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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之中……
救、救命……
她快不行了——
女子不知何时再陷入晕眩,身上男人仍是不知疲倦辛勤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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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屋外太阳已高挂。
丫鬟推门而入,屋内香料已燃尽,一男人在此时披衣而出。
丫鬟撞了个正脸,表情一呆,迅速跪了下去!
那男人走近了,一张脸慵懒困顿眼神充血中几丝冰冷,一头青丝凌乱散落胸膛,一身薄袍将遮未遮,让那窥视到的丫鬟心神恍惚地暗想道:大公子面如谪仙的人亦成了邪魔……
男人只瞟了那懂事的丫鬟一眼,便越过她翩然离去。
丫鬟静候了一阵,方才站起来,面色恢复一贯的淡漠,走近了室内小心地收拾残余……
大公慢悠悠走回府邸,声音沙哑吩咐:“今日我不见客,用膳也莫叫我。你且抽空去药铺替我买些润嗓的,送一些给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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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酸痛的马氏伶伶自打清醒后便如失了魂似的盯着帐顶不言不语。
丫鬟替她洁了身,喂她服下润嗓的药丸。
191|石榴大树(55)
良久,她才问:“二公子去哪了?”
丫鬟回:“一早便出了府,说是要紧事需得很晚回来。”
马氏伶伶冷冷坐起身,一头青丝抚面端的是清丽脱俗。“有什么要紧事比得他家娘子重要的?!”
她气势凛冽有些咄咄逼人,那丫鬟一吓,许是从未见过如此性情的少夫人,愣了会后回道:“奴婢也不知道。”
马伶伶当即声音尖锐,刚一嘶吼喉咙便一阵刺痛,顿时难受得她脸都皱了。
“夫人且莫再动怒。”丫鬟劝道。
马伶伶被嗓子折磨得眼泪一流,眼里生了痛悔,气愤着她那懦弱夫君的逃避,竟是连面都不敢见她!
兀自痛哭一阵后,她收敛了心神,对着丫鬟道:“给我端些吃食来。”
丫鬟出门。
马伶伶带着落寞且哀伤的神色站起身来,她一身青青紫紫掩盖在薄衫之下,倒是自嘲自己这副德行是不该与二公子相见的。
走走停停来到窗前,忆昨夜,便是与那陌生的男子在这里相好……
忽地双腿间浸出一阵液体,她不解低头瞧去,微张着腿任那物什流下,伸手一摸,手心里是一团半透明的体液……
这是何物?
她愣了许久才有了猜测,这是那男人留下的子孙液!
猛地一股恶心升起,她厌恶地将它们擦到衣裳上!随后她体内又一阵的体液涌出,她手忙脚乱地扯下衣服掩到腿间堵着。
静默了一会儿,她又开始纵声痛哭……
她的郎君欺骗了她,为了传宗接代将她亲自送入一个陌生人怀里!
这个事实是此次得已验证的真相,因着上次的怀疑导致她内心早有预感也有了一段接受的时日,因此她并未想像中那般难过到活不下去的程度!
只是最可悲便是在于此,她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态度实在是太过平静了——
丫鬟端来吃食时,马伶伶已恢复常态沉默地用膳。若不是丫鬟早知晓真相定会以为圆房的是二公子。
这一日,马伶伶呆在府上一直等她的夫君。
这一日,二公子当了缩头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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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大公子醒来,问了家丁马小府的动静,在得知府中主人不曾出面过,他便默了一阵,随后吩咐:“二公子若是回了知会我一声。”
他捻了颗润嗓糖含着,“再去叫来她的丫鬟。”
丫鬟来时,将少夫人的态度一一说明,又眼尾扫着大公子塞了颗润嗓糖,安静地垂下了脑袋。
“这么些年,我最是喜欢你的性子,该说的与不当说的。”大公子夸了她一句,“那盒子里的是赏给你的。”
丫鬟乖巧地走过去打开,那里躺着张百两银票,她接过,福身道谢,“承蒙大公子看得上,奴自当尽心。”
大公子表情淡漠。
丫鬟又主动说道:“少夫人那里并未提起此事与大公子有关。”
“以你之见,依着她那性子,可在心里怀疑我了?”
丫鬟沉默了下回:“明面上少夫人是只字未提。”
换大公子一阵沉思,“你且回去罢。”
丫鬟告退。
192|石榴大树(55)
这夜,大公子在书房里练习了约两个时辰的书法。
马小府内,等到亥时仍不见二公子归来的双吉,已兀自躺到榻上,让丫鬟熄了烛。
待丫鬟去了小偏厅后,本以为会睡不着的双吉闭眼不多时便沉沉睡了过去。
大公子一直注意着这府上的动静,来时悄然而至,瞧着榻上熟睡的女子,他与她欢好一夜挥洒了积攒的欲念,此时来看,心头装的爱欲多过肉欲。
他也不惧着吵醒她,神色自若坐于她榻前,伸手间,在那恬静小脸上细细触摸。
烛火只余一盏,且在外室,这榻前几近一片漆黑,倒也不怕她瞧清他脸。
他早已熟悉这室内环境,当初挑的这屋便是存了与她共寝的念想。如今是心愿已成,这便是他日后长长久久与她缠绵的居所了。
她是睡得香,可感觉有人来了时,还是强迫自己从梦乡里醒来。
只是清醒后,左右环顾,室内并无他人。可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重新躺回榻上,她闭上眼不再让自己过多纠结,没一会儿便又呼吸平稳睡去。这时床榻角落里,大公子悠然走出,负手站立许久才离去。
这夜,大公子虽一人独处,却也是睡得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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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回来了。
马伶伶睁开眼的当下便看到了他双膝跪地,背弯得好似有千斤重。
她瞧了,便初次冷嘲热讽尖酸刻薄:“你倒是不躲了?!怎么胆小怕事的二公子也终于敢作敢当了么?!”
他知她心里有怨恨,有些事做了一次却瞒不了第二次。所以昨日他不敢出来,今日是心里默着她自己想通了。
“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双吉凑过去,瞧着他那一脸委屈的,竟是让她误会受伤的可是他了。
“吉儿,知你心中有怨,你要打要骂,我由着你去都不反手。”二公子抬头,男子气概道:“我说过我们夫妻要到白首,便不能因任何事改变!”
他倒是暗暗承诺他们情义不变。
双吉听得清楚,可也是恨极,银牙一咬心口抽疼,怒问:“所以你就是给自己戴绿帽子,从此替旁人养娃?”
二公子抿嘴不语,那态度倒也是默认了。
双吉见状,轻轻闭上眼,心如死灰,从今日起,她知自己与夫君心生了隔阂。
“我只问一句。”她且道:“那个男人是谁。”
二公子看着妻子,见她一脸平静,实在过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