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


我感觉自己被白嫖了。

我好气啊。

“爱理不理。”

我对着洗手间的门怒了一嗓子,将他的屋门关的很大声。

我要出去玩,我要去酒吧去夜店,我要潇洒,我要纸醉金迷。

我恨恨的将车钥匙甩在了地上。

上了一天的班,我好累,我头疼,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我要喝牛奶。

我给我自己温了牛奶。

22:36:02

我不知道

我舒服了。

我为自己找回了场子。

虽然是在梦里。

我在回忆的梦境里,把郁行辰日的喵喵叫。

梦醒了,我要起床“搬砖”了。

我下面硬着,不自觉回味了一下被打断的半截春梦,低气压的关了闹铃。

临醒时的梦通常会记得比较清楚,我在梦境里记起几个完整的记忆片段。

很寻常的场景,似梦非梦,虚实不清。

我在梦里梦见自己醒来,抱着床上另一人的枕头醒了会儿神,洗手台处散发着须后水使用过的清冽的气味,手边成双的漱口杯里放着相同味道的牙膏,楼下餐桌上面摆着温热的煎蛋与面包。

郁行辰衣着很正式的出现,和我说着出差前的道别,主动凑到我的近前在我的侧脸上吻了一下。而后被我攥住了腰,倾身压制,托抱到了餐桌上。

灼热的视线互相纠缠,郁行辰轻轻地挣动了一下,却只是将手抽出,解下了他手上的腕表。

齐整的衣装被拆解,坠下的皮带铁扣与地板击出轻响。

情难自抑。

两情相悦。

这梦里藏着毒狗粮。

独占整张大床的我,在起床气中烦躁地拿枕头砸了一下床榻的另一半。

越回味越不是滋味。

郁行辰平时拽的跟什么似的,原来也会用放软的语气说话——和叫床。

他可从来没这么客气的和十九岁的我打招呼。

不出预料,别说是早饭,楼下连个人影都没有。

对室友不能有太高的要求,我心里明白,但我还是不开心。

我仗着郁行辰对二十五岁的我的爱意,已经习惯了他对我的关照。

虽然细想想,这份偏爱,并没偏出几分是给十九岁的我的。

十九岁的我行事是可恶,但其实也挺可悲。

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我,爱我的人爱的不是现在的我。

我他妈一个无拘无束的追风少年,活了十九年,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

郁行辰无视的只有我。

公司的运营真遇到什么棘手事项时,他还是会参与管控的。

今天的股东例会上,郁行辰也来了。

不过因为我心存计较,也学会了沉敛下脸色,没再跟前几天似的没皮没脸的跟他找存在感。

因为记忆还没归档,会议是郁行辰主持的。

我全程绷着脸色, 没跟郁行辰有眼神接触。倒是能从余光留意到郁行辰总是向我这边打量。

欲擒故纵?可能性不大。

或许是我的这幅样子更像二十五岁的自己。

我亲爹老李也来参加了会议。

会议结束,我和郁行辰被他点名拎了出来。

与我性格火急火燎的亲妈不同,这位老李总接人待物从来都是温文随和,见人先带三分笑,笑里藏刀的那种笑。

无商不奸,我长这么大他没打过我一巴掌,但是我妈给过我的爱抚里有一多半都是出自他的挑唆。

此刻看他一脸和善,我就觉得他没憋好话。

自带茶叶的亲爹,约了我和郁行辰在茶室闲谈,老李烫洗过茶具,冲泡之后,先为郁行辰上了一杯,“喝茶。”

郁行辰礼貌的道谢,手指成拳在桌面上轻叩了三下,以示敬意。

普洱生茶,入口苦涩回味却是绵长的甘醇。

茶道里的苦尽甘来。记忆中李成和更习惯喝滋味清甜爽口的青茶,也不知是变了口味,还是意在点拨自家闹矛盾的俩孩子。

茶过三道之后,李成和方才悠悠向我开口:“小李啊,下个季度的房租可能要涨价,这个季度的租金也尽快交付一下。”

我公司的楼是租的,租对面这个奸商的。

我:“?”

我说出了深藏心底多年的疑问,“我真的不是你当年盖楼打地基时,从地里挖出来的吗?”

李成和微微摇头,“从深土里挖出的东西都有灵气,你有吗?”

父爱还是原来的成分。

话不投机,我觉得我们没必要浪费彼此时间,尤其我边上还坐着个郁行辰。

“今晚回家吃饭吧。”父亲发话了。

我是想,但我更怀疑这名爹的好心。

于是李成和说笑道:“灭火要从源头灭起,你妈被你气得都开始伤及无辜了。”

李成和本想批一下我之前发的那条朋友圈不成样子,碍着郁行辰在场,没发作。

本源头表示也很无辜。

“辰儿也一起回家吃顿饭吧,你阿姨总念着你。”

郁行辰的婉言拒绝还没出口,我先发了鸽子卡,“我晚上有事,约了重要的人见面。”

就是我约那人还没回复和答应。

若是客户之类的应酬,没必要说的这么含糊。

当爹的这位少见的严肃了脸色,拿眼神压我,“峥儿,你自己权衡一下,两个约孰轻孰重,再做决定。”

我在这时,收到了沈瑜回的一个“好”字。

我一扫心头的阴霾,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迫不及待要给沈瑜回电话了。

“这名朋友对我来说也很重要,老妈那边晚点我跟她请罪。”

始终与我互相无视的郁行辰随后表明今晚他同样有事。

李成和也是个业务繁忙的人,我趁着他在公文包里翻电话的功夫,迅速溜了。

临溜之前,隔着狭长的走廊,我回头看了一眼,郁行辰正从茶室门口出来,他也向着这个方向走,身姿端正挺拔,目视着前方,像在看我,又像没将我放在眼中。

谁先理谁,谁是狗。

我内心中指,先他一步走开了。

月明星稀约会夜。

这次的我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热切与诚意与沈瑜相见。

为了能给沈瑜留下一个更好的印象,我特意换了身衣服,将自己向二十五岁应有的沉稳上靠拢,然而沈瑜的情绪却与我高度相反。

仿佛我饰演独角戏般的一餐,另一名主角在终场前才念起戏词。

“李先生,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系了。”

沈瑜向座位里缩了缩,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出这句话。

“为什么?”

这三个字看着挺不走脑,先前郁行辰在我说分手时也这样问过,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人真的迷惑到一定程度时,是说不出什么高深的话的。

我放轻了声音,试图降低他对我的防备,“当朋友也不行吗?”

沈瑜反问我:“你的目的只是当朋友吗?”

不是。

十九岁的我想要拥有你。

目的这两个字,用词有些重,我感觉有点受伤,尽量不引起他反感的回应,“我承认,我不止想和你当朋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感情可以以后慢慢培养,我愿意等你重新喜欢上我。”

“对了,你那天提到的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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