信息素。”裴昱宁摇了摇头,“如果他真的有勃起障碍,那他控制腺体的能力也有限,释放出的性信息素不够多,是不可能让 Omega 被动发情的。”
“哇。”周落挤眉弄眼,夸张地说,“不得了,原来小裴也会说这么多话。”
裴昱宁对他的调侃无动于衷,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他的眉头微微拧起来,看上去依旧陷在自己的沉思中。
“应泊涵,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你要小心。”周落放弃了逗这个闷葫芦,换了一个对象来调侃,“这人应该来急救中心上班,接应泊涵的位子。之前有一次,给发情的 Omega 做急救,我可亲眼看到应泊涵硬了。”
“喂!”应泊涵哭笑不得,“那是生理反应啊!能对抗本能又不代表丧失正常的生理机能。”
“所以才说很奇怪。”裴昱宁开口道,接着他站起来,对周落说,“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下班了。”
周落看着裴昱宁不往医院外却往医院里离去的背影,“啧”了一声,说:“他真的是下班?”
应泊涵头也不抬,拿出手机戳戳点点:“你忘了他主修什么?难得碰到这种病例,这会儿肯定是去查文献。”他站起来,笑眯眯地对周落说,“但我要下班了。”
“?”
“我去接钟泠,拜拜~”
*
上午的闹剧搅得傅如深睡意全无,他配合年轻同事做了问询记录,回到家时已经接近中午。
他简单冲了个澡,扫去一身疲惫和混乱。他拿着毛巾擦着头发出来,便看到随手扔在茶几上的手机嗡嗡作响。
传得真快。
傅如深扔了毛巾,接通了电话。
打来电话的是警局局长,傅如深知道这件事势必惊动高层,但局长亲自致电,还是让他不自觉挑了挑眉。
局长姓徐,年过半百,但依旧精神矍铄,说话也铿锵有力。他先是肯定了一番傅如深在诈骗案上的一系列努力及成效,再状似不经意地问:“小傅啊,身体还吃得消吗?要不给你放个假,这案子先交给二队去跟。”
傅如深对他的关心表示感谢,说身体没问题,想了想,又说:“陈副应该跟您说过我的身体情况。”
陈副是傅如深在部队时的领导,他能顺利转业到警局,陈副在其中出了不少力。
徐局长“哎”了一声,斟酌着说:“你的腺体……”
“我的腺体在某些情况下会失控,从而造成信息素暴走。”傅如深解释说,“但这种情况并不多见,今天上午是个意外。我很抱歉。”
“某些情况下?”
傅如深略做思考,决定用一个最简洁明了的说法:“Omega 利用信息素勾引我的时候。”
“……”
对面沉默了几秒,问他:“治不了?”
“治过,但收效甚微。否则我也不会退伍了。”
半晌,对面又说:“我给你推荐一个医生吧。”
“谢谢。”傅如深提醒他,“局长,我的腺体确实发生了病变,但您应该知道,病变的成因涉及到部队,在医生和医院的选择上需要慎重。”
“我明白。”徐局长言简意赅,“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傅如深听到一声“滴”的轻响,是短信提示音。接着徐局长又说:“联系方式发你了,我也会和他打个招呼。”
他也换了个开玩笑的语气:“你这腺体治不好,我还怎么招 Omega 进警局啊?”
*
打那以后,傅如深过了好几天消停日子。夏衍终于听了他一回,没再来找他。
那天给夏衍的打击不可谓不深远,在他被傅如深反将一军逼得被动发情,傅如深俯身过来拿车钥匙时,两个人的身体不可避免地相碰了。与夏衍的热烈截然不同,傅如深的身体毫无反应,夏衍自然也完完全全感知到了。
一个 alpha 对一个发情的 Omega 无动于衷,连最基本的勃起都没有,那么要么他是个阳痿,要么这个 Omega 对他毫无吸引力。当然,后者违背基本的生物常理,前者则需要人好好冷静冷静。
傅如深自然也知道他不来找自己的真正成因,也不在乎自己从此在人心里落个阳痿印象,如果夏衍真的就此彻底放弃,那他反而要烧高香。
即便和局长说明了情况,诈骗案仍然不可避免地转给了二队接手。这个结果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好是好在高强度连轴转了二十来天的一队终于能休养生息,坏是坏在案子还没破,现在转出去,意味着破案的大功劳拱手让了人。
林栩长吁短叹,被苏蔷用纸筒敲了一下头。她是一队唯一的女性 Alpha,精明强干,此刻瞪了林栩一眼,眼风扫过另一边背对着他们的傅如深,示意他少说两句。
傅如深回过身来,向他们深深鞠了一躬。两人唬了一跳,纷纷弹起来,异口同声:“哎,傅队,你别……”
傅如深勾了勾唇,抬手往下摆了摆,示意他们往回坐:“无论怎么说,大家辛苦这么久,却因为我落得这么个结果,是我对不住大家。”
苏蔷说:“跟您没关系啊,二队本来就盯着咱们,上头想换,您也拦不住啊。”
“就是就是。”林栩跟着帮腔,“傅队忙活这么久,总算能好好休息了。”
傅如深再次露出一个笑容。他示意自己有点私事要处理,便换了衣服离开了。
那天隔日傅如深回警局上班,便被局长叫到了办公室,再次关心了他的身体问题。他知道自己的腺体是个危险的定时炸弹,从嗅到夏衍释放出的性信息素到完成迫使夏衍被动发情只花费了不到两分钟,这意味着他的腺体情况恶化了。如果放任不管,万一情况进一步恶化,可能会发展到仅仅是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