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


人,赶忙表明立场,“那都是之前的事了,现在的我是单身。”

我话中的暗示意味明显,沈瑜没回声,指甲将手背扣得通红。

我想去握握他的手,却被他反应剧烈的躲开了。

“所以在我再次追求你之前,可以告诉我,我们先前分手的原因吗?”

沈瑜的反应仿佛我有多不可理喻似的,指尖发抖,呼吸都粗重了些,“之前不是说的够清楚了吗?你现在叫我来谈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那些事是他深入心底的疮疤,他以为自己已经淡忘掉了先前的种种,能如常人那般平常的生活,却被面前的人几句话,划破了心上浅层的结痂,推向陈年往事的深坑。

“李与峥,你别太过分。”

沈瑜就像只炸了毛的兔子,不咬人,但是随时能跳起来跟我同归于尽。

“我没有……”我被沈瑜的反应搞得手足无措,更轻声地哄,“我不是不知错,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我一觉醒来,从十九岁来到了六年后,我不知道这六年来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十九岁之后的我,犯了什么错,但我不想失去你。”

我心中难过,低声道:“我们那时还没分手。”

我们相识数年,沈瑜对我的脾气自然清楚,尽管他对穿越的说法存疑,但从他逐渐平复下来的情绪看出,至少对我的不知情是相信的。

沈瑜在我的恳请下坐回座位,生硬道:“我不可能跟你复合。”

我将被沈瑜不慎碰掉的茶杯扶正,已经预想过这个结果,可还是难以接受,“你至少要告诉我,我们分开的原因。”

沈瑜不吭声。

我将问题拆分开来,耐心道:“分手的原因在谁?”

冲沈瑜刚刚那反应,我估摸着原因还是在我。

于是我又问道:“谁甩的谁?”

沈瑜抬眼看了我一眼,认下了这条,“我甩的你。”

我叹气,“出息了啊,小瑜。”

沈瑜很擅长无视别人,再度无视了我。

“是我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吗?还是有什么别的误会,还是我对你不够关注,不够好?”

我跟个支棱不起来的河豚似的,又气瘪瘪地说:“总不至于是我嫖娼,出轨,家暴吧?”

沈瑜:“嗯。”

我眉毛一跳,反口否定,“不可能。”

我的德都缺在别的地方,在感情上有自己的一套原则。

沈瑜道:“你自己说的。”

六年后的沈瑜性格开朗了不少,也学会拿玩笑噎人了。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沈瑜平声道:“你跟我异地之后,联络就逐渐淡了,我们性格各方面也不合,没法继续下去。”

这个理由显然无法说服我,“先前不是一直挺好的吗?怎么就不合了?”

沈瑜用筷子将我夹给他的柠檬鸡拨出了盘子,“比如我从不爱吃酸的,而且空腹吃凉的会胃疼。”

这是家傣味餐厅,桌子上一半的菜都是酸辣口的凉菜。

我好像有点懂他想表达的意思了。

在我记忆中,我们在一起一年半,我确实不知道他的喜好是什么,他给的回复永远都是都可以,或是和你一样。

我忽然有点恍惚,在选择就餐地点时,下意识认为我的心上人爱吃傣味,如果不是沈瑜,那么是谁喜欢吃,郁行辰么?

六年的时光在无声无息间,渗透进了我的记忆。

可这些明明是可以靠沟通解决的啊,虽然我很以自我为中心,却也看重他的感受,在我问他喜好时,他为什么不说呢?

“我怕你。”沈瑜说。

怕到即使听过我的心意,确认了关系,还是不敢和我直言沟通,怕到总是迁就,怕到即使被我捧在手心里还是怕再被我推摔。

这是我没想到的。

我还一厢情愿的以为我将人关照的多好。

不合也可以磨合。

“好,不喜欢吃就不吃。”我叫来服务员,撤掉桌上的凉菜,将菜单递给沈瑜,“点你喜欢的,或者换一家餐厅,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不用了,我吃饱了。”

沈瑜避开我的视线,“我先去趟洗手间。”

我总觉得我和沈瑜之间隔着层纱,他给出的真相并不是故事的全貌,纱幕还未全部揭晓。

沈瑜离桌后,我忽然想起了什么。

后桌一直非常安静,我还以为郁行辰已经走了。

我隔着栅栏向后看了眼,随即起身,走向后面的包厢。

郁行辰也不喜欢这个口味么?

满桌的餐品一筷子没动。

郁行辰没走,期间似乎一直在专注的和手指上的戒指较劲,将铂金的戒环都捏得微微变形。

“不是你非要跟来的吗?”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跟他说话了,“你哭什么。”

22:35:53

我还情债

年轻的心不知疾苦二字是何意,不懂同情的拼写,缺乏同理心与感同身受。无惧风浪,因而不屑被风浪吹倒的人。

十九岁时的我只是外表像个男人,心智还拖拖拉拉地不肯成熟,做人的人字只会写一半。

十九岁的我不爱郁行辰,对于这段捆绑的关系持着无关紧要的态度,遑论设身处地的为对方考虑。

想法简单纯粹到残忍。

此刻的郁行辰在我看来更多的是困扰。

我紧张的看向走廊的另一端,怕沈瑜忽然出现,再撞见这么个莫名的场面。

“别哭了行不行?”

随着我生硬话音落下的是两颗在他指间戒指上溅出水花的眼泪。

他的表情平静,眼中所有的情绪都被垂下的睫毛遮在了后面。看不出伤心,难过,失望,绝望。

“哥,辰哥,亲哥,祖宗。”我蹲下身,拿纸去擦他的脸,“有事咱回去说行吗?”

我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哭的人,活成了总是哄别人别哭的人。

如果是沈瑜,他可能会在这时打个哭嗝。

郁行辰只会打我。

当时在酒吧里我没踹上他的那一脚,经由他的脚,踹在了我的身上。

我坐在地上,手背的青筋暴躁地攥了起来,也来了气,“你什么毛病,我欠你的吗?”

“是,你有理由觉得受到伤害,我呢?是我想穿来的吗?就算我十九岁过后,发生了很多事,可凭什么把我还没经历,并不知情的事,也算到我的头上?我现在让你叫我一声老公,你认吗?”

只要我不是二十五岁的我,伤害郁行辰的就不是他所爱的人。

我有特别的反向安慰人技巧,郁行辰的情绪很快平复下来,自己拿起掉在座位上的纸巾擦去脸上的狼狈,我松了一口气,又向走廊尽头看了一眼。

亏着因为考虑到要谈私事,包间选择的位置比较僻静,否则别桌的客人不吃饭了,光吃这边的瓜就管饱了。

“你为什么会忘记我。”

我难得和人讲道理,结果郁行辰和我并不在一个沟通频道。

好在我不需要回复什么。

郁行辰这些质问,并不是对现在的我说的。

“我跟你认识五年,在一起两年,说忘就忘,我在你心里就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么?”

我正没心没肺的拿湿巾擦手,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