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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困难。
男生的表白仍在继续：“……这段时间的相处之后，我发现你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高冷，你其实也很温柔。”
沈西月眼前天旋地转，手扶着门把勉强站立住，忍不住嘴唇发抖地打断他：“离我、远一点。”
关尧愣住了，“西月你说什么？”
沈西月的两条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软成了棉花一样向着地板滑落，她抠住门把的手用力得快磨破了皮，努力保持着不坠落：
“麻烦你，咳，离我远一点。”
关尧这时候如果细心一点，就会发现沈西月的声音很虚弱，咬字都带着断断续续的气音。
但他陷入在自己激动的情绪里，根本无暇分心注意这些。
“你还是拒绝我吗？不考虑一下吗？”
关尧满怀期许地看着她，眉头聚拢竖起，倍显失落。
沈西月没说话，微微张开嘴在低头喘气。
“呼……”
好像有一堆虫子在她手腕上爬来爬去，好难受，恶心……
和黑暗一起笼罩侵袭沈西月的，还有深入骨髓的惊惧。
毁掉她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
她被关在酒店房间里，贺温纶和陈墨白给她下药，用铁链捆住她的脚，把跳蛋塞进她下体，将她推向苏林之。
此后的每一天，沈西月都活在被轮奸的噩梦里，永无宁日。
恐惧黑暗的房间，恐惧异性，恐惧肢体接触。
回忆如跗骨之蛆爬上来，沈西月面色惨白，脑门上冷汗涔涔。
关尧握着她的手腕，脸色同样极为难看，眼神隐含着失了面子的气怒。
屋外的人一会没听到里头的动静，拔高音量问他们：“关尧，你们在一起了吗？”
沈西月向关尧摇摇头，握着门把的手又按了按，低垂的眼睫不断颤抖，意思是想要出去。
关尧看懂了。
下一秒，他猛地把她推在门上。
他逆反地把她紧紧搂进怀里，对房门外高声道：“你们先走吧，让我们两独处一会。”
说完他一把捂住了沈西月的嘴。
“唔唔”
“好~那学长你和西月好好聊，我们先下去吃饭了。”这是殷柔的声音。
“祝福你们哦。”
男生的气息是干净的，还混杂着来见心上人特意挑选的香水味。
沈西月却觉得嗅觉充斥着难闻的汗味、死鱼的腥臭、和一切让她恶心想吐的味道。
她已经辨不清幻觉和现实了，身体紧贴着男性躯体，嘴巴被堵着，眼冒金星，酸水在腹中咕噜噜地滚。
该死，他们都该死……
男人好恶心。
不饶恕，绝不饶恕。
她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关尧听到门外脚步声稀稀拉拉地走远了，松开捂住沈西月的手。
沈西月再也支撑不住地向一边跌倒下去。
“呕——”
关尧吓了一跳：“西月！你不舒服吗？”
沈西月中午没吃什么东西，只吐出来几口酸水，嗓子如烧灼地难受。
她跌在地毯上狼狈地趴着。
关尧的手臂还搂在她腰上，蹲下来看她情况。
“松手。”
沈西月后脑抵着门框，用仅剩的力气顶开他的小臂。
“不、要、碰、我。”
关尧看着她在地毯上扭动挣扎，浓浓的厌恶全都写在脸上，手肘撞到他的肋骨还有几分痛感。
他直起身看着她，轻声问道：“西月你是在恶心我吗？”
沈西月看着脸边深色的地毯，窒息的回忆浸没她的口鼻，眼底渐渐被绝望覆盖。
在少女徒劳的挣扎里，关尧的眼神慢慢变了味。
原本无害的眼神，眼窝恶狠狠地突出，变成一种好脾气的人被欺负久了后、爆发边缘的凶狠。
“又是这样！你对我总是这样！”
067｜67你碰她了？（1350珠加更）
“你就是看不起我是不是？”
关尧非但没有放开沈西月，还把她拖进了怀里，怒睁双眼摇着她的肩膀大声质问：
“你跟苏林之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苏林之可以，我不行？？”
“你不是没跟他交往吗？难道你是骗我的？”
一句跟着一句，他越吼越激动。
沈西月捂住了空落落的胃，纤长浓密的眼睫遮着那双漂亮的琥珀瞳，压下眩晕。
她说：“关你什么事。”
关尧气得脸红脖子粗：“骗子！亏我那么相信你！”
“你知道他们都是怎么说你的吗？他们说你搭便车还抢人功劳，拿别人的作品蹭署名，说你背后有金……”
关尧被彻底激怒，一句一句将难听的谣言劈头盖脸地砸到沈西月身上。
沈西月嘴唇又白又抖，要命的生理反应都比不过尊严被践踏的屈辱，柔弱的手指死死抠着门框，几乎想一头撞死在这里。
关尧向四周环视一圈，把她拖拽到旁边，拧开一个瓶子就灌她喝水。
“唔唔……”
瓶口塞进她嘴中，再拿出来，捏着她下巴迫使她吐掉。
漱口完毕，沈西月跟死掉一回似的瘫在桌上，头靠着桌角，目光无神。
她手腕上青色的碧玉月牙在地毯上蹭了一袭尘土，不复清润明丽。
关尧抬手，以和他刻薄的话语如出一辙的站在制高点的姿态，扔掉了给沈西月灌过水的塑料瓶：“你嫌我穷、没你那些绯闻男友有钱有背景，配不上你是不是，所以我碰你你就这么恶心？”
“沈西月，我也是有自尊的。”
垃圾桶咕咚一声，毫不留情的嫌恶。
沈西月垂着脑袋，面无表情地握住了腿边酒柜的一个酒瓶。
瓶口细长，刚好够她牢牢抓在掌心。
关尧犹在指着她冷笑，“别装了，不累吗沈西月？你跟别人说你性冷淡？你知不知道跟你满天传绯闻的不止苏林之一个啊。”
“咚咚咚”
紧闭上的房门忽然被敲得震天响。
“谁在里面？这间不是空房吗？”
不等关尧回应，钥匙插入锁孔转了两圈，房门被大力推开。
关尧愕在原地，眼看着玻璃窗的虹光破开黑暗，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彪形大汉走进来。
他们持着手电筒往角落一照：“你们在干什么？”
门外服务员的影子毕恭毕敬地弯了弯，传来彬彬有礼的对话：
“您指定的房间出了点问题，很快会处理好，烦请苏先生稍等一下。”
另一道影子单手揣在裤兜里，端的闲散地道：“我现在就进去。”
“哎——可是还没有打扫”
沈西月听得这道声音，目光微微动了动。
敞开的衣角锋利地刮过气流，破风声矜贵冷厉。
她再一睁眼，苏林之出现在她面前，扣了扣桌子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