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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什么?’
‘等太阳下山啊。’
……
‘你知道……当人感到特别忧伤时,就喜欢看日落……’”
第七天。
邻居送了两个风信子的种球过来,欧阳把它们安置在一次性水杯里,加了半杯冷水,放到茶几上。
高空默不作声地出门买了两个不漏水的小花盆。 QQ?2862三09九670
风信子有了宽敞的新家。
“刀削面……削得有点厚了……”欧阳不好意思地说。
“……挺好的。”
月光更亮了一些。
“‘如果一个人爱上了一朵绽放在浩瀚星空中的,独一无二的花,每当仰望繁星,都会令他感到幸福……’”
第八天。
高淼追了很多年的的本命cpBE了,其中一个和女朋友结了婚。
她和哥哥一起出席对方豪华奢侈的婚礼,在婚礼上哭得梨花带雨,妆都花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失恋了呢。好在许多人都喝得醉醺醺的,疯疯癫癫跳脱衣舞的都有,她夹在其中不算太显眼。
高空陪熟人喝了两杯,拉着妹妹离开时,欧阳来接他们:“走吧,我正好下班。”
把喝醉了大哭大闹的妹妹安置在客房,多花了一些时间。
欧阳翻动书页,轻声念道:
“‘我以前真傻。’她终于开口说道,‘请你原谅我。祝你幸福。’
……”
第九天,一场春雨过后,桃花渐渐凋零。风信子换了几次水,抽高了绿油油的枝干,长得亭亭玉立。
第二十天,他们在小区的灌木丛捡到了一窝流浪猫,送到了流浪宠物收容站。
回来时闻到了扑鼻的香气,那一对风信子绽开了一串串密密的花朵,一个洁白如雪,一个幽紫如梦。
成双成对,亲密无间。
月亮缺了又圆,圆了又缺,一个月转眼到了尾声。
欧阳的睡前读物翻到了104页:
“‘假如你下午四点来,从三点我就开始感到幸福……’
……
就这样,小王子驯养了狐狸。当离开的时刻来临——
‘啊!’狐狸说,‘我会哭的。’
‘这是你自己的错。’小王子说,‘我并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是你想让我驯养你的……’
‘当然。’狐狸说。
‘你快哭出来了!’小王子说。
‘当然。’狐狸说。
‘可你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啊!’
‘我已经得到好处了。’狐狸说,‘我得到了你的心。’”
高空睁开眼睛,纠正道:“不对,狐狸说,‘我拥有了麦子的颜色。’”
“你的记性真好。”欧阳德笑道,“但我得到了你的心。”
“你哪来的自信?”
“你不信?我们来试试就知道了。”欧阳把书合上,放到一边,笑得温和无害,“小王子驯服了狐狸,而你驯服了我。”
他慢慢地亲了下去。
【作家想说的话:】
小剧场:
为什么是《小王子》?因为我手边正好有一本《小王子》,很适合做睡前读物。
我是看着《小王子》写的,如果手边是《飞鸟集》或者《草叶集》,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换一个开始,开放式结局。虽然医生过于心机,不过总裁随时可以踹了他,这是个互相驯服的过程。
19、女装、裸体滴蜡、落红如雨 章节编号:6646853
秦淮河畔,游人如织,灯火通明。飞燕画舫之中,浮翠流丹,酒香不绝,弦歌不断。
而那弹琴的姑娘,虽然蒙着面纱,但一双形状优美的丹凤眼,澄澈见底,十指纤纤如玉,整个人显得清冷优雅,仿佛颜色素净的天青色瓷器。
秦显的眼睛都舍不得眨了,盯着那弹琴的姑娘不说话,无形的口水流下三尺长,魂都跟着那个姑娘飘了。
“李娘子,把这个姑娘的卖身契拿过来,我要了。”一曲终了,秦显二话不说,把画舫的主人叫过来。
“这……公子借一步说话。”李娘子有点为难,小声道,“不是奴家不愿意,而是这孩子有一点问题。”
“什么问题?我看挺好的嘛。”钱庚大大咧咧,虽然和李娘子说着话,但眼睛却直往姑娘那里瞟。
李娘子把秦显看中的姑娘叫过来,摘下“她”的面纱,五官清秀脱俗,委实称得上“美人如玉”四个字。秦显两眼放光,满意得不得了。
“他叫南星,是我路边买来的,长得好看,性子安静,还弹得一手好琴。但是,他其实不是女儿身……”李娘子不敢隐瞒,实话实说。
“不是女儿身?”秦显一惊,“怎么可能?他长得这般模样……”
“谁说不是呢,我一开始也以为他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才出钱把他买下来的。”三娘子揪着手帕叹气,“结果,就这样混在女儿堆里,滥竽充数了。”
“怎么能说是‘滥竽充数’呢?我看,样样都好。”秦显混不在意,眼巴巴地看着南星,越看越喜欢,“是男儿身更好。”
“好嘞,那奴家这就把卖身契给您拿过来。”李娘子乐滋滋地一手交卖身契,一手交银子。三十两银子,赚了十倍呢。
闲杂人等自行散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秦显欢欢喜喜地把昂贵的卖身契往南星手里一塞:“给你,你的卖身契。从今以后,你自由了。”
低眉敛目的南星一怔:“给我?”
“对啊。”秦显笑道,“我今天一看见你就觉得我们有缘,好好的缘分怎么能用卖身契这种东西绑着呢。你说是不是?”
南星抬眼看了看他的笑脸,轻轻嗯了一声。
“那重新认识一下,我叫秦显,家里排行第二,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不爱读书的纨绔子弟,平生最大的喜好就是看美人。本来在长安待得好好的,结果一不小心调戏了个不能调戏的人,就被丢到金陵来了。”他说着说着有点郁闷,举起手里的酒杯晃了晃,长长地叹了口气,“会喝酒吗?来陪我喝两杯。”
南星在他身边坐下来,拢起袖子,倒了两杯酒。秦显借酒浇愁,几杯酒下肚,就开始吐闷气。
“你琴弹得不错,有几分意思。上次听这曲《流水》还是我去年生辰的时候,不过他奏得比你这曲意境更好一点。”秦显笑道,“我不是说你不好,他有天下最好的老师,自然比旁人更优秀。每次见了他,我都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是,卑微得很。”
南星对客人帮他赎身而产生的好感渐渐散去,莫名有点不安。这份不安,在秦显的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