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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拽在她手里。

赵秀云心想,少年夫妻老来伴,孩子总要去过自己的日子,她当初怎么会觉得,两个人做一对互不相干的夫妻能过一辈子。

她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收起来,说:“行,看来只有咱俩去玩了。“

大概是久违的夫妻俩一块出门,元宵这天,赵秀云特意打扮过,难得没穿得很厚,牛仔裤上面配毛衣和长的呢子大衣。

毛衣是禾儿给妈妈买的,很显身材,腰细有胸,不过外套一穿倒不显得有什么。

方海看她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说:“有这么冷?”

赵秀云尤嫌不够,说:“还得戴围巾才行。”

又说:“要是年轻的时候跟你出去,我倒是能想着穿单薄又好看。”

现在不行,三十八的人了,顾不得什么好不好看。

方海只怕她不够暖和,临出门前还摸着手心说:“挺冰的。”

赵秀云两只手插兜里,说:“没事,我坚决不把手拿出来。”

那手要是能放自己兜里就好了,可惜人那么多,到底有些不合适。

方海有些遗憾,跟出门晚的小女儿嘱咐几句,又嘀咕说:“你姐出门也太早了吧。”

苗苗今天起得特别早,陪姐姐挑了一早上衣服,这会打着哈欠说:“还穿得特别漂亮。”

赵秀云心想老大本来就爱打扮,没往心里去,只说:“你也特别漂亮,就是八点得回来,知道吗?”

要是再晚,外面可不太安全了。

苗苗倒是豪气万丈,说:“杨哥说跟我们一起去。”

赵秀云还是才知道,有些奇怪道:“周杨不跟小麦他们一起吗?”

苗苗也没细问,只说:“他还有半个月要考试,比较着急吧。”

说外语,对她来说本来就不是难事,家里一个礼拜也有两天是要说的,简单得跟吃饭差不多。

但对周杨来说,要找个练口语的好搭档可不容易,外头花钱的话可贵得很。

为此,他过年可是给苗苗包了个特别大的红包,估摸着就是他的全部积蓄,看这孤注一掷的架势,要是没考上还不知道要怎么办。

赵秀云想想说:“那下次再好好玩吧,先帮他练练。”

苗苗倒是不介意,说:“那我可以晚一点再回来吗?”

九点的时候会放烟花,听说可好看了,王雪还要带相机,她们说好要在烟花下合影的。

要是有周杨送,赵秀云还是能答应的,说:“行啊,但还是得小心点啊。”

苗苗兴高采烈,目送父母出门。

赵秀云走到大街上,只觉得今天是很热闹,小孩子几乎都提着灯笼,什么样式的都有,最时髦的是今年流行起来的电动灯笼,提手里装两截电池,吊着不同的卡通人物,会发光又会唱歌。

她看着有点感慨,说:“ 我以前小时候,连纸糊的灯笼都没有,现在的日子是真的好啊。”

其实乡下纸糊的灯笼不难得,就是费点功夫,好些疼孩子的人家都会做。

但赵秀云从来没得到过这种疼爱,只得艳羡地看着弟弟。

这种羡慕在多年后流露出来,方海心中一动,说:“咱们买一个吧。”

赵秀云有些不好意思,说:“这么大人了。”

她以前给孩子买的时候还会提在手上过把瘾,但到底不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么多年好像有一块地方是缺着的,年纪越大,越想着要填上。

方海也是头回听她说起,道:“那有什么关系。”

谁也没规定大人不能买灯笼啊。

赵秀云有些犹豫,看大街上,超过十岁的孩子哪有还提灯笼的,更别说这个岁数,想想还是拒绝说:“算了,得一路提着。”

想想还有点麻烦。

方海又换一个提议,说:“要不我回头给你做一个。”

做手工,真是赵秀云的世纪难题,她以前不是没试过,糊出来的东西真是一言难尽,风吹就散,有些雀跃道:“好啊好啊。”

难得露出几分孩子气。

方海只恨自己没早发现,马上承诺道:“以后每年都给你做一个。”

他今年肯定来不及做太好了,以前也没学过,孩子小时候都喜欢店里买的,但明年,他肯定从腊月就开始做,不然都不够精心。

赵秀云觉得也挺好的,说:“好啊,要不同样的。”

敷衍可不行。

方海应承得挺好的,说:“行,明天我就开始做。”

赵秀云也不着急,说:“慢慢来,什么样的我都喜欢。”

反正一辈子,总能做出一次最好看的来吧,当然,没有也没关系。

第296章 有好有坏 第一更

元宵之后, 方海紧锣密鼓地开始制作灯笼。

说实话,他的动手能力本来是不错的, 但灯笼想做得好看,需要细致,哦,还有点艺术审美,两样都是他所欠缺的。

尤其是他想在灯笼上画点花,更是难于登天,为此特意跟小女儿求教。

已经开学, 苗苗的学业愈加繁重,对爸爸的请托倒是挺乐意的, 唯一为难的是,她爸毫无绘画天份,半个月过去, 画出了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鬼东西。

方海对自己的水平也很困扰,只是眼看要出正月,再不送就没那个意思,只能期期艾艾把成品给媳妇。

也是奇怪, 赵秀云一眼看出“鬼东西”是玫瑰花,但委实不太分明,好笑道:“纹理这么难,怎么不画点简单的?”

方海挠着头说:“高估自己了。”

他摆开架势的时候那叫一个信誓旦旦, 还以为自己有一个能做艺术家的姑娘, 也颇有一点天赋,谁知道毫无进展。

赵秀云爱花嘛,打眼看说:“还不错,起码我认出来了。”

方海是叫苗苗打击的, 拿出来都觉得送不出手,听她这么说,又抖擞起来道:“我就说还可以,你姑娘老嫌弃了。”

赵秀云想起小女儿对画画的坚持,说:“嫌弃得也有道理。”

方海振作的那点精神又萎靡下去,闷闷“哦”一声。

连眼角眉梢都是耷拉的,像极刚从赌场倾家荡产出来的失意人,好不可怜。

赵秀云疑心他现在都是拿这招对付自己,但还是哄他说:“可是是送给我的,不是给她的,我特别喜欢就行。”

即使是块破布,她也没有不喜欢的道理,人珍重的始终是心意。

方海脸上乌云散去,叫人不觉得他刚刚是装的都不行,这情绪变化也太快了,笑着拍胸脯说:“我从现在开始准备,明年一准做个更好的。”

一年更比一年强,他还就不信了,三年五年的没能做出好东西来。

赵秀云期待这种话里的未来,把灯笼挂在床头说:“放这儿吧,明年换新的。”

她是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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