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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过很多种周敏可能犯错的事情,唯独没往红杏出墙这方面想过,毕竟以计修宴那能力和脸蛋,谁愿意出墙?不是丢西瓜捡芝麻得不偿失,毕竟见过大鱼大肉后谁还能吃得下糠咽菜。

“我只是,想要相公眼中有我,即便恨,厌恶,都可以,我真的受够了他的视若无睹……”周敏低头又委屈又痛苦,又偏激又茫然,让姚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两人之间感情,外人真的不好评说。

“唉,你说说,你让我如何说你。那现在你又想做什么呢?以那般偏激的手段玉石俱焚伤人伤己后,你又巴巴的跑来寻他,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你这脑子……我真是……想掰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姚姐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知羞耻,做了那等事,还敢厚颜无耻的找上门。”周敏边说,边掉泪。

或许是第一印象真的会让人迷惑,周敏的相救,万家村老村长对周敏的疼爱怜惜,周敏对生命的尊重,以及与周敏一路从万家村走到西北的相伴,都让姚秋对周敏升不起丝毫不好的看法,相反只有心疼和焦虑。

姚秋温柔为周敏拭泪,一边叹息:“你做的事,对天下所有男人而言,都是错。更何况计修宴还不是普通男人,他的骄傲和尊严,哪能容人如此践踏。当年他没有杀你,任你自生自灭,可以说是对你的仁慈但更是惩罚。你……你不想离得远远的,还巴巴往上凑,你到底图什么!”

越是了解,姚秋越是觉得心寒,胆颤,为周敏的勇气和莽。

“我无所图,更不敢有所图。”周敏看着姚秋认真道:“姚姐姐也不要误会相公。相公是好人。万家村偏远,村中人也朴素善良,当年他若真想我死,不会只是留下休书和足够我用的银两,身无一物的离开。”

姚秋冷笑一声,不多置喙,只是格外严肃的看着周敏:“所以,你就笃定这个原因,莽着一股气,跑到西北寻夫?然后呢……若是没有发生平昌王事件,你原本是打算做什么?”

“陪着他。其实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不管我的出发点是什么,当年那件事,错在我,而做错就要立正挨打。我从来就不敢奢求相公的原谅。我只是,只是单纯的想陪着他。远一点也没关系。只要能看见他,就好。”

姚秋被周敏此时的态度,弄得心情很糟,更是有些心塞,她不是很理解周敏这样的心态也不理解周敏对计修宴那厚重滤镜的观感。

可看着周敏执拗的眼神,姚秋隐隐就能明白,计修宴这三个字就是周敏心中那根刺,碰一下会疼,拔出来会死。

“小敏,你在选一条不好走的路。”姚秋拍了拍她的肩膀,还是决定提醒一下这个傻姑娘:“你说,计修宴是好人。可是小敏,所有想要逐鹿天下称王称霸的男人,都不会是单纯的好人。”

周敏抬头看向姚秋,姚秋坐在床边,声音凝重:“计修宴当年和我夫君两人只身入西北时,没有一兵一卒,但他们只靠着他们的脑子,仅仅三年不止收服震慑了整个西北还将北方最大世族的上官家拿捏在手中,你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周敏低头,半响没出声,在姚秋以为周敏不会出声的时候,周敏才轻声说道:“心深谋算,深不可测。恩威并施,杀伐果断。”

“看来你脑子没问题。”姚秋望向周敏松了一口气,继续道:“所以,你想要留在这样的计修宴身边,注定难有善果。更何况,你与计修宴之间还有那样一段并不美好的过去。计修宴突兀的留下你,目的究竟是什么,我猜不出来。但你也不要傻傻的一味扎进去,我怕你最后连骨头都不剩。”

“不会的,相公是好人。”周敏直接反驳,姚秋差点被周敏那正义凛然的态度,气的一个仰倒,敢情刚才说的都白说了!

“你,你怎么犟的跟头驴一样说不通了。你这小脑袋瓜子长得也不是摆设啊!能用吧!”姚秋站起身对着周敏小声怒斥,有种娘带宝的既视感。

“我明白姚姐姐对相公的看法,我也知道姚姐姐对我的忧心,可有些事,姚姐姐不知道,我曾经也不知道,但后来我知道了。越是了解相公,我越爱他也更心疼他同时就更恨曾经的自己。相公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他聪明,有心计,会谋算,甚至有时候手段凌厉,人前人后两幅面孔,可这一切都无法掩盖,在我眼中心中,他是个好人的看法。”

“别人口中的他,可能三人成虎;相公口中的自己,或许口是心非;我只信自己心里的声音。我的心告诉我:相公,是好人。”

姚秋直接被怼到怀疑人生,楞在当场,听着周敏言语中的话,总觉得和她相公口中所说的计修宴不是一个人。

门外修身而立的计修宴,脸色神情难以揣摩,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微微一蜷。

陌生的荒谬,宛如不曾相识的空白,可周敏如此笃定的言语,让计修宴有些恍惚,似乎曾几何时有谁也曾用这样的语气说过壮志凌云,意气风发的梦想……。

心中被周敏气的郁闷烦躁,姚秋顿时不想和周敏争论计修宴是不是好人这件事,毕竟要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本就是难事。

房间内突然安静下来,门外计修宴却转了身,步履轻而稳,走到一处窗户口,站在阴暗处,不发任何声响的推开一丝缝隙,从缝隙之中,计修宴望向里面笼罩在温暖阳光下的白色人影。

周身金光温暖,眼神坚定灼热……

计修宴神情诡异莫测,看不出任何情绪,视线幽幽,像一双深渊里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光罩下周敏笃定较真的模样,不知在想什么。

“姚姐姐,刚刚我听幽蓝说,宴请平昌王的宴会上出了事,你知道是什么吗?”周敏打破一室尴尬,跳转了话题。

姚秋看了眼周敏,还是有些心堵,但却没有对周敏甩脸色:“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好奇。”周敏低头,眼神闪烁的偏开头,没有看姚秋的双眼。

姚秋皱眉,俯身勾起周敏的下颚,让她直视自己的双眼:“小敏,你不会撒谎你知道吗?”

周敏瞳孔一缩,偏头,不和姚秋对视。

“说实话,小敏。”姚秋严肃的说道:“你连红杏出墙这等事都说给我听了,不就是全然信任我了吗?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

周敏轻叹,抬头看向姚秋:“那日庙中,我发现平昌王身上有我很重要的一件东西,我想……我想去拿回来。”

“什么东西?”姚秋问道。

“一个玉葫芦,墨玉的葫芦。”周敏软软的话却让门外计修宴浑身一僵,衣袖下的手紧握。

“墨玉的葫芦,玉还有墨色?”姚秋诧异,毕竟她并非世家大族,所以对很多东西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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