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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分明是:没地方住怎么办?
谢温时笑着拍拍自己的胸口,“我来解决。”
申宁便放下了心。
反正,在她心里,谢温时总是无所不能的。
公安们借农场的车回县里了,谢温时对着来时坐的牛车,和这头牛面面相觑——他当然是不会驾的。
申宁豪气地坐到点头,“我来。”
谢温时坐到后面,两人慢慢地离开了四平农场。
四周静谧又黑暗,月亮却悄悄升起来,为两人的周围撒上一层银辉。
谢温时听见风吹动树梢的声音,扑扑簌簌,他看着月亮前面拂动的枝叶,看到了风的形状。
安详的温柔的,甚至是正义凛然的。
他的下巴突然搭到申宁肩膀上,感受着她的呼吸起伏,低声唤她的名字:“宁宁。”
“嗯?”申宁语调上扬,回头看他。
他很少这么亲昵,她一转头,侧脸就贴上他的脸,冰凉而柔软,和她温热的脸颊不一样。
她舒服地蹭了蹭,“怎么啦?”
谢温时声音很轻,“你怎么这么可爱?”
他心中涌出无数情绪,可话到嘴边,都觉得苍白单调,只剩下一句轻轻的“可爱”。
她的勇敢、真诚、率真……她的所有都无比可爱。
申宁被夸了,顿时笑得眼睛弯弯,“我是不是最可爱的猫?!”
“不止,”谢温时把她的脸推回去,在她的耳边轻笑,“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生物。”
申宁心满意足,她闻到谢温时身上传来的血腥气,问道:“你的伤口上药了吗?”
谢温时摇头,“找到公安就来农场了。”
他的下巴搁在申宁肩上,不经意间一转眼,看到她脖颈上一道深色痕迹。
她的皮肤太白,借着一点月光,脖颈前面的痕迹也格外明显。
他眉头紧皱,挪了个位置看她,“你受伤了?”
申宁都忘记了自己的脖子,看见他的目光,恍然大悟。
她伸手摸了摸脖子,稍微有点肿,疼得不算太厉害,起码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不小心被那个逃犯掐了一下。”
见谢温时神色不对,她连忙道:“我立刻就还手了,还把他的手指头掰断了!”
谢温时长叹一声。
他没管自己的伤口,却轻轻触碰申宁的伤痕,“疼不疼?”
申宁老实地点头,“有点。”
谢温时又叹了一声,放下手,“我明天带你去医院看看。”
申宁眼睛嗖得瞪圆,在他面前不加隐藏的眼睛更类似兽瞳,瞳仁明亮,比白天更像是澄黄的蜜。
她头摇成拨浪鼓,“我不去!”
谢温时微微一顿,话锋一转,“可是我得去医院看看。”
他手碰了碰脖颈上简单缠住的手帕,血迹渗出来,他“嘶”了一声,眉头紧皱,十分痛苦的样子。
“好疼,”他轻声道,一双清明的眼莫名有点可怜,“你陪我去好不好?”
申宁顿时犹豫起来。
谢温时这么娇弱,要是不去医院感染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纵使不情愿,申宁还是点头答应了,“那我陪你一起去!”
谢温时便笑起来,朦胧的月光下,一双桃花眼漂亮得惊心动魄。
他“嗯”了声,握住申宁的手。
两人回到红江沟时已经是深夜,因为出了事,大队长根本没睡着,一直等到两人回来。
见到申宁,他蹭的站起来,“咋样?逃犯抓到了吗?”
申宁也打个哈欠,以往这个时候,她早就睡熟了。
她点点头,声音都带上困倦,“抓到了,被公安带走了。”
谢温时拍拍她的手,“快回去休息,明天上午我去找你。”
申宁朝他笑了下,便伸个懒腰离开。
大队长心里憋了不少问题,但看着谢温时疲惫的样子,也不好问出口了,催促着他赶紧去休息。
谢温时躺在炕上,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却睡得很好。
再醒来时,天光大亮,恍如隔日。
他看着房顶呆了片刻,才爬起来叠被换衣,再出房间洗漱。
大队长招呼他吃饭,苗青李端着碗抬头,看了眼他。
他鼻子动了动,闻到这个人类身上的血腥气。
谢温时倒了声谢,坐下来吃饭,听见苗青李大咧咧道:“你今天要去找申宁?”
自从申宁大方地给他准备鱼,他就再不像以前那样搞事了。
毕竟,苗青李抱大腿的目的只有一个——吃饱喝足。
谢温时大大方方应了声,又对桌上的人解释道:“我和申宁去医院看看。”
大队长恍然大悟,“受伤了是得去看看,免得发炎。”
最近大队是多事之秋,说好了开学的红江沟小学,因为这个逃犯也被搅和了。
既然逃犯被抓住,那老师孩子们又可以放心去学校了。
想到这里,大队长加快了扒饭的速度,准备等会儿去叫大家上学。
吃完饭,谢温时便准备去申宁家,苗青李跟了上来。
他笑嘻嘻道:“我去看看绵绵。”
谢温时瞥他一眼,便收回视线,淡淡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这个回去,自然是指回苗青李自己的家。
他夸张地张大嘴,“怎么,你怕我跟你抢豹子吗?”
嘴欠一句,他便笑道:“反正等申宁的鱼干晒好我就走,说不准你以后还能看见我呢!’
谢温时懒得理他,加快了步伐。
等到申宁家时,一敲门,便看到了正梳头发的申宁。
自从用了谢温时送的梳子,她再也不像以前那么用力粗暴,十分珍惜,生怕再把梳子弄断了齿。
而她细白的脖颈上,是十分明显的一片淤痕,青青紫紫,有些吓人。
见到谢温时,她松了口气,把梳子熟练地往他手里一塞,“你给我梳。”
想了想,她娇气地补了一句,“我要上次那样的两个辫子。”
谢温时答应下来。
苗青李看得咂舌,这豹子也不是完全不解风情嘛,瞧瞧,这不是挺会的嘛!
他把跑过来的绵绵抱起来,把院子里的鱼干欣赏了一圈,便潇洒离开。
走前,还不忘带上了院门。
申宁坐回板凳上,打着瞌睡等着谢温时梳头,眼泪都出现了泪花,“我好困。”
昨天睡得太晚,她没睡够。
谢温时握着她的头发一点点梳开,“等从医院回来,就让你睡午觉。”
一回生两回熟,这次,他很快就绑好了两个整齐的辫子。
辫子是普通辫子,可配上这张脸,生生显出三分艳色。
她对着镜子美美照了照,看看自己身上的白色半截袖——之前黑色的都弄脏了,尤其昨晚那件,已经被树枝勾得破破烂烂。
她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