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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马府的座上宾,自是以贵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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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吉被祖母偷叫来花厅,“你且自个儿去相看一眼未来夫君,他今日与你未来大伯一同前来。那个身量稍瘦模样更清秀的便是你夫君尚九临,他抹额是一块红宝玉石,认准了,旁的莫要再多过问。”

大周男子尚未行冠礼前,额间皆会配戴抹额。

双吉得了命令,偷摸到了花厅,一身简朴装束,倒说是丫鬟也不得引人瞩目。

尚家两公子来时,马老爷已去办公,马夫人领了嫡子去上香。独留马老夫人在府。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总归是少应酬了两位长辈。

141|石榴大树(5)

便不免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于是尚且仍年幼的大公子也不免提了两句:“二弟,你且日后要娶妻生子了,这性子多少还是需要改改了。”

尚二公子缺了几分男子气概,又庶出,真算起来,也是与马府门当户对的。

尚二公子一番嗫嗫嚅嚅的,半天才应了个“好”字,惹得尚大公子放弃再劝说。

尚二公子这性格,随了母,改不了了。

车终行至马府,托了小厮叫了门报了来意,两位公子可是马府的座上宾,自是以贵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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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吉被祖母偷叫来花厅,“你且自个儿去相看一眼未来夫君,他今日与你未来大伯一同前来。那个身量稍瘦模样更清秀的便是你夫君尚九临,他抹额是一块红宝玉石,认准了,旁的莫要再多过问。”

大周男子尚未行冠礼前,额间皆会配戴抹额。

双吉得了命令,偷摸到了花厅,一身简朴装束,倒说是丫鬟也不得引人瞩目。

尚家两公子来时,马老爷已去办公,马夫人领了嫡子去上香。独留马老夫人在府。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总归是少应酬了两位长辈。

142|石榴大树(6)

尚府给二公子接风洗尘,晚膳做得特别隆重。

窦姑娘没能上桌,是大公子特意安排的。给她备了一桌好酒好菜送至了客院里,让伶利的丫鬟服侍着。

但大公子也是陪着她一道用膳。只是饭间说话便不怎么客气,直言不讳道:“你能经得起此生就这般一人独房独灶,逢年过节也无你一席之位。瞧你气度也是好人家的闺女罢。”

不待窦姑娘说话,他又邀她一道去花厅,让她在门外瞧着融洽的一家人。

“我们尚府男女不同席用膳。若生得子嗣还有幸出现,若依你这样一辈子未生养,是连这个门都迈不进的。”

“我父亲有三妾,皆是因生育子嗣在身才有资格坐上此桌。而他暗地里又有数个通房,外室眷养无数,一生皆不得为外人知晓。”

窦姑娘的视线瞧到了二公子与马氏伶伶。她长得乖巧甜美,是紧挨着那中丞大人最近的位置。

“我这二弟的媳妇马氏十四不到入了府,也算是长在公婆膝下的,因此最是受宠。你瞧能与家中长辈同席的,便是有这马氏。”

窦姑娘是瞧出来了。那长相威严的中年男人时时给那儿媳挟菜,那马氏也是笑得极甜,一口一声爹爹,手上筷子不落旁人地给长辈碗中堆菜。

很是讨人欢喜的机灵模样。

“就这样,你是真心铁了心要插入他二人之中?”

大公子声音清扬,带着些许遗憾。

窦姑娘沉默了许久,方才扭头对大公子道:“我饿了。”

大公子便退一步,伸手作了个请。

回了别院后,大公子斟了酒,又游说道:“窦姑娘是哪的人?”

“江平。”

“大周粮仓之地么?”大公子微微一笑,“我年少时倒去过一回,是个极富饶且充满生机之地。想姑娘出身也不低罢?”

“虽称不上多富,但也衣食无忧。只是比不得尚府的贵气豪奢。”

窦姑娘端了酒,一饮而尽。

“如此佳人如此家世,倒是进我尚府属实你的福气。”大公子同样一饮而尽,“窦姑娘若是攀富贵,我可许你富贵。若是图人,我二弟非良配。”

窦姑娘端量大公子一番,忽地说道:“我好似听闻过你的大名。说你是个真君子的,如今我倒是见识了!”

“不敢。外界传言不可多信。我只是以礼与窦姑娘细细分析一番。”

“你这分析是对的。”窦姑娘说:“可我却也是铁了心定是要嫁给尚九临也是真的!”

“窦姑娘不妨在府上多住几日,到时再来决择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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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负手而出,漫步在廊坊间,低着头似有心思。

片刻后,他停住脚步,忽地说道:“你且瞧得仔细她的脸,让画师临下来,亲自去江平打探一个这个窦姑娘的底细。”

那黑影重重的庭院里,一片宁静,唯几缕风似在回应。

二公子饭后便拉着媳妇前来找大公子,大公子瞧着他们夫妻俩手拉手地,那马氏伶伶因着夫君回来了,端庄少了两分,小女儿娇态多了三分。

他也不待他夫妻二人开口,便回道:“此事也莫着急。留着她在府上多住些时日,那女子自会离去的。”

二公子得了信儿,以为此事妥了,不由面露微笑,朝双吉咧嘴:“媳妇儿,你且宽心。一切自有大哥主张!”

双吉乖乖点头。

他夫妻二人还如幼时那般没心没肺。

大公子静默,不语。

143|石榴大树(7)

窦姑娘此事急不得,因此府上众人在知晓了事情始末后,有聪明的便不搭理这姑娘,有那不聪明的,例如那田夫人,便开始逮了话儿游说锦夫人:“我说闺兰,反正那姑娘家的也生得标致,又是良家子出生的,你不若劝着临哥儿将她收入房罢!伶伶那丫头有个伴儿也是好的。”

锦夫人是一脸忧心忡忡,“收来作甚!你欢喜你便收去罢!”

“我也是命不好,没生个带把儿的,不然我定是要作主给儿子纳三妻四妾多为尚家开枝散叶的!”田夫人气哼哼地,只觉锦夫人是故意气她的。

锦夫人瞧着田夫人那小气模样,便知她心眼子小的,不欲与她多言,只说道:“有伶伶丫头一人便够了。我们临哥儿和他那大哥一样,都是个痴情种!”

“我瞧临哥儿隔三差五的便要去看郎中抓药来吃,怕是因他身子虚,有心无力罢!”

田夫人一说,锦夫人便大惊,面上一慌,驳道:“你说的是什么话儿!我家临哥儿什么时候就隔三差五吃药了!”锦夫人自认之前给儿子看病做得极为隐蔽的,每回抓的药皆推说是自己吃的!怎地就被这田夫人知晓了?!

田夫人冷哼哼一笑,“怎么的慌了?难不成是我说中了?!”

“自是胡说八道的!你还未说这事儿从哪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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