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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姑娘来了。倏地一下子跪在了双吉面前,背挺得直直地:“少夫人若是不允我嫁二公子,我便在此长跪不起。”
双吉当时气得眼睛就红了!
小杨夫人极为不客气怒骂:“你是哪来的贱蹄子?!人家夫妇摆明了态度不让你进门,你偏得赖着不走!当真是欺尚家人太软弱了么?!”
双吉只觉小杨夫人说得十分有道理。
可那窦姑娘却是不言不语,跪着盯着马伶伶,那冷漠的眼神好似将她当成了罪人……
双吉又气又恼,小杨夫人多次破口大骂也只觉面对的是个木头人,登时脑疼了,拉了双吉在旁侧说道:“我看这就是个又臭又硬的石头!”不通道理。
这事儿二公子得知立马赶了过来,他自是上前拉窦姑娘,好言求她也无用。
马伶伶在旁瞧了夫君如此,忽地就心生了一丝气极……只觉夫君性子实在过软!
但那丝情绪来得快也消得快。
她抛之脑后时,也是与二公子商量究竟该如何行事?
小杨夫人同在,便是展现雷厉风行的一面:“且给她几十大板子下去,打得只剩半条命了看她还怎样保持厚脸皮的!”
这般残忍双吉竟是隐有认同感。而二公子当即反对:“怎可以如此?!那窦姑娘也是个痴心人,本我也有亏,好言相劝便是!”
“你这性子真软!”小杨夫人一时没憋住,说出了真心话。
而马伶伶竟又再度认同。
二公子倒是好脾气未生气,只苦恼道:“还是想个万全之策罢。”
146|石榴大树(10)
窦姑娘在院里跪三个时辰。
众人又劝,无果。
马伶伶便当着她面拉走了二公子,二公子虽不忍也惧内。
一直跪到后半夜。
马伶伶心里膈应,无法安然入睡,便又披了衣去劝她。
“可我欢喜你家夫君。少夫人你若欢喜他,便该收我入房。”那窦姑娘跪了半夜面色也是有些发白了。
双吉不是个傻的,“那你便在这里跪着罢。”
小杨夫人瞧了一天的热闹后,也是心里惦记没睡实,闻讯跟着跑了过来。心下隐有主意,假意说道:“这样下去,若是这女子发生个好歹可怎办?”
见马伶伶轻咬唇瓣,便又说道:“还是想想办法,让她起来。”
双吉便说:“我劝不动。这姑娘讨人厌。”
瞧着马伶伶少见地不痛快了,小杨夫人竟隐隐地有一丝痛快。
马伶伶便扔下一句:“由她跪死活该!今夜我与你一道睡!”
两个妇人便相携着低头咬着耳朵,这夜属实睡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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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不忍,在角落里等媳妇走远了,去灶房里提了食盒过来,“窦姑娘你这是何苦?”
窦姑娘跪了这般久已是难受至极,见着二公子面有不忍,便伸手拽住他手臂问道:“我如此真心,你可愿娶我?”
二公子轻抿唇瓣,说道:“你且先起来。我们一边吃食一边聊此事。”
二公子极体贴为窦姑娘布上饭菜,那般模样倒是有两分玉树临风之态。
瞧着一脸憔悴地窦姑娘,二公子也是苦笑连连,“窦姑娘你这又是何苦?”
窦姑娘举了筷,挟了吃食,慢腾腾地咽着,半晌未曾发言。待吃到五分饱时,她放了筷,擦了嘴,问道:“你心意当真如此坚定?”
“我大嫂这些年一度给我大哥纳妾,我大哥被逼得莫法时常外宿。可纵如此,他也仍未妥协。我自幼祟拜我大哥的品德,理应向他学习。”
“那你便陪我吃酒罢。”
二公子愣了下,但见她一脸苍白的也是不忍,如此真心实意的女子是他没福气,“我且去替你备酒。”
二公子暂离去间,窦姑娘从怀里掏出了那个壮阳药的小瓶子。她且早找大夫验过,这并非毒药。
她将那药液倒进了一道酸辣冷菜里。
待到二公子回来,他不疑有它替窦姑娘倒了酒,随后又在窦姑娘的劝说下吃过了那道酸辣凉拌羊肉。
后窦姑娘又假借没酒了让二公子再去倒一壶来,趁机将那剩余的药给倒进了他还未喝完的酒里。
就这样两人一路吃着有近半个时辰,窦姑娘的视线便愈发惊疑,二公子因酒而有些晕乎乎地,但仍苦口婆心劝说着窦姑娘。
窦姑娘心思不在这里,而是走到了他面前,伸手朝他胯间掏去……
二公子惊出了一身冷汗,“窦姑娘!”下意识伸手捂裆却是来不及了。
“你……”窦姑娘神色一怔,倏地复杂地盯着他。
她只掏得了一团软物。
二公子面色发苦,但仍强装镇定:“窦姑娘,你怎能如此……”
“你是天生的阉人?”
此话一出,二公子只觉自己的自尊在窦姑娘面前被击了个粉碎!
当即愤而起身一把将她推开,羞愧难当之下逃了!
147|石榴大树(11)
窦姑娘一手撑着桌子,一手遥望二公子逃去的方向,略皱了眉头……
另一头。
未睡着的小杨夫人在临睡前且将小册子交给了马伶伶,双吉回了房仍是了无睡意,便取过一本来瞧。
一看竟是男女的春宫册!
这册子她瞧夫君看过不少,但那些个画册是含蓄的,不曾画男女私密地。她便以为是这种,嘴上还嘀咕着:“这种小册子有甚么好瞧的……”
这随手一翻……便是越瞧面色愈发古怪与疑虑!
小杨夫人只觉这夜实在闹腾,刚睡下,马伶伶便不顾夜黑跑来敲门。
马伶伶过来,端正了身子,面色淡漠地让下人离远些。随后拉了小杨夫人进屋,门一关,她便打开册子指着上面的小人物一根笔直粉嫩的东西问:“这是个什么物什?我怎地看不懂?!”
闻得此言的小杨夫人翻了个白眼,随口说道:“你在这里跟我装闺女呢?你家男人身上不是有么!”
马伶伶一愣:“哪有?”
小杨夫人本当她逗自己,可瞧着马伶伶一副天真作派,当即疑问:“你家男人那胯间棒子!”
“不是软的么?”
“先软后硬,不然怎么插进你那处?!”
小杨夫人话一出,忽地惊疑望向马伶伶,“伶伶你——莫不是没见过男子撒尿那玩意儿变硬之时?!”
马氏伶伶一脸茫然,随后问:“这物什,为何要变硬……还得插进去么?”
小杨夫人惊恐地瞪大眼睛捂了嘴子!
马伶伶见此,忽地只感觉好似有什么东西渐渐拨云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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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姑娘找到二公子时,二公子一双眼睛通红。她便说了句:“我认识你这般久,从不曾瞧过你哭鼻子。”
二公子恼笑道:“终究是让姑娘瞧了笑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