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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来米,那边各种熟悉的说话声隐约传进她的耳朵。
“元义这回在家待多久啊?怎么突然回来了?”
“看看这孩子多孝顺, 才回家几天, 这还不忘下地。”
“处对象了吗?大娘家有个侄女正好十七八岁, 要不相看相看?”
大家说什么的都有,孙大娘笑声爽朗,拉着几个老姐妹说着话。
而孙元义有条不紊的一句句回复着。
“前阵子受伤,最近没法训练,正好回家探探亲。”
“几年没下地,正好活络活络筋骨,免得手生。”
“我常年在外,回不来几次。就不耽误人家姑娘了。”
原来是受伤休假了?申宁耳朵动了动,这种年代文里的小细节她早忘了。
听完一耳朵,她对宋雪洁解释道:“是孙元义来干活了,被大家围着说话。”
宋雪洁恍然大悟,“怪不得。”
常年在外当兵的人突然回家,队里人好奇也是正常的。
说着,她放下锄头,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压低了头上戴着的草帽。
在红江沟呆得越久,她入乡随俗的越多,就像以前,她肯定干不出随便坐地的事情。
她从一边的篮子里拿出水壶喝水,没打算追问孙元义的事。
在她心里,孙元义就是孙大娘的一个儿子,见都没见过,完全是个陌生人,问他做什么呢?
何况宋雪洁现在最怕流言,生怕问一句孙元义,再被有心人听见传了出去,会闹得不好听。
申宁膝盖屈起,手腕懒懒撑着腮帮子,望了望远处的群山,又转回眼盯着宋雪洁看。
她在回忆,这俩人在年代文里是什么时候见面的来着?
好像是宋雪洁上山挖野菜的时候?
她仔细回忆了下,似乎是宋雪洁挖野菜不小心崴到脚,正巧被上山的孙元义碰见,把她背下了山。
一个英雄救美,一个美被英雄救,然后就是一见钟情。
加上孙大娘热情的撮合,他们很快就在一起了。
申宁算了算,最近几天上工,宋雪洁肯定是没空上山的,那挖野菜,可能是下次放假休息的时候?
她在心里算得明明白白,宋雪洁一转头看见申宁盯着她发呆,不由得愣了愣。
她笑道:“怎么了?你看我做什么?”
申宁眨眨眼,咬了咬嘴里的狗尾巴草,孙元义的事自然是不能说的。
她想了想,问起了她比较关心的红江沟小学,“你最近复习得怎么样了?”
昨天公社领导们去参观小学,她看那几个知青好像都很激动。
再加上大队本地的知识青年,肯定有不少人想要争取。
提起这个,宋雪洁就有些紧张,“我已经在大队长那儿报名了,下次放假就是去选拔的时间。”
她又喝了口水,忐忑道:“我把小学课本复习好几遍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选上。”
“你肯定能行!”申宁对宋雪洁很有信心。
在年代文里,红江沟的小学是明年建的,她顺利当上了老师,哪怕现在提前一年,她肯定也能选上。
之前在扫盲班时,除了谢温时,宋雪洁就是讲的最好的。
谢温时在公社有工作,肯定是不回来当老师的,他们少了一个最大的竞争对手。
而且,后面选拔老师还会有投票这一关,宋雪洁温柔善良,性格也好,是知青里人缘最好的,没道理她选不上。
宋雪洁笑笑,轻轻拍了拍自己晒热的脸颊,“希望吧。”
说着,她两手抱着膝盖,望了望头顶湛蓝的天。
最近天朗气清,虽然热,可这样的天空看着便让人心情很好。
她们休息了十分钟便继续干活,这一干,便干到中午下工的时候,申宁拍拍身上粘的灰,准备回家吃饭,顺便投喂一下绵绵。
没走出几十米远,就遇上了同样往田埂外走的孙元义。
他大概是穿着他哥的衣服,裤腿短了点,露出小腿麦色结实的肌肉,露出的手臂上肌肉鼓起,青筋凸起,极具力量感。
哪怕穿着再普通不过的衣服,他和其他庄稼汉也有种截然不同的气场。
阳刚、锐利,像一柄出鞘的长刀。
他和申宁打了声招呼,“要回家吃饭?”
申宁瞥他一眼,点头,本着和年代文男主角交好的想法,还主动问了声,“你也要回家?”
最近地里活不多,很多人都回家吃午饭,还能小睡一个午觉。
孙元义笑着点头,“嗯,我妈让我先回去准备准备。”
他是前阵子负了伤的,现在虽然不影响日常活动,但也不能干太重的活儿。
刚才干了一上午,孙大娘便赶紧让他回去休息了。
两人随口说了几句话,并排往外走,被不少人收入眼底。
后头的人对视几眼,窃窃私语一阵,流言就传了出去。
申宁并没关注后面的动静,一到分岔口,她就迫不及待要和孙元义分开回家,反倒被他叫住。
她顿住脚步,忍着不耐烦问:“咋了?”
孙元义沉吟了下,在她越来越狐疑的视线里,道了一句,“改天咱们俩出来比划两下?”
他回来前,认为现在的他武力肯定胜过申宁,却没想到昨天遇见刘宝志,听说了她这几年的丰功伟绩。
杀野猪、宰野狼,都是他意想不到的。
孙元义犹豫许久,还是想和她试试身手,他不相信,他练了这么多年还打不过她。
虽然打败一个姑娘没什么可骄傲的,可申宁的武力值可不是普通姑娘能有的。
申宁没想到他说的居然是这个。
由于种族优势,她打小就能把大她几岁的孙元义轻易打趴下,没想到,他一回来居然还想找她打架。
她上山下下打量了孙元义一遍,最后,目光落在他被背心遮住的腹部上,嫌弃地撇开眼。
“等你的伤养好再说吧。”
还有点残留的血腥味,肯定还没好全。
孙元义不解地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几乎没有疼痛,已经好了大半了。
是她闻出来的?他有点意外,但又在意料之中。
一转四年,看来申宁的嗅觉还是那么灵敏。
他笑笑,“我这几年的探亲假都攒到了这次,能呆很久,等我伤好了再来找你比划。”
申宁无所谓地点头,反正孙元义也不可能打过她。
孙元义看见她出落得愈发出挑的脸,又想起了那位谢知青。
倒不是他看不起队里人,而是知青们刚下乡没几个月,从繁华的大城市过来,怎么可能和队里人结婚?
那个谢知青一看就很精明,和他比起来,申宁就太没心眼了。
他怕对方是见色起意,到时候他拍拍屁股走人,害得却是申宁。
他欲言又止半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