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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快地按照宁灼要求,订了三楼312的房间。

任务完成得相当顺利。

宁灼在单飞白身上浪费了不少时间,以至于等他们进入旅馆时,A先生已然战斗完毕,打发走了站街的人,自己仰卧在床上,呼呼大睡。

有了单飞白在外望风,宁灼不费吹灰之力地撬开他房门的锁,顺走了芯片。

完工后宁灼就要离开,却被单飞白从后面拽住了。

他跟宁灼耍无赖:“这可不行。咱们刚进来五分钟都没有,老板要怎么看我?”

宁灼斜他一眼,并不作声,拔腿要走。

单飞白不肯放他:“房间都开好了,和我睡一下吧。我刚接完一个单,蹲点了好几天,可算是逮着机会了,帮人杀掉了一个连环强奸犯……”

说着,单飞白打了个哈欠,眼里雾蒙蒙地添了水光:“累死我了。”

听到他出现在红灯区的真实理由,宁灼一颗心没来由地松了一下。

当然,他嘴上是不肯放松的:“你自己不会睡觉吗?”

单飞白八爪鱼一样攀着他,同他咬耳朵:“我用的是匕首,‘白盾’很快就到,马上就要局部宵禁了,宁哥也不想回去的路上被堵到吧?”

宁灼静了下来。

果然,寂静的夜空中,远远传来了“白盾”的警笛音。

单飞白虽然不说人话,可也是有些道理的。

宁灼的身份并不干净。

万一真的被“白盾”叫住搜身,他可说不出身上这枚芯片的来源。

到时候办砸了事情,对“海娜”的名声不利。

宁灼用钥匙打开了312室的大门,自顾自地用简陋的卫浴设施完成了洗漱。

房内只有一张双人大床,质量也不怎么样,躺上去能清晰地感知到床垫里弹簧的存在。

宁灼并不挑床,洗完就睡。

一身少爷骨头的单飞白则苦着脸爬上床的另一边,不情不愿地和他背对背地躺好。

两相沉默。

宁灼合上眼睛,假装已经睡着了。

单飞白却是迟迟无法入睡。

挨过一阵压抑的沉默后,他翻了个身,面朝向了宁灼的后背。

“宁哥,我心里很不舒服。”单飞白低声嘟囔,“别人那样看你,算你的价格,我不高兴。”

听他嘀嘀咕咕,隐约有了些睡意的宁灼认为,这又是单飞白的某种把戏:“不舒服就把心挖出来,一了百了。”

单飞白苦笑一声,有点委屈:“挖出来给你看,你又不信。”

宁灼:“嗯。说对了。你说的话我都不信。”

单飞白沉默半晌,突然往前一凑,把脸埋在了宁灼的后背上,激得宁灼肌肉一抖。

单飞白狡黠道:“宁哥骗人。我说我来杀人,你不就信了?你比你想象的还要相信我呢。”

宁灼:“……我要睡觉。再不闭嘴我就把你舌头剪了,然后把你送给隔壁‘白盾’。”

在单飞白的胡言乱语、插科打诨中,宁灼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居然足足睡了六个钟头。

天色薄亮时,宁灼猛然从床上坐起,环顾四周。

床空了。

单飞白已然不知所踪。

不过芯片还好端端地在他手里。

宁灼起身下地,发现旅馆缺了一角的小木桌上,放着一杯热腾腾的牛奶和一碟子柔软的牛奶吐司面包。

旁边还放了一张小纸条。

是单飞白的字迹,潇洒如行云。

“宁哥,我先走啦。东西是我留的,没有下毒。”

“你相信我,要好好地吃掉!”

……

宁灼从朦胧的睡境中缓缓苏醒过来。

他觉得身体没什么气力,就知道自己的烧还没退。

而单飞白已经起身,活泼地忙忙碌碌,眼见他醒了,就凑上来问:“我正要去准备早餐呢。宁哥要吃什么?”

宁灼脱口而出:“和那时候一样,牛奶面包就行。”

单飞白眨眨眼睛,突然高兴起来,高兴得几乎有了点要摇尾巴的趋势:“那时候,你吃了吗?”

当初,在小旅馆里为宁灼准备热牛奶和面包时,单飞白是抱着宁灼会全部扔掉的想法的。

宁灼没心思理他,用手臂盖住了半张脸和发烫的额头:“……闭嘴。剪你舌头。”

单飞白开心地对自己点了点头。

——那就是都吃了的意思咯!

第95章 (一)控制

宁灼这一病, 却是病来汹汹,病去如丝,高高低低地烧了两天, 生生拖成了肺炎。

闵旻紧急赶来救治。

这两天积蓄满腔的感激之情, 在她看到宁灼烧得面色惨白时, 全部转化成了怒气。

“人蠢无药医,医番都变白痴!”

她机关枪一样, 将一席话说得又脆又亮:“我就唔应该理你,活活烧到痴呆最好,你就晓得老实了!”

宁灼烧得两耳蜂鸣不休, 因此安安静静, 毫不还嘴。

闵旻骂了他一阵, 看他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烧得眼角都红了,又平白生出了一点温情,停止了唠叨, 带着点母性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任劳任怨地把药和水都备好,又耐心地喂他喝下。

在她心里, 宁灼是她最不听话的病人。

……却也是半个弟弟,是亲人。

宁灼的这场病, 引发了“海娜”内部的一点小骚乱。

在“海娜”的多数人眼里,宁灼像是一台永动机,那种运转的频率, 让人不得不担心它背后的损耗。

大家总担心他一旦倒下, 就再也站不起来。

现在,宁灼一倒, 大家的担心眼见要成真,顿时乱作了一团。

那些膀大腰圆的壮汉来探望宁灼时,也说不出什么好话,只捡着最近做得漂亮的业务工作一件件汇报,像是来找老师交作业的小学生。

宁灼的脸色比被子更白,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只是偶尔一点头,让人知道他还醒着。

他是懒得应声,但这些人汇报到最后,都无一例外地动了情:“宁哥,我们都挺好的。你也要快点好起来啊。”

宁灼:“……”我是病了,又不是死了。

期间,他睁开一只眼,还看到一个一米九的老爷们儿双眼含泪地望着他,欲语还休。

他见鬼似的闭上眼,觉得自己这回是真的烧糊涂了。

金雪深来得最晚。

连于是非提出要一起探病的邀约他都拒绝了。

于是非好奇地问:“为什么不去?”

金雪深头也不抬地核着刚进的一笔账:“我和他的交情普通。”

于是非:“那他为什么扶你做三把手?”

金雪深:“我能力强,能打能算账。我够资格。”

于是非抿着嘴唇笑了一声。

金雪深对别人的情绪反应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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