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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前面遇到的白翎,对方正被一个俊朗少年拿着糖葫芦哄。

真的是每天换一个目标。

白翎余光注意到了祁问雪,大大的眼睛亮了起来,顿时抛下俊朗少年来到了祁问雪的面前,张开手臂就要抱。

祁问雪失笑,抱起了人。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离开,而是问对方家在哪里。

白翎说他没有父母是孤儿,祁问雪怔愣。他见过不少流浪儿,可没有哪一个是像白翎这样又干净又漂亮的,还很有气质,看上去受过很好的教育。

然而问了一圈,对方还真的就是没有父母。

于是祁问雪就这么把白翎带回了无涯峰,对方一点不怕他是坏人,全程盯着他的脸笑。

“小翎就是在那一天变成了我的弟子。”祁问雪带着笑意缓缓讲完,指腹温柔给白翎顺着翅膀上的羽毛。

白翎悄悄瞄了一眼祁问雪,心道原来师尊是这么看待当初的相遇的吗。

他当初是怎么想的来着?

哦~他想得是又有美人看又有美食吃,这波赚大发了。

当时那个少年好像也是想要把他带回家当弟弟养,他都快要答应了,可半路杀出一个祁问雪,脸秒杀对方,财力也秒杀,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所以说啊,有的凤凰面上看起来又礼貌又乖巧还很有气质,实际上内心可现实了。

用小翅膀摸摸师尊的手,白翎正想啾啾叫几声,祁问雪却突然轻声低语:“小翎最后说要娶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纤长的睫羽低垂,显得悲伤极了。

“......啾?”

颤巍巍的一声啾,白翎遭受良心暴击。

作者有话说:

白翎:鸟之将死,其言也浪。

祁问雪:反正为师已经答应这门亲事了!

谁娶不重要,先把某只花心鸟弄到手最重要。

第4章 啾啾~

祁问雪笑盈盈看着掌心缩成一团不敢抬头的小凤凰,指尖戳戳那柔软的绒毛,声音里却带着些许的伤感与落寞,与其说是在与白翎对话,更像是找到了一个不会泄密的诉说对象,想要表达心中的痛苦。

“只要小翎能回来,要我怎般都是可以的。”

这话一出,掌心传来微微的痒意。祁问雪垂眸,是小凤凰又开始用小爪子画‘正’字了,偏偏自身还毫无知觉。

一秒一笔,呼吸间就已经画了好几个。

祁问雪失笑,知道对方暂时是真的不会与他坦白了。便挥灭了全部的烛灯,只剩下门口的一盏,“睡吧。”

“啾......”白翎爪子画上最后一横,出于愧疚,努力往祁问雪怀里钻,最后只露出毛茸茸又略长的渐变色小尾巴。

“啾啾啾~”摸摸毛茸茸就不难过了,随便摸~

祁问雪似乎是看懂了白翎的意思,垂眸看着那随着呼吸而一颤一颤的小尾巴,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一下。

热乎乎又毛茸茸的,甚至还带着幼兽特有的甜香,可爱得直让人想要捧在手里把玩。

“啾啾?!”白翎猛地一个激灵差点蹦跶起来。

是他的错觉吗,师尊一年前应该没有这么亲近小动物吧?

以前无涯峰也养过一些小宠物,但师尊就是在一旁看看,并没有多喜欢的样子。

怎么现在亲了一口接一口,像是要吃凤凰一样?

果然还是他太漂亮了吧,凤凰又怎么会是普通宠物能相提并论的。白翎自信地想到,露在外面的尾巴翘了翘。

又过了一会儿,怀里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祁问雪捧起小凤凰,对方已经睡熟了,小脑袋一垂一垂的。

小心翼翼将对方放到床上,又将轻薄柔软的毯子细细盖好,目光不舍地流连在小小的凤凰上,许久才移开。

有一件事情要先处理好。

给房间施上了十数个防御屏障,祁问雪这才悄无声息离开。

来到白天去过的石壁前,祁问雪原本带着浅笑的神情瞬时变得阴鸷。

他一步步走到最深处,宿风月显现在手中,剑芒刺眼。

寒池内的三个人被施了术法,无法昏迷无法入睡,此刻也依旧清醒。

听到脚步声,绝望与崩溃再一次弥漫,三人恨不能趴在地上求祁问雪杀了他们。

如果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绝对不会去招惹这个看上去毫无脾气的人。

这根本不是人,是疯子!是彻彻底底的疯子!!

“告诉你们一件事。”祁问雪轻笑,“小翎回来了。”

想起正在房间里睡得香甜的小弟子,温柔的笑意冲淡了眉眼间的狠戾,一时间似乎又变回了那个清风朗月的仙君。

三人陡然僵住,随后爆发出狂喜,“杀了我,这样可以杀了我了吧,求求你杀了我啊啊啊!”

“怎么可能。”祁问雪执起宿风月,嗓音隽雅温润,“你们不配死。”

“不!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啊啊,我真的知道了错了啊啊啊——”

三截舌头被砍了下来,对上三人绝望的视线,祁问雪笑得越发温柔,手上的动作也越发残忍。

淋淋漓漓的鲜血融入寒池内,原本清澈见底一汪池水早就变成了血池。

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祁问雪敛去笑意,凌冽剑气划过,三人头颅与脖颈断开,血液疯狂喷溅。

直到最后一刻,三人的脸上都带着无底的绝望、扭曲、疯狂,以及对死亡的渴望。

可他们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终于迎来了解脱。

甩去剑身上的血,祁问雪又是一剑斩平了整个石洞,一切都被剑气搅碎,寒池中的水也尽数渗入地下。

抹去石壁上的禁制,这里彻底变成了普通的一处山景,就算仔细检查也不可能发现任何的异常。

回到房间,祁问雪放轻了脚步声,坐在床边看着睡得正香的小凤凰。

毯子有些滑落了,祁问雪便伸手去捻了捻。

结果刚一放开手,那白白的小爪子又是一踢,毯子彻底滑落,露出一片雪白柔软的小肚皮,看着就手感极好。

祁问雪来来回回替对方盖了四次被子,全部都被踢了开去。最后无奈,掐了个法诀将屋内的温度升高些免得着凉了。

其实他也知道对方作为一只雪凤凰怎么可能会怕冷,但就是忍不住操心。

又在床边静静看了许久,祁问雪最后取来了宣纸跟画笔。

宁静的屋内,只有偶尔宣纸摩擦的轻微响动,或许还有某只小凤凰啾啾说着梦话的声音。

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鸟一点点出现在宣纸之上,就连那剔透的冰蓝色都被祁问雪调得极为相似,错眼望过去简直就像是一只真的小鸟停在上面。

将未干的画放去一旁,再次拿出一张空白的宣纸,祁问雪就好像怎么都画不够一般,桌上堆起了一张张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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