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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烧毁,火舌迅速燃起,吞噬整张密信。

戚寒川命令道:“过几日回信告知京城,寻找皇子线索不多,尚需一段时日。”

十一点点头,对王爷拖延找皇子的行为早有预料:“找寻皇子之事属下来便是,王爷可在江南多寻些美人。”

戚寒川一顿,倒是提醒了他,原主喜好美人人尽皆知,虽说只是当做宠物一般用来取乐,但也不能一夕之间变了口味。

戚寒川问道:“他那边,大夫如何说?”

十一知道王爷指的是刚带回来的今春,摇头道:“腿脚可以医治好,但脸上的伤太深,动手之人太狠,要看后续恢复如何。”

戚寒川垂眸沉思,须臾说道:“用最好的药,明日再去请几个教导诗书礼乐的夫子来。”

十一从来不会质疑主子的命令,即使疑惑,仍旧低头恭敬应下。

等人退下后,戚寒川坐了一会儿,在系统商城购买了一支治愈药剂,起身离开书房。

屋外夜色深重,戚寒川制止了提着灯笼的仆从跟随,一路朝今春的院落走去。

这栋宅院是知州听闻摄政王来南巡,特意安置,朱甍碧瓦,楼阁台榭华丽非常,开得正艳的桃花树穿插期间,堪称一步一景。

今春住的院子距离他的主院有段距离,位于最清净的南苑。

戚寒川走到南苑时,知州安排的管家正巧从正厅出来,看见他后愣了一下,朝他行礼。

戚寒川步入正厅,今春果然在里面,手里捧着一本书,桌上放着一块面纱,呆呆地坐着,瞧见他进来,手里的书顿时和烫手山芋一样,似是想要藏起来,凝白如玉的耳朵尖红得滴血。

“王爷。”今春紧攥着书,行完礼,看着戚寒川的眼神泛出困惑。

戚寒川不由得定在他手中那本书上,问道:“在看什么?”

他记得,今春似乎不识字。

“没什么。”今春僵硬地收起书本,略有几分不自在,试探地问道:“王爷……为何带我回来?”

摄政王第一次下江南,他敢肯定他们此前从未见过,为何那时候能说出他的名字?……怕是专程来找他。

戚寒川微抬手,室内候着的侍女纷纷退下,门窗也被顺势关好。

今春想起管家的话,手指倏然收紧,警惕地悄悄后退了一步。

“自是有我的原因。”

戚寒川没有说出真相,从杂役到皇子身份跨度太大,今春什么都不懂,需一步步引导,待成长起来再说也不迟。

他漫步到桌前,背对今春倒了半杯茶水,把治愈药剂倒进去混合,随后递给今春:“数月后我会带你回京,到时你便知道,明日会有几位夫子来教导你礼乐诗书,用心学。”

今春盯着茶水半晌,又看了眼戚寒川。

戚寒川挑眉看他:“口干也不知道?”

今春这才发现自己的唇瓣干涩无比,可今日跌宕起伏,心脏七上八下,念头无数,哪还有心思喝水?

自知人在屋檐拒绝不了,今春咬了咬牙,接过茶水一口饮下,若这茶水真是……

他眼中闪过决绝,就算是死,他也不会让人随意亵玩。

茶水清甜,喝过后喉间润泽,没有半点口干舌燥之感。

是普通的水。

今春松了口气,又有一丝误会人的心虚。

戚寒川若有所思地看他,又瞄了一眼放起的书本和桌上的面纱,问道:“可是管家说了什么?”

今春张了张口又尴尬地闭上:“……没有。”

管家是说了不少,说王爷酷爱美人,或许是喜欢上他的身段、双眼才带他回来,特意来送特制能遮挡半边脸的漂亮面纱,和一本避火图。

其实那图他不用看,这些年在馆内什么花样没见过?更别说被当成头牌培养了几年,早已烂熟于心。

但一想到这些要用在这位威势极重的王爷身上,就莫名让人红了脸。

他知晓摄政王风流之名,可初时一见,并不觉得王爷是传闻中那样的人,许是谣传。

现下今春肯定,王爷果然不是那种人,他冤枉了人,不想让这些事再污了王爷的耳。

今春把茶盏放去桌上,羞愧地再度行礼:“多谢王爷。”

戚寒川颔首:“你多休息。”

他转身离开,顺手拿走了桌上的那本书。

等人走远,今春才缓缓松了气,拍了下发烫的脸颊,低语道:“王爷为何要请人教我?”

“真是奇怪。”王爷都那样说了,摆明了是回京才会告诉他,他一无所有,那样金尊玉贵的人也不至于来戏耍玩弄他一个杂役,应该……应该不会害他,到底是什么事呢?

今春摇摇头,把想不明白的事晃出脑海,反正他现在脱离了苦海,再怎么也不会比在南风馆更差了吧。

“咦?”今春眨了眨眼,快步上前仔仔细细地翻找了一遍桌椅和地板,在确定放至在此的书消失后,心中重重一跳。

下意识看向门外。

……

翌日,戚寒川在书房练字。

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但字如其人,每个人的字都不一样,他的字沉稳内敛,原主却锋锐非常,在回京城前,需练得和原主一般无二。

窗外有清脆鸟鸣,紧接着,便是不知从哪飘来的隐约乐声。

戚寒川放下笔,走出书房。

十一被他派去找皇子的线索,今日当值的是侍卫十三。

十三看见出来的戚寒川,行礼后说道:“王爷,是南苑那边的夫子在教习。”

“去看看。”

戚寒川不紧不慢地走去南苑,还未进门,下一刻魔音穿耳,尖锐的声音让人听了牙疼。

他脚步一顿。

再提步进去时,看见了一副树下抚琴的美人图。

今春坐在桃花树下,一袭白锦袍,外罩一件淡青色纱衣,姣好的眉眼低垂,长发用玉簪簪住,搭在身前,如水青丝垂下,遮掩住半张脸,当是温润如玉的矜贵公子。

偏偏那双纤纤素手拨弄琴弦,弹出来的乐声让一旁的夫子皱紧了眉头,万念俱灰,恨不得堵住耳朵。

“王爷万安。”看见戚寒川,满院落的人瞬间跪了一地。

“王爷?”今春惊讶地看着拱门下的人,停下抚琴,正要行礼,被戚寒川扶起。

“学得如何?可吃力?”

想起昨夜不知怎得丢失的书,今春面色一红,紧接着心中惴惴,有几分紧张地摇了摇头。

戚寒川颔首,又去看几位夫子。

四位夫子面面相觑一会儿,其中一位上前,斟酌地回答道:“小今公子在礼、诗、书三道上天赋异禀,见之不忘,短短半日卓有成效,可乐之一道……”

夫子看了眼今春,憋了许久,吐出一句:“尚可。”

其它几位夫子掩了掩面。

哪是尚可,简直不堪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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