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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起了缩头乌龟。也不能叫张常侍了,如今那张恩,披头散发,可难看了,只一点我想不明白,他又老又丑,身边的姬妾却貌美,实在让人嫉妒......”

李绰忙捂住嘴,生怕清辞听了他的后半截话去。

他的嘴怎么就把不住门呢?从前是花心,可是现在他整颗心都在清辞身上,这要是让人印象差了可怎么办?

他本想不动声色地将话题给转移了,可抬眼就瞧见清辞直愣愣瞧着她。

清辞本来在看楼下唱戏的,拖着腮一幅事不关己的状态。任李绰自言自语,只偶尔搭上几句话。

又听到他后半句话。心猛地一跳,她动了动唇,问他:“那......张恩的姬妾如今都去了哪里?”

李绰讪讪笑道:“哎呀,问这个多无趣,咱们看戏看戏。”

清辞并不想揭过这一茬去,依旧追问:“张恩一个阉人,那些姬妾跟着他,也不知受了多少苦,如今他被抓了,也该得了自由吧......”

李绰就说:“哪有这样的事?他的姬妾自然都被州牧收到房中了!”

作者有话要说:  稍后还有一更~

第45章

“齐桂明。”

清辞默默念了这三个字,?脑海里就出现了一张模糊的脸。齐姑娘弯着一双眼睛,她的手里拿着一根狗尾巴草做成的小兔子,问清辞“明日还来不来”,?清辞大概还记得,当时她骗了齐姑娘,?她说她还来。

清辞也真的去了。

李绰见清辞心不在焉,?若是往常他就生气了,?现在并没有,他又说:“明日州牧设宴,?应是能瞧见的。”

州牧喜爱美人,?但他厌恶阉人。对于跟过阉人的女子,?自然也不会好生对待。

乐姬舞姬本就低贱,不比卖身的女子强到哪里去。张恩身边的女子,?大都是官宦人家的女儿。让她们当众奏乐起舞,是侮辱。对大多男子来说,则是享受。

州牧设宴,按理清辞是不去的。

但卫昭近来风头正盛,?又正得州牧看重,又一问得知他家中还有兄长,?便让他一块来了。

清辞跟卫昭,两人一前一后并不说话。有时卫昭看眼清辞,清辞便将头撇开,并不跟卫昭视线交汇。

卫昭生气,可人多也没办法,只得暗自叹气。

兖州州牧名郭威,他见了卫昭来,脸上露了笑。又见着他身后跟着位灰衣少年,?一直低着头,到了跟前,才瞧清楚,容貌清俊,不似卫昭昳丽。

二人走来,周围都黯淡了,唯他二人夺人眼目。

郭威笑问:“这便是你的兄长,孟辞?”

卫昭称是。清辞也忙跪拜,郭威就道:“今日是好日子,大家都欢欣,不必多这些虚礼。”郭威起身,双手扶着清辞的双臂,将她托起后仍不放手,又笑问了几句。

清辞一一答了。只偶尔回话结巴,像是被州牧的气势吓住,连眼神也不敢看去,郭威顿绝无趣,松开手让她入席了。

清辞坐下后仍不抬眼,只垂首盯着面前的盘具。

卫昭跟在她身后,低声道:“往后你别来了,这种宴会,无趣得很。”

清辞点点头,没说话。

卫昭咬牙,视线缠在清辞略显清冷的侧脸上。方才她可不这样,低眉颔首,一幅怕极了州牧的模样。现下对着他,高高仰着下巴,不理不睬的。

他捏紧拳头,又看了清辞好几眼,并不将目光移开。反倒自说自话:“你不理就不理我,还能碍着我什么事?我又不会生气,你这样憋着,难受的也是你自己,我昨听说你屋里的灯亮了一夜,怎么着,没睡着?你那日很不讲理,我只是帮你洗衣裳,你就骂我......”

“卫昭,”清辞仍然目视前方,低声道:“你安静些。”

“......我,”卫昭噎住了,喉咙怎么也吐不出字来。不敢置信地盯着阿姐那过分无情的侧脸,重重地哼了声,也将目光移开。他心想着,再不看她了,再也不跟她说话了。

宴会很快开始。

清辞的注意力便被吸引了去。

郭威赢了此次战役,张恩又是他手下的将军擒拿的,心情格外好。

这些天,整日举办宴会。

郭威如今也有四十,微微发福,但仍能看出力壮的底子,他穿一身玄色大袍,发冠金饰,两手连拍了几下:“近来得了几位美人,舞姿甚美。也让你们乐乐。”

他话落,便见数位只穿妃色抹胸裙肩披浅绿长帛的女子出来。最中间一位手抱琵笆,翩翩起舞。她面容被面纱盖住,只露一双莹莹含情的丹凤眼,眼尾染了红,上挑的弧度更添风情。

郭威就赞道:“此人是张恩的爱妾,容貌艳艳,只到我手里时,半张脸被大火焚烧,已是不堪入目。只这舞姿好,这才将其留下。”

众人叹道:“可惜可惜。”

清辞目光怔怔,落在女子的身上。恍惚间,似与她对视,再一细看,她却将目光移开,并未停留。

****

齐桂明跳完一支舞,又被要求唱了一曲,众人才放过她。她坐在廊上,肩上的披帛滑下去,露出莹润无暇的肩头,日光洒下,她微微仰头,是极美的。

她脸上却没有笑容,一颗心沉落谷底,全是方才宴会上那一幕。男子穿一身灰衣,面容清俊,他抬眼望来,一如既往的澄澈黑亮,带着些微的震惊。

第一次遇见时,他说:“姑娘,别跳。”第二次见面,他又说:“活着总比死了强,就这几十年的寿命,要好好活。”最后一次时,他送了根小兔子,又对她说:“人活在事,有太多不如意。但也与许多值得开心的事......”

齐桂明就想,是啊,遇见他就很开心。

可是她要嫁人了,被父亲送给阉人,她不想活,脚都踏进水里,却被一位叫孟辞的给救下来了。

自此,心里念的都是那位笑眼弯弯的少年。

却没想,再遇见,是如此狼狈时。齐桂明双手捂住脸,呜呜地哭起来。

****

齐桂明半张脸被毁掉。即使如此,只半张脸便让人望之神魂颠倒。

州牧先前最喜欢她,日日让她面带薄纱宠幸,可后来,终究是觉得被火烧的半张脸太难看,渐渐就不再去了。

只宴会时让她出来献舞唱曲。

清辞垂目,她方才在宴席上喝了几杯酒,就有些醉。便出来散步,她并不乱走,只在院子里站着吹风。

路过的婢女说起齐桂明,她就竖起耳朵听了几句。又听到:“夫人都病了许久了,先前因为大人胡闹身子骨就不行了,前些日子又被齐桂明顶撞,在床上躺了数日,仍不见好......”

“四姑娘整日担心,正没什么办法。我听四姑娘院里的喜鹊说,四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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