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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吵?”

“我在景湖公园。”

“你竟然出来了!”宁千金兴奋地喊了一声,“我也在啊!”

“你在哪儿?”

“我在船上。”

“我在喷泉这边,船要开到南寿山再绕回来吗?”景湖游船一般是这个路线,夜游船应该也差不多。

“是啊,绕回去估计就两点了,要不然我现在坐小船来找你?”

陈遇听到那边有个中气十足的女声说:“哪里来的小船给你坐,要不你游回去。赶紧说正事!”

宁千金应付两声,然后说:“我妈念叨你呢,问你要不要来我家过年。”

“阿姨在吗?代我向阿姨问好。”

“好呢好呢,拧人的劲儿比去年更大了,你明天来呗,我妈还想给你介绍个对象呢,她找的肯定是安稳过日子的,听说是个老师。”

陈遇侧过头看孟廷川,他们离得那么近,他不确定孟律师有没有听见。看样子应该是听到了,他主动避开了,说是去买水。

陈遇看他的背影,又低头看看脚下石砖的纹路,对电话那头说:“我今天不是一个人出来的。”

宁千金很敏锐:“不是一个人?律师?”

“嗯。”

宁千金闻言倒不是很意外,就是奇怪:“他怎么说服你的?”

“他说要和我结婚。”

宁千金:“……”

“我怎么不知道你那么好追?”

“我也不知道。”大概因为是孟廷川。刚才已经跟孟廷川说好了明天去看房,再去深想原因没有意义,陈遇更在意,“为什么你觉得是他说服我?”

宁千金大惊:“莫非是你追他?”

“不是。”

“那不就得了。”

虽然没能说服好友来家里过年,但也算是得到一个好消息,宁千金欢喜地挂了电话,宁妈妈十分关注通话结果:“怎么样,他怎么说的?”

“不来,他有喜欢的人了。”

“那可以一起来的呀。”

宁千金不耐烦应付了,开始撒泼耍赖:“哎呀妈你怎么回事啊,谁是你生的啊,您自个儿子还单着呢也不见你给张罗张罗。”

宁妈妈一点没客气,上手就拧耳朵:“当初要不是小陈当机立断,我就要给你送牢饭了!”

边上的人纷纷侧目,宁千金求饶:“妈妈妈,松手松手,大过年的……”

宁妈妈到底是松手了:“你说他喜欢的人,靠谱吗?”

宁千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靠谱靠谱,我见过,是他楼上律所的,长得挺帅,我猜也有钱。”

“律师啊?”

“嗯嗯。”

“律师……”宁妈妈又开始担心,“我听说律师都很精明的,小陈不会吃亏吧?”

宁千金:“……”

宁妈妈又问:“他家里还是没联系?”

“没有吧,我不是很清楚。”

宁千金叹了口气,他也不清楚陈遇当年到底什么情况,只知道他是一个人从什么网瘾戒断学校跑出来的。

这种学校号称科学军事化管理,专治叛逆青少年,到现在其实也还是有,取缔过许多次,风头一过就死灰复燃,有需求永远有市场。他从前提过家里表弟不学好,他大姨想送表弟去那种学校,陈遇一向不爱给人做决定的竟然斩钉截铁地说:“不要去。”

“嗯?”

“不要去,我去过。”

宁千金当时听说的时候很诧异,陈遇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被送进去的人。后来算算时间才慢慢猜到,应该是因为性取向。

*

孟廷川拿着水回来,见他已经挂了电话才过来:“是你一起开酒吧的朋友?”

“嗯。”

他们在石凳上坐下,孟廷川开了一瓶水给他:“当初怎么会想到要开酒吧?”

“我师傅、教我调酒的师傅是个调酒师。”这话说的,陈遇自己都笑起来,孟廷川居然还能接:“所以你就学调酒了?”

“嗯。那时候对我来说,干什么都一样,能吃上饭就行……我十七岁就从家里出来了,不大体面。”陈遇没有再说下去。

孟廷川表情平静,没有说什么宽慰的话,陈述道:“我没办改变与你的过去,但我想参与你的未来。”

陈遇对这些过往虽然有些避讳,不乐于叫人知道,但本身并不为此难过,更多是不想让人因为他的经历同情他,他不需要。他也不想让孟廷川觉得那是什么很大的事,开玩笑道:“这是求婚吗?”

“不是。”孟律师否认,然后牵起他的左手,“求婚是这样的。”

“陈遇,你愿意和我结婚吗?从此财产共享,互为监护人,生老病死,共度余生。”

孟廷川说话时的颇有几分恣意潇洒,随性又自在,一副风流浪子调戏良家小姐的姿态。但是说的话又这样认真,眉目俊朗,眼中含笑。

人长得好看是很有优势的,至少眼下,陈遇就被孟律师美色所惑,等他回神,左手无名指上传来微凉的触感。

变幻的灯光印在银色的戒圈上,流光溢彩,陈遇心情复杂,只觉得今晚跟着孟廷川从咖啡馆出来之后套路就没停过,一个接一个,孟律师的花样比除夕夜的灯光秀还多。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戒指?”

孟廷川反问:“你不会以为我漂洋过海,来回坐二十四小时飞机只是为了取手串?”

陈遇又想到刚才宁千金说孟廷川说服他的话,忍不住问:“你那么笃定我会同意吗?”

“不确定,但我想准备好一切迎接你。”

第15章

理智告诉陈遇,只要孟廷川选定了,换个人也是一样的,但毕竟眼下这个人是他。

陈遇有些招架不住:“我……你之前说的协议怎么签?”

“财产方面,不动产按照出资比例划分,收入可以协议约定共同支配,遗产可以通过签署遗嘱安排。”

“意定监护人……通俗来说,就是在对方进手术室之后有权利签字、有权利决定是否继续治疗。”

孟廷川说得通俗易懂,陈遇都可以理解,听起来确实是和结婚差不多。前几年他也看过爱人进手术室却无权签字的故事,听起来确实心酸,原来还有这样的制度。

“那什么时候签?”

“协议我会拟好,你看过没问题的话,开年我们去公证处公证。”

陈遇觉得这样安排没什么问题,他点点头:“好。”

夜色渐深,人群也散开,湖边风一起,气温仿佛一下就低了不少,陈遇感觉有点凉:“回去吧?”

陈遇原本打算在路过老银楼的时候说回咖啡馆的,结果孟廷川没有按照他预想的路线开,直接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陈遇有点后悔没早提,这时候说显得很麻烦,麻烦而且矫情。毕竟是他自己同意跟孟廷川一起过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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