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狈不堪。她只得轻轻挨着他,又怕他不晓,再挨得近了些。

她想着用自己的行动来支持着他。

而尚大公子也是感受到了那平日总是避之不及地小妇人,此时此刻与他是有多亲昵。

他心头一股淡淡地喜终于冲散了这大战后哆嗦的身子,激烈跳动的心渐渐得以抚慰。

062|石榴小树(11)

双吉往日少与大伯交流,话不多,三言两语结束后彼此便沉默下来。只是片刻后,她忽地想起这夜里凉,便站起了身子,将身上的纱衣给脱了下来。

他看着她脱衣并将之披到自己身上,那纱衣又脏又硬地,可此刻他却万分珍重。下意识伸手拈了下那纱衣,感觉着薄薄布料贴在自己肌肤上,那残留的少女体温又被自己慰烫着。

她见大伯没嫌弃,心头松口气,面上便带了笑。想着他有伤难受,于是她便鼓励自己一番,随后开口:“大伯,你瞧今晚的月亮多亮,若没贼人来杀我们,那得多美的夜色呀!”

尚大公子闻言随她话抬头望天,月亮确实又圆又亮的照亮着大地。

又听得她继续道:“眼下也不知晓是个什么时辰了,若没耽搁,我们许是都快到别庄洗个澡美美地睡上一觉了!”

他沉默了下,问:“你可后悔这趟随我出行?”他知晓她是受他牵连的。

“我们谁都不知道事先会有这种厄运之事呀!”双吉笑得甜美,“再说了,若我们事先都知道会发生这样凶险的事,定不会选择出行的嘛!”

他听着,嘴角有两分不受控制地上扬,察觉后又强制压了下去。

“对了,大伯,你可知晓是谁要杀你呢?”双吉扭头望着大伯。

年轻男子那视线随之与她对上,少女眼睛又大又圆还水汪汪地,那么纯真的目光里,他只觉自己的魂都要被吸进去了……

愣神了会,他低喃:“谁知晓呢……”

她面上略有两分失望,还当大伯无所不能呢。原来他也有许多不知晓的事呢。

嘻嘻……

感觉大伯也与她一样是寻常人了的快乐让双吉再次忘却劫后余生的惊惧,或许要说的是,她此时此刻觉得大伯才是最弱势的一位,满身心地要维护好她。

家丁们来了,出行二十余人如今仅剩七八个,伤的伤死的死,双吉的小丫鬟倒是命大,那群贼人不取女人性命,她躲在马车后面幸运地连个擦伤都没有。

马匹们跑得跑,伤的伤,仅剩一匹马还能供主子骑乘。

尚大公子当机立断拉了双吉上马,命令道:“先去别庄。”

这路段回别庄距离近,且庄上也有大夫。

双吉上了马后,还贴心对大伯说道:“大伯,我瞧这马儿若搭我们两个会慢些,不如你先自己去庄里,我随家丁们一道走。”

尚大公子充耳不闻,双腿轻夹马肚,马儿立即小跑了起来。

双吉无奈,只得乖乖偎在大伯怀里。

马匹仍旧因夜行而缓慢,但大公子怀里有佳人,那佳人体温一直煨着他的身与心,他倒希望这路程能再慢些。

只是再慢的路程也有尽头,尚大公子与二少夫人一路狼狈来到别庄也是惊了庄里下人一跳。

待下马后,尚大公子差人备马去接应后面受伤的仆从,随后便安排大夫前来替自己缝伤口。

他那手臂上的口子足足缝了二十余针,伤口血淋淋的场景双吉是瞧到了,吓得脸色都发了白。

彼时尚二公子闻讯不要小娇妻过来陪伴,但双吉说道一路上大伯对她照顾有加,若此时此刻不陪在身边太过冷血,又恐旁人说闲话。

锦夫人也是觉得有道理,便让双吉陪着。

大公子身边有家人陪伴,那心也自是不寂寞孤独害怕的。

063|石榴小树(12)

缝了伤口以后,大公子便因疲惫睡了。

而双吉方才渐渐后怕。待她与尚二公子回了屋后,她便紧紧抱住夫君,然后渐渐地小声抽泣起来。

尚二公子自是一番连哄带骗地将她哄到床上睡下了。

此时尚二公子并无睡意,大哥与媳妇的遇险让他稍稍振作了些许。此刻双吉在床上睡觉,他也顾不上自哀自怜,满身心地照看着双吉。

后半夜,大公子因伤口而发烧。而双吉则因惊吓过度发烧。

两人双双病倒。

大公子的院落里锦夫人一直照料着,而双吉则由尚二公子照看。

待到天明,烧退了,众人才得以歇息。

大公子退了高热后又反复烧,一直烧了两天才见好转。

双吉挂念大伯的伤并未注意到小夫君偶尔对着她发呆和叹气地古怪现象。

动植园里林荫极高极密,炎炎夏日晒不透,尚大公子的伤倒也好得快。

锦夫人每日亲自去照顾,而尚二公子亦同,感激大哥在危机时刻没扔下双吉。也会时时让双吉多去探望大哥。

双吉便自告奋勇每日盯着大伯把药喝了。

这一来二去的,她与大伯的关系没得从前那般生疏客气了。

“大伯,我替你嗑瓜子儿。”

“有口水,我不要。”

“我拿手剥呗。”

“我不喜吃。”

“那吃串葡萄,我替你剥皮儿。”

二公子开着玩笑说道:“吉儿,你再对大哥好,我可是要吃味了。”

“你真幼稚,还跟个病人争宠的。”

“我就喜欢,你给剥不剥呢?”

双吉便将第一颗去了皮的葡萄塞给了小夫君,这才让他美滋滋地专心看棋局。

双吉将第二颗剥好皮的葡萄放进了盘里,再搭上一根造形精致的银制水果签,随后递到他身旁,“大伯,快吃。”

一旁的尚大公子就默默看着他们,又看着自己身前的果盘。

到底是来照顾他的还是来给他添堵的呢?

最终他拿起水果签串了一颗放进了嘴里。

双吉眨巴着眼睛喜滋滋地追问:“甜么?”

尚大公子迟疑了下点头。

双吉又问尚二公子同样的话,二公子也答甜。

于是第三颗她给自己剥了放嘴里,登时酸得她眉都拧成了一团。

尚二公子见状哈哈大笑,尚大公子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

“这葡萄哪甜了!看着明明这么紫的!”

双吉气恼地瞪着他们。

大公子便问:“你是不是摘的西院那棵葡萄树?”

双吉点点头,“你怎么知道呀?”

尚二公子抢话:“庄里就一棵葡萄树!它挂的果子最酸了!”

双吉气鼓了脸颊,只感觉自己好像被当猴子耍了般,瞪着二公子:“那你还叫我去摘葡萄给大伯吃!”

尚二公子也是笑得贱兮兮地,“它有一些还是极甜的。我吃的这颗就是甜的。”

双吉将信将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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