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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一点儿,身上还有伤你忘了?”

祝星言才不管那么多,瞪着眼睛气势汹汹地说:“可是他骂你是臭虫子!你明明那么漂亮是他眼瞎!”

季临川一愣,心脏猝不及防地被他的小熊爪子给捂化了,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替谁出头。

“还真是长大了。”季临川说:“能反过来护着我了。”

祝星言顿时脸蛋晕红,同手同脚地退回来,嘀嘀咕咕地在他身边当鹌鹑,一副被夸了很不好意思但又忍不住有点高兴的模样。

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拍着季临川的胸口说:“我怀疑他虐待过很多小动物甚至不会化成人形的小孩子,哥你审审他把那些小动物关在哪了,可能还有活口。”

“他有虐待动物的癖好?”季临川不禁一阵后怕,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再来晚一点祝星言该怎么办。

祝星言的心也被揪了起来,叹气道:“我希望他没有。”

说话间季远已经从另一侧楼梯跑了下去,他疯了似的抓了几个茶杯攥在怀里,预备防身,但很快就发现根本防不住,季临川永远比他更快一步。

他再一次跑到门口,以为生路就在眼前,可季临川下一秒就会出现在他身侧,平直的语调冷漠到不扬一丝波澜:“被你折磨的那些小动物也是这样逃跑的吗?”

“啊啊啊——!!!”猪仔绝望地尖叫,眼泪像泼在脸上的水一般源源不止,整张脸都憋成猪肝色,大喊救命。

季临川却连碰都不碰他,只在他在无数次逃到门边、窗口、床下,和卫生间里之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侧,声音像暗夜中行踪不定的鬼魅一般森冷。

“你是怎么虐待他们的?从楼上扔下去?还是揪着尾巴在空中旋转?或者电击?棍棒?还是别的歹毒方法?”

祝星言躲在二楼的阴影处适当开口:“动物都讲究睚眦必报,它们会在你折磨它时仔仔细细地记下你的手法,只要找到机会就会一招不差地全部还给你!”

季远吓得破口大骂:“不可能!怎么可能!不会的不会的!他们都是畜生,都是小畜生!根本打不过我!”

祝星言冷笑:“怎么不会呢?”

话音落下,季临川抬起眼看他,小omega握住书房的门把手向外闭合,朝他点头示意。

下一秒,季临川直接抓着季远的衣领腾空飞起,拖拽上二楼,丢在地上,与此同时祝星言关上了唯一有光的书房的门,别墅内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季远浑身哆嗦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到身后响起一声狰狞尖锐的奶猫叫声:“喵——”

“谁!谁在那儿!”他猝然转过头,“啪”的一下对上了祝星言用手机照着的苍白鬼脸,和飘忽的颤声:“季少爷,我好冷啊,你下来陪我吧……”

不出所料又是一声崩溃的嚎叫,季远疯了似的倒退着往后爬,抓起手边能抓到的所有东西猛砸过来,嘴里大喊:“回来了……回来了!王妈——!李叔——!把它们抓起来!关到鹿楼!关进地下室去!”

站在暗处的祝星言和季临川对视一眼,问:“鹿楼?”

季临川眼皮猛地一颤,怔了两秒才掐紧手心说:“是季家老宅的一座小楼,很多年没住过人了,那儿有一间宽敞的地下室。”

他六岁以前都被安洄关在那里。

祝星言何其了解他,只需一个表情就察觉到季临川不对劲儿了,“小季哥哥,你怎么啦?”

“没事。”季临川勉强挤出个笑,刚想把祝星言拉过来一些,楼下的灯光就骤然亮起,是昏迷的江林娜醒了过来。

第31章 红烧猪蹄

季远看到亲妈就像看到观世音菩萨似的,屁滚尿流地冲下楼跑到江林娜旁边,痛哭流涕告状:“妈!赶紧把我爸叫过来,臭虫子刚才要吃了我!”

江林娜站起身就看到季临川拉着祝星言的手并肩站在二楼,而自家儿子吓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原本白嫩的小脸上满是巴掌印和泪花,顿时给她这个当妈的心疼坏了。

她把儿子护在身后,瞪着怨毒的眼睛咬牙切齿望着楼上,“临川,我还不知道你原来这么疼爱弟弟,大费周章地帮我教育他,我这个做后妈的还要替你爸爸谢谢你。”

季临川抱起祝星言飞到楼下,安安稳稳把人放到地上,一手亲昵地捏着他的肩膀,一手垂在腿侧。

“不用谢,我正准备把他送进牢里好好接受改造。”

江林娜闻言大惊失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临川懒怠和她多费口舌:“我来之前你们想对我爱人做什么,鹿楼的地下室里藏着多少秘密,你应该比我清楚,季远还有两个月满十八岁,光面上这些事就够他把牢底坐穿了。”

江林娜的脸“唰”一下苍白如纸,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刚才的恶毒气势再也不见。

她白着一张脸转了转眼珠,扭头给了保姆一个眼神,保姆立刻会意,偷偷把手伸向口袋,祝星言却是先她一步晃晃手机,“想叫人去毁尸灭迹吗?你们猜是你的人快,还是我哥和警察更快?”

“祝、祝总也——”话没说完就被被江林娜吞回了嗓子里,冷汗贴着她的额头滑了下来。

想来也是,祝时序这么疼弟弟却迟迟未到,不是被拖在了路上就是另有谋算。

江林娜白着一张脸,看看季临川又看看祝星言,半分钟后突然抬手狠狠抽了自己儿子一个巴掌!

“小混账!早就教过你临川是你大哥,星言是你大嫂,在他们面前要懂规矩讲礼貌,道理你都听到狗肚子去了?和嫂嫂玩的时候怎么这么没分寸!”

猪仔被她那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抽傻了,白腻的大脸盘子上登时透出个鲜红的巴掌印,“妈!你打我干什么!去打那只熊猫和臭虫子——”

“啪!”

又是一巴掌抽得他闭了嘴,江林娜指着他的鼻子怒喝:“小王八蛋嘴上没个把门的,我看你再胡说!”

男孩儿脸上一左一右各有一个对称的巴掌印,委屈得连哭带喘,躺在地上满地打滚,嚎丧似的惨叫,更像一只要被烫毛的猪了。

祝星言被叫得耳朵疼,拉拉季临川的手说:“好吵。”

季临川敛着眉,看到江林娜拖着儿子过来,一身高奢的女人依旧珠光宝气,但皱巴巴的裙子和肩上两道灰印子却把她衬得体面又滑稽。

江林娜在季家作天作地闹了一辈子,早就让季商惯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她知道季临川一旦回来就再也不能动祝星言,况且刚才昏迷那么久早就失了先机,估计这会儿就连祝时序都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到时候他们三个人站到一边只会更难对付,不说计划肯定落空,就连儿子都保不住。

想到这儿江林娜恶狠狠地瞪了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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