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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

马伶伶脱口而出后,默默着望向大伯。

大公子也沉默着看着她。

最终是马伶伶移开了视线,就是这样,她便知自己落了下乘。“大伯,我郎君不愿将这孩子让出。”

大公子说道:“可怜了佩琪与她那肚里刚出世的孩子。如今爹痛失长孙女不久,他怕也是盼着我这房能有嫡出的子嗣。”

三公子惠哥儿的书信寄回来时,中丞曾严令众女眷不得外传,因此知三公子那妻佩琪难产一尸两命的是极少数人。

所以府中上下也就马氏肚里这胎定为长孙。

马伶伶心知肚明,也是暗暗可怜这时代女子生产太难。那样一个活蹦乱跳的弟媳竟也难逃难产的厄运!“可我临哥儿不愿意。”

“你是愿意的。”

大公子目光落在她脸上,“我知你远比临哥儿聪慧也不会意气用事,这孩子给了我,你们二房将一生注定富贵双全。”

马伶伶说道:“可大伯也该知道,我们这一房不出意外也就这一个孩子。”

大公子却道:“那不过是你一厢情愿。仅一个子嗣可保你三年无忧,三年后不管你愿意与否,孩子仍得再生。”

马伶伶被他笃定的态度气到,嘲笑:“怎么大伯就可以不用生子,而我二房就非得多子?”

“就因你所嫁为庶出,也因你所嫁之人无甚出息。”

马伶伶气得一时无话。

269|石榴花开(66)

大公子也不再态度强硬,软了两分,“吉儿,你知与我不可能只生一胎的。”

她心头一颤,忍不住撇开视线,片刻后又幽幽扭回头看他,“大伯,你与我要纠缠到何时?这借种一事,我原以为你是出于无奈……”

大公子一时无语,提笔取来一张白纸,大手挥洒而书写下一行字。

马伶伶视线正好落着,一字一句念出:“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他笔起,她字念完。

半晌后,马伶伶小脸渐渐羞红……她读懂了他不言口的情意。

大公子亦是低头看词曲。他看似面无表情,可那隐于袖中的手却是悄然颤抖。

空气中渐渐暧昧的氛围让马伶伶感觉脸颊燥热不已,她开始坐立难安,随后欲起身。

大公子探手一伸,握住她手。

她一惊,收回自己的手,心脏噗通急跳,拿眼瞟着他,随后又赶紧游移开来!

“吉儿。你该知与我此生许是难舍难分罢。”

马伶伶闻言,心头再一颤,一时咬唇直视,被他眼中那无尽的柔情吓着。

但是很快她理智回归,声音哆嗦说道:“大、伯……我们不该如此!”

说完,她伸手掩面。

虽未哭泣,却也是暗伤在心。

她怎能与他过多纠缠!在这高门府第里哪有什么秘密,迟早会被发现后他二人又该如何颜面对待至亲好友!

大公子手轻拿开她的手,看着那一张难受的小脸,他亦是面上一些不忍,便是叹道:“你可知这许多年来,我为何不曾纳妾?”

马伶伶摇头。

“因心有所属,又怎能再多看旁的女子一眼。”

马伶伶再受震惊,大伯眼中的情意令她从此再无法装作若无其事——

他手背在她细嫩的脸颊上流连,“吉儿,我与你此生,虽不能有夫妻之名,却已是夫妻之实。你的清白毁于我之手,我此生定是会负责到底。”

“大……伯……”别这样……马伶伶无声呐喊,她此时此刻竟是满脑子全是这张深情的脸!

“你可知昔年,我随临哥儿去相看你,那时一眼便相中了你。只遗憾这样可人的姑娘为何不是我妻……”

他手指游落她朱红的唇色上,感受着指腹下那轻微的颤抖,“吉儿,你入府七年,我便相思了七年,日日夜夜辗转反侧,总是盼着能拥你入怀的为何不是我呢……”

许是开头难,第一句情话出口后,后面的深情便是来得自然。

马伶伶被挑拨得面红耳赤,心脏噗通噗通好似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最终赶在耳朵红透前撑起身子疾言厉色道:“大伯!日后莫在说这话了!你我二人皆是有家室之辈,言行合该无愧于心才是!”

他期待的眼眸如同泯灭的烛火,一瞬间暗淡了颜色。

她瞧得心揪紧且一缩!疼呀!

不忍地撇开视线,伸手抓紧心口,垂首敛眸:“别这样……大伯……”

她准备走,此时此刻她怕自己再呆下去会忍不住心软的!

270|石榴花开(67)

“别走。”他拉得她紧紧的,“今夜在此地多陪我一会儿。”

“我……”那瞬间她犹豫了!“临哥儿还在屋里等着我!”

“可我想你在这里陪我。”

他的眼神里透出落寞,那是任何女子也无法拒绝的!

该死的大伯,他怎可以突然用这种颜色面对她?不该是一直冷冷清清地高高在上的端着么!这样叫她如何狠心拒绝他!

“我……只能陪你再坐一会儿!”最后她心里叹口气,选择了重新坐回团蒲上。

男人那瞬间眉眼都透着丝丝愉快。

她落坐后,两人一时无话。

她便扭头看向窗外。

藏书楼是为府上哥儿姐儿所设的,除了两位姐儿,大公子倒常来看书,二公子却是不热衷,少有来此。

马伶伶这些年时有来,她倒喜爱读书,说来所学是比临哥儿要优秀些的。

只是少有如此深夜还在藏书阁,没成想入夜的阁里那夜景也是一流。

她倏忽回忆前幼年时与大伯一道被劫杀的情景。便是突然问了:“大伯,那年你我被人暗杀,可是查明真凶了?”

昔年倒不是她不关心,而是府上有重权的长辈不愿告诉她。

她与临哥儿远离了一切的阴谋诡计,活得那是天真纯善。

“嗯,凶手是查出来了。不过便是一些政敌使的下三滥手段罢了。”

大公子语气淡然,这些年他时常经历不少暗杀事件,却是对与吉儿一起经历过的记忆犹新。

他又见她一直瞭望窗外,便问道:“吉儿,窗外的月色是不是极美?”

马伶伶点头,“我也想修一栋高楼,然后日日都伴着夜色入睡。”

“那我便寻一处地儿替你修一栋高楼。”

她笑:“大伯倒是宠我。”

大公子回:“只要你给机会,我此生只宠你一人。”

他又是深情凝视,她再羞窘,移开视线,暗骂自己这怎么打情骂俏起来了呢!

大公子再起身,“吉儿,我给你一样东西瞧。”

她莫名,见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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