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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被羁押逮捕,恐怕我们很难在开庭前见到他了。”

季瑾咬了咬牙:“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们还可以像上次那样走法定程序在检察院申请。”

陆峙说道,“只不过不知道又要等多久。”

他打开官网,迅速熟练地进行着申请操作,然后把电脑上的页面展示给季瑾看:“至少要等到三到七个工作日。现在还在春节的法定节假日,只怕保底也要十多天。”

季瑾攥了攥手心。

如果,如果自己再想到的早一点,会不会就不需要这么长时间了?

他看着陆峙打开电脑提交了申请,闭上了眼睛。

……还有什么是自己忘掉的?

季瑾把时间轴继续向前拨动,他开始搜寻自己的记忆:从三年前自己住进弟弟季瑜的房间,发现弟弟藏在床下的一大筐书……

封皮已经脱落的小说,已经泛黄的书页,密密麻麻的古怪字体,附着注释的法语薄页。

“J’aimais?moins?votre?visage?de?jeune?femme?que?celui?que?vous?avez?maintenant,dévasté。”

“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那本齐曜提起的《情人》。

“借你的书,是不是该还我了?”

记忆里齐曜的微笑逐渐在一刻慢慢浮现出水面,季瑾的目光骤然锁定在记忆里那本自己归还回去的《情人》。

他终于想起来了。

为什么那个恐吓纸团上的字迹既陌生又熟悉。

原来自己是见过的,在那本已经没有封皮了的《情人》上,在密密麻麻的注释里,掺杂着这样板正又古怪的字体。

季瑾甚至都来不及和陆峙解释这一切,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立刻拨通了齐曜的电话。

他必须确定,那个字体是齐曜的,还是他的弟弟季瑜的。

对方的电话接得很快,就好像齐曜一直在等待这个电话一样。

“齐医生,你还记得——”

季瑾忍下自己心中的急切,想要从一个话题切入的时候,对方却用那种温和但冷漠的语气拒绝了他。

“无可奉告。”

齐曜的声音礼貌但却不失冰冷,“很抱歉,我现在很忙。请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

“等等——”

季瑾甚至都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对面就已经挂了电话。

“瑾哥?”

季瑾还没从齐曜这样毫不留情的拒绝里反应过来,正因为他的态度而有些微微失神,此时却听见陆峙的声音,不由得抬起头来。

陆峙正抱着笔电,神情难掩激动向季瑾展示自己的发现:“瑾哥,我想到了一个可以见到陆以克的办法。”

“既然检察院的程序是不得不走的,但我们不一定非要走检察院这条线……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先通过公安将季瑜的车祸重新立案,那么作为嫌疑人的陆以克便自然会被传讯,我们同样可以见到他!”

陆峙洋洋洒洒地说完,这才注意到季瑾的神情,声音也跟着弱了下来,试探着说道,“瑾哥?”

“嗯我在听。”

季瑾点了点头,“我们现在就去吧。”

“好。”

陆峙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笔电,站起身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回过头看向季瑾,问道,“你刚才在和齐曜打电话吗?”

“嗯,但是他挂掉了。”

季瑾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他认识我弟弟,我想问问他,但齐医生好像在忙。”

但更多的他却没有说出来。

季瑾在齐曜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想了很多,他想起从一开始自己和齐曜的见面,那个收到自己编辑的秋冬甜品上新的短信后,然后游刃有余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医生,在咖啡馆的下午对着自己露出一点淡淡的笑容。

“季瑜,你应该认识我的。”

仔细回想起来,季瑾才发觉这其中有自己从前忽视,现在却又突然明了的东西。

齐曜和陆以克一样,都是第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身份……难道说,他们其实都清楚季瑜死因的内幕?

季瑾沉默地坐在陆峙的车上,他们整理出了温云云失踪和季瑜车祸的案件,想要重新立案,但公安那边在面对这样的证据时却并没有接纳。

“先生,我明白您失去亲人的痛苦。”

那个曾经招待过他们的警察态度温和、语气委婉地告诉陆峙和季瑾,“但是这些证据是远远不足以重新启动侦查程序的。”

陆峙有些急了:“可是我们现在必须要向陆以克证实一个问题,如果不能重新立案,而是这样敷衍过去的话,温云云很可能等不了法定程序的十多天就已经被人杀死了!”

“陆以克?噢就前些天的那个绑架案。”

对方先是茫然了一下,然后又微笑着看向他们,“我可以带你们去见他,但是恐怕立案会很困难。”

“没关系。”

季瑾说道,“请带我们去吧。”

如果在陆以克那里获得了有力的证据,还愁不能重新立案吗?

警察小小地松了一口气,本以为会是很棘手的事情,但没想到眼前的两个人只是想去陆以克一面罢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难事,再加上这两人还在春节里便这样奔波,看着也不禁有些心软,二话不说便立刻带着陆峙和季瑾前往了检察院。

而另一边荒郊之外的小木屋里。

“……我师父这个人真好,但是那个姓陆的实在不是个东西。”

温云云本来就喜欢说话,再加上她本来就对自己的师父有滤镜,讲起季瑾的事情更是滔滔不绝,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些红薯,这时候正捡了柴火把红薯架在火堆上面,一边烤着红薯一边听温云云讲季瑾的过去。

这几天每天都是这样的流程,温云云坐在旁边给男人讲季瑾是怎么来到蛋糕店开始学习做蛋糕,又是怎么样成为所有人都称赞的季老师。

她每天讲关于季瑾的事,男人就坐在旁边听,这样一日一日地过去,温云云甚至都快忘记了自己在这里呆了有几天了。

但有一点温云云能十分确定。在这些天里她通过自己的观察,越发能确信一件事情:那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师父有着一种,她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古怪却复杂的情感。

前面的时候男人时不时还笑一笑,直到讲到后面陆峙出场,温云云便敏锐地察觉到,男人整个人身上的气场都低了下来,好几次吓得她差点没说下去。

“确实。”

男人突然出声,把温云云吓了一跳,差点没尖叫起来。

她一开始还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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