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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是巧合还是有意,总归是少应酬了两位长辈。
二位公子早被领进了花厅与马老夫人闲谈,不多时双吉露了面,躲在一株旺盛的双色茉莉树后面。
府上贵重花草不多,这株胡京里才盛行几年的双色茉莉树可谓是相当拿得出手的。
饱读诗书的大公子便是对这株茉莉树多留心了几眼。待发现一个小丫头扭扭捏捏来到花株后时,他不由多留心两眼。初时以为只是打扫的丫鬟,细探下却见那小丫头像木头桩子似地身形鬼祟地躲躲藏藏着。
细一思索下,便隐有猜到两分来意。
只是仍旧未将她是自己未来的弟媳本人联想在一起。
003|石榴苗(3)
又见一身透着紧张与老夫人交谈而结结巴巴的二弟,便自是主动接过老夫人的话头交谈了起来。
老夫人瞧着这才华出众的尚家大公子,又细回忆着胡京权贵间对此子的评价,再一对比那畏畏缩缩的二公子,便不免有些遗憾,若是双吉所嫁的是大公子……可惜她马家和双吉皆高攀不起!
“二位公子便在这花厅多坐会儿,老身处理一下家务再来。”
老夫人见时辰差不多,便故意起了身找了由头离去。
临行前,若有似无瞄了一眼那双色茉莉树后的孙女。那个不聪明的丫头,伫在那里大半天的,就算是当个供人差遣的丫鬟都是个笨极了的!
遂安慰自己,与那尚二公子倒真是良配。
双吉见祖母离去,又见那二位公子悠然于厅内喝茶,便抖着双腿偷偷地走了出来,往廊中多走了几步,只为更好地瞧上几眼她的夫君。
她的目光最初是落在那风华荣耀的青少年身上,可那高大又不失少年纤细的身材断不会是她夫君。
于是她目光一转,自然地落在旁边那个不怎么引人瞩目的更为纤瘦年幼的少年身上。
仅凭第一直觉,她便知晓他是自己此生的夫。
于是满腔的情意都化为柔情,落在那羸弱的少年郎身上。
许是少女目光太过直接,令二位公子都感受到了,不约而同望过去时,便见一位纤瘦的长相可爱的小闺女伫在廊边。
她许是以为自己藏得好,大半个身子巴在了朱红廊柱上,却不想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配上青稚丰腴的五官,端的是格外的甜美可人。
仅一眼,两位公子便惊于这丫头的甜美可爱。
而那被发现的双吉少有被陌生男子如此直勾勾凝视,自是又羞又怯把自己藏得更紧。
大公子在初见的惊艳之后,接着皱了眉头,深思了起来。
而二公子则同样是又羞又涩地低头片刻后,又想着自己好歹是位大户公子哥,便多了两分自信挺直了身板重抬了头。
再这一看,又正好撞见那小姑娘探出一颗脑袋视线与他对上,两个岁数相当的少年少女皆不由自主再次羞红了脸。
这一幕被旁侧的大公子瞧进了眼中,忽得便什么都明了。
这一直偷窥许久的小姑娘怕就是与二弟婚配的马家庶出小姐马伶伶了!
摸清了身份后,他收敛着许些翻涌的心思,朝那小闺女招了招手,一副大户公子的霸道气派尽展。“你过来。”
她若没第一时间表明来意,他便明正言顺将她当成下人使唤。
双吉略有些犹豫,碍于那大公子展露出来的威慑下,她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
尚二公子随着那小闺女走过来,已是羞得面红耳赤。他虽称不上聪明,可娘亲告诉过他,他未过门的媳妇儿生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特别勾人。
他看着这一双眼睛,立马就断定她会是他未来的妻!
这小闺女也是胆大,与他许了婚约,却私下来与他幽会……虽、虽然,身边还有大哥尚称不上孤男寡女的,可、可也太大胆了点吧!
同样读了君子之礼的尚二公子可是相当谨守礼仪的!
004|石榴苗(4)
尚二公子心思纠结。
双吉是不知,磨蹭间已算是入了茶厅内。近距离一看,她的目光在尚二公子身上瞄了又瞄。
被忽视掉的大公子清俊五官微冷,英气浓眉一皱,威言更盛,“府上没人教你规矩,主子在时不得无礼窥视吗?!当真是小门小户,不成体统!”
尚二公子闻言,略感今日大哥不似平日和善,严苛了些。
瞧那勾人的小丫头一双眼睛都被凶得通红了,一副小兔子被吓破胆的模样,他便不由得想保护她!于是壮大了胆子第一次反驳大哥:“大哥,你吓着她了。她也不是有意的。”
尚大公子闻言,略有一丝诧异扫向二弟,一惯懦弱的兄弟竟少有如此状况。
便又将打量的目光落入双吉身上。
那少女生得纤细,身量比得一般女子稍长些。肤白红唇,秀发墨瞳,称不上倾国倾城,却是甜美乖巧。
一双水亮大眼泛泪时颇有一股引得男子疼爱的冲动。
所以……也不怪二弟反常吧?
大公子细思下,便眼眸微黯,一时沉默了下来。
气氛随之静默间,双吉双脚并拢,十指微绞,略紧张左张右望。
桌上两位公子,年数稍长为大,生得清俊有神。年数稍幼的清秀瘦弱,也是堂堂一副好模样。
祖母说他是自己的夫君……
双吉小脸再一羞,轻咬唇瓣微微垂头,满是局促。
两位公子见此,二公子更是羞得同样低头,红唇较咬。
而大公子虽面上不显,却也心思莫名。
二弟未过门的媳妇当真是生了一副好相貌——
祖母的眼光从不看错!
可这性子……
大公子以前所未有的严苛审视着弟弟的未婚妻,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
皱眉再皱眉。
两个年数相当的未婚男女便在未来大伯审视下双双不安着。
最终大公子又道:“你可是府中小姐?”
见她久不自爆身份,也只自己点明了。
双吉小脸一红,轻轻点了个头。
一旁的二公子瞧着果真是自己的未婚妻,那真是羞得连连看了她好几眼后,又垂头,又抬头,如此反复的。
大公子便用手指轻叩桌面:“你坐。”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十七岁的少年声音经过变声期而听着沉稳了些许,又在他故作老沉下的威势是更盛的。这样一个少年,稍有眼力见的都知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反观旁侧庶出的兄弟,便是被衬得愈发不起眼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少年郎,却是被旁侧那个同样看起来不起眼的少女惦记在了心上。
出嫁从夫。
自小熟读四书的双吉,满脑子只有丈夫是天需为尊的思想。
“马府只得一位庶出千金,是我二弟九临的未婚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