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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之前偶尔的晃神和间歇性的短暂头疼,都远没达到敲响健康警钟的程度。

二十五岁的突然真的被确诊患病,我还有点慌。

二十五岁的我要是病了,郁行辰怎么办?

毕竟十九岁的我已经决定不在他们中间作梗碍事了。

半掩的单人病房门口传来敲门声。

我侧头看过去,缓慢地眨了一下眼。

我是病出幻觉了吗?

我怎么看谁都像郁行辰。

郁行辰带上屋门,走到病床边。

“我给阿姨打了电话,问了你的情况与医院的地址。”

“我……不知道你的头受过伤。”郁行辰垂下眼睫,话语的尾音像被萧瑟的秋风吹过般,带着深重的低落:“我不该跟你动手。”

郁行辰对我的“战绩”,先前在酒吧里打过我一巴掌,在餐厅里踹过我一脚。

那一脚是为了推开我,我因为蹲着所以顺势倒在地上了,没磕没碰,不痛不痒。

郁行辰更自责的是打我的那巴掌,令我本就“有病”的脑袋更加雪上加霜。

郁行辰真正动怒时我见过,反而懒得跟我起争执,那巴掌的力度也就听个响。

我哪舍得让他道歉。

于是我没皮没脸的凑过去,“你抱抱我,我就原谅你。”

郁行辰果然想开了,毕竟我这脸皮厚度轻易也打不坏,用了个巧劲将我推回在了床上。

我丧气地放下了伸向郁行辰的手,先前跟假肢似的胳膊,因为郁行辰的到来忽然矫情的疼了起来。

“辰哥,我今天被抽了两管血,昨晚临睡前到现在都没吃饭。”

先前抽完血,我很敷衍的随便擦了擦就扔掉了棉球。这会儿胳膊上的针孔因为没按压止血,已经隐隐从红泛青了。

委屈的人在得到周遭人的安慰后,自身情绪被重视认同,有了承接的对象,反而会因为情绪得到宣泄而愈发委屈。

喜欢一个人就是在受到委屈后,只会委屈的想要得到那个人的安慰。

我对郁行辰的依赖与对他的喜欢逐渐平衡成正比。

我想得到他的关心,想得到他的重视。我不奢求郁行辰能爱上现在的我了,我只是自私的希望他能多陪我一会儿。

这种小伤对郁行辰来说,同样有些小题大做,但他还是托着我的左手手腕,在我肘弯处查看了下伤势,“需要我帮你叫护士过来看看么?”

我跟个骗到小红帽的大尾巴狼似的,笑道:“你帮我揉揉就好了。”

郁行辰又向我走近了半步,拉高我的手,倾身在我手臂上的针孔处落下一吻。

“好点了吗?”

我愣愣的点头。

“我先走了,祝你早日康复。”

直到郁行辰出了病房的门,我被击中的心脏还在疯狂跳动。

我突然不想康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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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我

方晴兰来到我病房时,我正举着我的左胳膊,将脸埋在肘弯处轻蹭。

方晴兰啧啧地损我,“我的儿啊,哭鼻子呢?”

“是啊妈妈。”我葛优瘫在床上,“检查结果出来了吗,我还有几天好活?”

我回味着郁行辰那个吻的触感,心尖都在痒,手指一遍遍的在被吻过的地方描摹。

“颅脑损伤造成的少量颅内出血,淤积的血块没被正常吸收,产生了病变,病变的情况具体还需要筛查。”

“大夫,说点我能听懂的。”

方主任:“你的脑袋大概率要开刀。

我面无表情:“哦。”

方晴兰打开餐盒,问道:“郁行辰刚刚来过了?”

我面色得意,“嗯,得知我生病,特意来看我的。”

方晴兰短促地笑了一声,“分手了还和前男友唱苦情戏,真有你的。”

方晴兰从偌大的餐盒里仅拿出了一碗白饭与一盘油爆虾,喂狗似的敷衍,“吃吧。”

“刚刚在走廊里看到辰儿了,这才多久不见,瘦了那么多,菜都打包给他了。”

后反劲严重的我,心脏迟缓地疼了一下,对伙食缩水的质问,变成了为什么不将这盘虾也给他。

“苦了我二儿了,有你这么个没品的前任,分手前一心二意就算了,分了之后,还为你费心。”

遥想我刚“穿越”那时,梗着脖子跟亲妈叫板,说不爱郁行辰,蹦着高的要跟他分手,为找沈瑜发“再续前缘”的朋友圈,渣男人设立得那叫一个屹立不倒。

现在我只想在自己立下的Flag大旗上刻上“后悔”两个字。

“儿啊。”方晴兰以开解的语气说道:“我们院外科这层有个小赵大夫很不错,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副主治医师了,人优秀,脾气好,长得也俊气。”

我正要打断方晴兰安利对象般的介绍,就听方晴兰女士又道:“我跟郁行辰在走廊里聊天时正遇到他,我撮合着让他俩认识了一下,俩人看着也挺投缘的,你有点自知之明,以后少叨扰人家。”

我妈给我的男朋友介绍男朋友?

虽然男朋友前面要加个前任。

我的缺德原来是随根的。

“您能让您儿子走的安详点么?”我感觉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只是暂时将他忘了,我会将他记起来的。”

方晴兰见我吃了两口就撂了筷子,也没惯着我,麻利地收了餐盒。

不讲“医者仁心”的方主任,过分严谨道:“你要是永远记不起来呢?”

我当时用这话打消郁行辰的希望,现在换我妈用这话打击我。

或许这就是因果循环。

我在线自闭。

方晴兰瞄到我淤血的胳膊,指示刚进屋的老李去弄两块热毛巾上来。

“现在改口说是记不清了?”方晴兰拿消毒湿巾为自家儿子擦了擦手,“先前我可听说你到处跟人显摆你穿越了。”

我半死不活地颓着,在她擦到我左胳膊的臂弯处时,狗护食似的将她拦了下来,没让她碰这块“圣地”。

“不当人的是您十九岁的儿子,您二十五岁的儿子还能抢救一下。”

方晴兰少见的叹气,温声道:“也不怨你。”

方晴兰摸着自家儿子的狗头,“脑损伤是会在一定的程度上影响智商。”

我总觉得我又被我的母亲损了,但是我没有证据。

不过经这一提醒,我倒是后知后觉,觉得自己行事是有点不转轴,一根筋。

方主任根据片子的讨论结果,说了几句实在话,“你伤在记忆区,淤血压迫脑神经引起的失忆,治愈后会恢复记忆,智商这块脑子修好了问题也不大,但你的记忆断层情况很特殊,难说能恢复成什么样。”

所以我并未被命运选中,只是失忆了?

十九岁的我心智单蠢,被小说荼毒,思维天马行空,主要这忆失得润物无声,记忆断层断的也邪乎。

所以我就是二十五岁的我?

我至始至终都是我?

伤害郁行辰的始终是二十五岁的我?

我坑我自己。

我在心里骂了无数声心智十九岁的我傻逼。

我的心情简直百味杂陈,忽然想起来郁行辰给我妈打过电话问我的情况,慌忙问:“辰辰知道我失忆的事吗?”

方晴兰怜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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