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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玩。”

江晏眼睫低垂,瞧着舒菀。她故作认真的模样透着几分孩子气,他也没想到,一向沉稳冷静的舒菀也会有这样一面。

江晏收敛笑意,认真解释:“菀菀,我和她不熟的。”

舒菀抿唇:“我知道啊,住在隔壁而已,当然不熟的。”

“?”江晏再次怔住。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女人的逻辑不讲道理,突然就有点儿不知道怎么搭话了。

顿了顿,江晏扶额,万分无奈地败下阵来:“菀菀,吃醋可不是这么吃的。”

舒菀抬头看他,眼眸透亮,浅浅一笑:“那你说,怎么吃?”

作者有话说:

邀请大家观看我们晏哥鉴茶(?)

第25章 玫瑰

吃醋怎么吃?

江晏想了一会儿, 最后十分无厘头的丢出来一句:“蘸饺子吃。”

舒菀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最后被他逗得直接笑出了声:“江晏, 你这个人,可真有意思。”

他每次开一些很冷的玩笑时, 舒菀总是会这样说。

江晏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 突然在想, 如果今天换做别人,听到他这样幼稚的话, 一定觉得他很无趣。

嬉闹着,他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声:“你俩搁这儿卿卿我我什么呢?”

舒菀和江晏双双回头。

说话的人, 是姗姗来迟的乔瑞阳。

“羡慕了?”江晏问。

“羡慕个锤子。”乔瑞阳飞给他一个白眼, 抬手就朝着江晏的肩膀打了一拳。

江晏笑着, 说乔瑞阳这是被戳中痛处,恼羞成怒了。

舒菀在旁边看着他们打趣彼此, 唇角轻轻弯起。

与此同时, 正厅里传来了别人的声音:“李老, 您来了呀!”

他们三个下意识地朝着正厅的方向看去。

而江晏再次牵起舒菀的手,低眸看她:“我们过去吧。”

一旁的乔瑞阳看到这一幕,白眼都快飞到天上去了, “啧, 搞的好像谁没有手牵。”

说着话,乔瑞阳抬起右手, 自己牵住了自己。

舒菀被乔瑞阳这个行为举止逗的眉开眼笑,突然觉得, 他的性格, 和夏满月有点像。

就这样一路说笑着, 他们就穿过走廊,入了正厅。

前来贺寿的人很多,李承阳的面前围着不少的人。舒菀他们先站在一旁闲聊着,等那些送贺礼的人少了,这才上前。

刚走过去,李承阳一眼就认出了舒菀:“菀丫头呀!真是好久不见!”

舒菀笑着颔首:“李老师好。”

李承阳的视线扫过舒菀和江晏牵在一起的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微微俯身,推了下眼镜瞧了瞧,又抬起头来看他们:“呦,你们这是——”

江晏笑着,牵着舒菀的手举了起来,语气有点儿炫耀的意味:“李爷爷,菀菀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李承阳确定自己没看错,立马哈哈大笑起来,打趣起江晏:“你这小子呀,怎么和你爸爸一样眼光好。”

话落,他又看向舒菀:“既然在一起块儿了,菀丫头以后就别叫喊我老师了,你随江晏这小子,叫我一声李爷爷就好。”

舒菀莞尔一笑:“李爷爷好。”

李承阳也不想让他们年轻人一直在这儿站着,连忙道:“好好好,来,小晏,快带着菀丫头入座。”

全程都被忽略掉的乔瑞阳站不住了:“李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当我空气人!?”

李承阳偏过头看向他,瞬间乐了:“呦,小瑞阳啊,哈哈哈,爷爷没瞧见你。来来来,你也快坐。”

“早知道我就不给您带贺礼了!”

“啊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小气呢!”李承阳咂咂嘴,“来来来,江晏,快把他带走。”

李承阳让江晏领着舒菀坐在了主桌上,连带着乔瑞阳一起。

至于那个在茶室挑衅舒菀的葛梦雅,坐在正厅的角落一处,很快就瞧不见了人影。

李承阳的宴会比舒菀想象中的要寻常一些,大家聚在一起,都是聊一些家长里短,也没什么人喝酒,就像是最寻常不过的一场家宴。

不过大概因为舒菀是生面孔,在座的各位总有一些人朝舒菀投来好奇的目光。

男男女女,心思各异,舒菀不是瞧不出来。

江晏倒像是被安装了自动屏蔽仪,视线始终落在舒菀身上,为她添茶水,为她盛饭菜,凡事亲力亲为。

这种感觉说起来,可以总结为四个字:有人撑腰。

尽管舒菀不是性子软弱的人,遇事也绝不会让自己吃亏。但如今事事有人护在她前面,也确确实实让她体验了一次什么叫做在爱里变柔软。

参加完寿宴,乔瑞阳有事先走了。

江晏陪着李承阳下棋,舒菀就坐在旁边看着他们玩了一局。

江晏的水平很明显在李承阳之上,但他却不动声色的在最后一步下偏位置,给了李承阳赢的机会。

李承阳落了最后一颗黑棋后,觉得很是没趣,撇了撇嘴巴:“没意思没意思,你小子故意让我。”

江晏淡淡笑着,说不是故意,是真的技不如人。

李承阳懒得搭理他,身子往后一靠,拿起桌上的一小盅酒,抿了口,看向舒菀:“菀丫头,我记得你和江晏一样,在南清念书吧?”

“是的,李爷爷。”

“国画专业?”

“对。”

“有没有作品,给爷爷瞧瞧?”

舒菀垂眸想了想,最后翻开手机,把这几年她还算得上满意的作品照片,拿给了李承阳看。

李承阳摘掉眼镜,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又重新戴上镜框,细细查看舒菀的画。

舒菀的作品很有灵气,可以说,甚至比贺秋雅更甚几分。

李承阳瞧出了神,而舒菀看李承阳眉头蹙着,还以为自己画的太差劲,心里紧张起来。

等了半晌,没等到他的评价,她提了口气,小声道:“李爷爷,晚辈学业不精,让您见笑了。”

李承阳放下手机,抬起头看她,神情很认真,“菀丫头,你要不要来爷爷这里学画?”

舒菀刹那怔住:“您不是……不收学生了吗?”

“不收学生,那是不收没天分的学生。”李承阳笑着,瞥了眼江晏,“喏,比如这位,这位之前就被我赶走过。”

舒菀更诧异了:“江晏在您这儿学过画画?”

李承阳:“可不是嘛!但这小子呢,偏偏是个色弱。而且你说奇不奇怪,他妈妈棠如那也是美术界有头有脸的人物,生的儿子居然色弱。”

江晏是色弱?

舒菀偏过头看向坐在身边的江晏,有点儿不敢置信。

江晏猛地咳嗽了几声,手半握着抵在唇边,耳根红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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