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韭菜、香菇留给喻宜之。
老板娘炸完一轮拎着瓶冰啤酒过来:“漆老板,请你。”
漆月笑挺拽:“谢了啊。”
喻宜之看了一眼。
“看什么看,老子人脉广你不服?”
“老板娘也叫你漆老板。”喻宜之:“人人都叫你漆老板。”
“老子威望高呗。”
“那我呢?”
“你怎么了?”
“要不要叫你……漆老板?”
“咳咳咳……”漆月差点没被喉咙里一颗龙虾丸呛死:“你还是免了。”
“漆老板”这么社会三个字,从那张淡粉樱唇里叫出来,漆月自己都觉得不搭。
她叼着竹签给自己倒了瓶冰啤酒。
喻宜之伸手把杯子抢了过去:“不许喝。”
漆月挑眉:“你管老子?”
喻宜之低声:“你来大姨妈。”
漆月冷哼一声:“我没你千金大小姐这么身娇肉贵,冰啤酒照喝冰棍照吃,什么都不耽误。”
喻宜之还挺倔:“不行。”
漆月啧了一下:“老板娘送都送了,不能浪费对吧?”
喻宜之看了她一眼。
一仰头,一杯冰啤酒灌进了自己嘴里。
漆月慌了:“哎……”
喻宜之已经干完一杯放下了。
漆月:“以前喝过酒么你?”
“没。”
“我k。”
漆月盯着喻宜之,喻宜之黑眸亮亮的,在亚热带季风气候的夜风中,长发扬起,脸上表情很淡很安静。
“晕么?”
喻宜之摇摇头,指指啤酒瓶:“要是剩下的你还怕浪费,我……”
漆月赶紧说:“不不不不怕浪费。”
喻宜之很短的笑了一下。
“我k,你逗老子。”
喻宜之把被风吹乱的长发挽在耳后,白净清恬的一张脸完全露出来。漆月恍然觉得刚才那杯酒是自己喝的,不然她为什么会觉得有两个月亮。
天上一个,身边一个。”喻宜之你有时候挺虎的你知道吗?”
“虎是什么意思?”
“东北话不懂?就是二。”
“二是什么意思?”
“二你也不懂?就是……”
喻宜之又眸子亮亮的笑了。
漆月意识到自己又被逗了,可这次一句“我k”没骂出口——喻宜之在没有灯罩的灯泡下笑起来,真他妈好看呐。!
第18章
两人吃完炸串站起来。
漆月问:“你还回学校么?”
喻宜之摇头:“喻文泰肯定早就回家了。”
漆月:“那你……”
喻宜之瞥她一眼。
“你爸不会打你吧?”
“担心我?”
“担心你个鬼。”
“那我打车回去了。”喻宜之手机里没有钱,但有很多专车券。
她背着书包站起来时晃了一下,左脚一缩。
漆月这才意识到:“你脚怎么了?”
“没怎么。”
“别学言情小说女主啰里八嗦了。”漆月皱着眉拉她一下:“扭了?”
喻宜之点点头。
之前还没这么疼的,坐了这么一会儿估计淤肿都发出来了,越来越疼。
漆月扯着她坐下,蹲在她脚边扯起她校服裤脚。
喻宜之缩了一下,却被漆月钳住:“让老子看看。”
喻宜之低头,漆月埋着头,火红的发缝间一个圆形的旋,白净净的形状可爱。
漆月站起来烦躁躁的啧一声:“坐这儿等我。”
她转身就走,喻宜之:“喂……”
漆月用背影说:“敢跑你就死定了。”
不一会儿她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袋子,走回喻宜之脚边蹲下,从里面拿出一个药盒,又从药盒里拿出一红一白两瓶喷雾,更烦躁的啧了一声:“我k说明书上怎么这么多字?先喷白瓶还是红瓶啊?”
喻宜之伸手从她手中接过说明书,两人手指轻轻擦过。
“先喷红瓶。”
漆月把喻宜之的裤脚和袜子扯得更开了点,晃着手里的药瓶:“可能有点凉。”
滋一阵猛喷,喻宜之又缩了下脚。
漆月扯开喻宜之书包把两瓶喷雾丢进去:“叫车。”
“嗯?”
“你不是都打专车么?让你用手机叫车。”
“哦。”
喻宜之低头叫了车,发现漆月在她面前蹲下:“上来。”
“你搞什么……”
“就把你背到路边,不然你得走挺久。”
“不用了。”喻宜之有点真实的脸热,耳朵尖透出一点薄粉。
漆月声音里全是不耐烦:“你这个人已经够麻烦了,为什么废话还这么多?”
喻宜之犹豫了下,倾身,趴到漆月背上。
“我重吗?”
她瘦,但她和漆月两人都挺高的,体重并算不上轻。
漆月箍着她腿站起来:“呵,看不起老子是不是?”
还不忘伸手把喻宜之书包捞起来,挂在自己胸前。
两人在路灯下慢慢走着,灯光暖黄如夕阳,喻宜之看了一眼脚下,两人的影子好像融为一体。
“漆月。”
“嗯?”
“来大姨妈要多喝热水。”
“啰嗦,你是老太婆吗?”
身后的喻宜之沉默了。
漆月想:难道这样的话对千金大小姐来说都太重了吗?
可下一秒,一团毛茸茸的柔软靠了过来。
喻宜之双手环住她脖子,头软软贴在她后脑勺上:“漆月,谢谢。”
“炸串挺难吃的,但也嗯,挺好吃的。”
“我以前从来没吃过,谢谢。”
漆月背着她沉默走了两步。
“啰嗦,闭嘴啦。”
走到喻宜之说车会开过来的位置时,那里刚好立着一盏路灯,漆月把喻宜之放下来,脖子都是红的。
喻宜之靠着灯柱站着,低着头,她头顶有很小的飞虫绕着飞了一会,又远去。
少女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出阴影,毛茸茸的,藏着宁静,也藏着其他什么。
漆月踢飞脚边一颗小石子:“老子走了。”
她没法陪喻宜之等到车来了,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能感觉背后喻宜之投射过来的目光,所以刚开始她还是很酷的走着,直到一拐弯走到那目光看不到的地方了,她挥着双臂飞快的跑了起来。
跑过因近日没下雨而沾灰的花丛。
跑过关门的洗衣店和没关门的水果店。
跑过一盏两盏三盏的路灯。
她在深秋夜里大口喘息,灌进嘴里的风是温暖的味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跑什么,一直到跑不动了、靠在路边一根灯柱上喘着气,头顶烫烫的,抬头,这路灯大概刚换过灯泡,亮得不像话,直射着她的头顶。
可漆月觉得不是因为这个。
她伸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