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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她要跟周忍冬换回来。
当回人人羡慕的将军夫人!
周仕归觉得妹妹不太对劲,却看不出问题 ,拽着手腕把人送回房里了……
回了将军府,傅羿岑直接把周忍冬抱回寝室,帮他脱了外衣,盖好被子,让袁岳准备热水和毛巾,捂住他的膝盖。
“唔……”
睡梦中的人突然皱起脸,双手握拳放在胸膛前,猛地蜷起腿,发出近乎抽搐的哭泣声。
“冬儿。”傅羿岑重新将人抱在怀里安抚。
周忍冬双眸紧闭,嘴唇颤抖着,甚至能听到他牙齿交磨的声音。
“骗子……骗子……”他含糊地呢喃,“再也不信你了……”
想起今日之事,傅羿岑心一冷,深呼吸,只能一遍遍顺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抚。
接过袁岳递来的药膏,他狠心掰开周忍冬的手,一点点擦在他布满细小伤口的手掌上。
见他难受得直哼哼,傅羿岑将他的手拿到嘴边轻轻吹了吹。
好不容易让小家伙安生睡下,在外奔波一天的暗卫立马现身。
“将军。”暗卫跪下道,“还未找到楚大夫,属下已经加派人手,准备搜山。”
傅羿岑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叹了一声,皱着眉思考。
他今早从傅如裳房里出来,原本打算带周忍冬一同回相府,谁知竟接到楚毓采药遇袭,滚下山崖的消息。
傅羿岑脑袋一空,顾念楚毓安危,一时忘了遣人通知周忍冬,便前去搭救。
山脚下找了一圈,仍不见楚毓身影,傅羿岑派一拨人搜救,另一拨人追查偷袭者,安排妥当才策马回府。
碰巧在路上遇到求救无门的袁岳,得知小家伙以为他不守承诺,已自行回了相府。
赶到相府与周恒那老狐狸对峙斡旋,也是颇费功夫。
这一天大起大落,傅羿岑纵使身强体壮,也感觉几分疲惫。
“我随你们去。”
楚毓生死未卜,他断然睡不安稳。
让袁岳给周忍冬守夜,留一个暗卫守着,有事第一时间可以禀告,傅羿岑起身带着手下,走向那片幽深的荒山……
玉兔高挂树梢,洒下清冷的光辉,照在半山腰郁郁葱葱的树叶上,像结了一层霜。
树木的后面,藏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洞口。
山洞里光线昏暗,只有一堆柴火噼里啪啦燃烧着,红色的火焰跳跃。
火堆的两侧各坐两人,一人身姿端正,青灰色的衣裳穿得板板正正,一手拿着书,一手翻页,借着微弱的火光凝神看书。
另一侧,脱了上衣的楚毓斜倚在石头上,手臂上有数条擦伤,被他胡乱糊了些草药上去。
看对面的人气定神闲,他越想越气,拿起一旁的小石头扔他。
“喂,书呆子。”楚毓气急败坏,“快带我出去。”
那人看都没看他一眼,翻了一页书:“天亮带你出去,现在太危险。”
“我朋友一定派人在外头找。”楚毓道,“出去了,他们就能看到我。”
那人不为所动:“你怎么知道那些人是追杀你的还是救你的?”
楚毓一噎,无法反驳。
“不能冒险。”
“书呆子!”楚毓说不过,气呼呼骂了一句,转身无声咒骂这位“救命恩人”。
他今早上山采药,遇到一群蒙面人偷袭,说是要绑走他救什么人,所以也不敢真对他下毒手。
楚毓会点三脚猫功夫,正要上前帮暗卫,一紧张,脚下一滑滚下山坡,在半山腰被这位仁兄和他的宝贝书箱挡住,避免滚到真正的悬崖,摔个粉身碎骨的悲剧。
书呆子长得高大,剑眉浓密,眼眸明亮如星辰,鼻梁高挺,经常抿成一条线的双唇看起来呆呆的。
楚毓身上只有擦伤,却崴到脚,原本想大喊告知暗卫,却被书呆子捂住嘴,背到这个山洞里躲了起来。
书呆子说外头危险,那些人不知是敌是友,等人走了,再偷摸回去。
楚毓想着先解决擦伤和脚伤,也就没有多做挣扎,大咧咧在他面前脱下衣服。
没想到,这书呆子出去看了几次,发现满山都是搜查的人,脑子转不过弯,觉得不知敌友不能出去冒险,硬是扣下他在山洞里过了一日。
楚毓快憋疯了,若不是脚踝肿得像猪头,他还用得着求这呆板的人?
他气得嘴里嘀嘀咕咕,没一会儿却困得眼皮打架,睡了过去。
原本呆呆的人把书一扔,看向楚毓白皙细腻的后背,明亮的眼眸暗了暗,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他为了躲避西南来的追兵,不得已爬山路。
没想到因祸得福,他竟然“捡”回跑了快十年的“童养媳”!
这人咋咋呼呼的,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可爱。
可是他没认出自己,有点不开心呢。
第二十六章 我们去泡温泉吧
翌日清晨。
袁岳端着药膳进门,见管家新送来的两个小厮正在伺候周忍冬穿衣。
他仿佛没了灵魂的提线木偶,任由小厮摆布,双目无神。
袁岳看着揪心,握住周忍冬的手,唤了他几声。
周忍冬呆呆地转头,看他:“怎么了?”
“药膳快凉了,公子快些吃吧。”
周忍冬忍不住看向外间和门口,空荡荡的,没有傅羿岑的身影。
袁岳马上领会周忍冬的意思,连忙道:“将军在外奔波一夜,还未回来。”
周忍冬垂下眼眸,小声问:“傅小姐的病如此严重么?”
一天一夜了,还不见好。
“傅小姐?”袁岳挠挠头,一脸疑惑,自顾自说,“是楚大夫出事了,将军昨日就是赶去救他,才耽误了去相府的时辰。”
“什么?!”
周忍冬骤然抓住袁岳的手腕,颤抖着声音问:“楚大夫出什么事了?”
“昨日采药遇袭,跌下山崖,至今……下落不明。”袁岳哽咽道。
周忍冬放开他,跌坐在床上,心情忧喜参半。
喜的是傅羿岑不是为了傅小姐毁约,忧的是楚毓的安危。
正想着,被袁岳打发去探听消息的小厮跑回来,神色焦急,喘气道:“将军回……回来了……浑身是……血。”
“谁?谁浑身是血?”周忍冬噌地站起来,脸色惨白。
小厮支吾道:“将……将军。”
周忍冬双腿一软,捂住胸口,大口喘气。
昨日在娘亲坟前哭得心如死灰,以为……再也不会为他心有所动。
看来,他小看了傅羿岑在他心中的位置。
就算自己死,他也不愿……傅羿岑有一丁点伤。
“他去了哪儿?”周忍冬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问了一句。
“去了楚大夫房里了。”小厮挠着脸,“楚大夫是被抬回来的。”
周忍冬难掩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