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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明白段逸说什么,只要照做就好。

他挣扎着要坐起身,奈何身上虚软无力,半晌都起不来。

段逸把药放到一旁的木架上,扶起他,把药碗贴他嘴边,宁行止立刻大口喝了起来。

喝完药,段逸扶着宁行止躺下,给他拉好被子,叹息道:“睡吧。”

昨晚宁行止一夜未归,宁夫人担心的一夜都没睡着,段逸劝了好久,宁夫人才堪堪睡下,只是没睡多久,就又醒了。

醒来听说宁行止回来了,还是被段逸扶回来的,顿时大惊,甚至连妆发都没来得及侍弄,便急急来临渊阁了。

段逸听着外面的动静,知道宁夫人记挂宁行止,只是此时也不便让宁夫人进去,以防看出什么端倪。

他起身从屋里出去,忙把宁夫人拦下,笑嘻嘻道:“义母怎么没有多睡儿?”

宁夫人满面愁容:“哪里能睡得着?”她往屋里看了眼,“我听说阿止是被扶回来的,是出什么事了吗?”

三年前聂玄和宁行止决裂的事,他们都知道,虽不知其中缘由,但从宁行止字里行间所讲,当是宁行止有错的。

这三年间,宁行止想尽各种办法补偿,都无济于事,直到诚王造反,宁行止孤身闯敌阵,诛杀诚王。

本来宫里那边是没有消息的,哪知昨日突然来人请宁行止进宫。

聂玄的性子宁夫人多少知道点,虽然宁行止立了功,可她还是止不住担心,再加上宁行止昨夜一夜未回,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段逸宽慰道:“没事,义母不用担心,只是阿止昨夜和陛下秉烛夜话,一夜未眠,身子有些吃不消,刚刚睡下。”

“当真没事?”宁夫人还是不放心。

段逸拍拍胸脯:“有我在,阿止能有什么事?倒是义母,昨夜一夜没睡,这便起来,于身体无益,您且回静心苑好好休息,阿止这边有我,您安心便好。”

段逸扶着宁夫人往前送了几步,给一旁的侍女秋桐使了个眼色,秋桐立刻扶过宁夫人:“夫人,段少爷都说没事,那必然是没事的了,您且宽宽心,回去好好休息会儿,免得少爷醒来,一看您面容憔悴,又该为您忧心了。”

“很憔悴吗?”宁夫人自己为宁行止操心,却不想宁行止也为她操心。

秋桐看了段逸一眼,见段逸点头,立刻道:“确实有些憔悴。”

“那……”宁夫人回头看了段逸一眼,“逸儿,阿止就交给你照顾了。”

“放心吧义母。”段逸笑看着宁夫人离开,还没走几步,看门的小厮就气喘吁吁的朝着他们的方向跑来。

秋桐见状,忙道:“动静小一些,莫要惊动少爷。”

小厮大口喘了两口气,指着外面道:“夫人,宫里来人了,带了好些东西。”

宁夫人不知来人是何事,可心里突突的总觉得不太安宁,她回身朝段逸招招手,段逸上前来。

宁夫人道:“我蓬头垢面的去见人,有失礼节,你且帮我去看看,我稍整仪容,马上就去。”

第4章

段逸刚到正堂就看到一个手持拂尘的紫袍太监,不是王福喜又是谁?

“原是王公公大驾。”段逸朝王福喜拱了下手,王福喜回了一礼,问道:“小公子可回来了?”

段逸道:“回来了,只是有些发热,喝了药便睡下了,可是要喊他起来?”说着,作势要去喊人。

“不必了。”王福喜制止段逸,他朝周围看了下,段逸立刻会意,屏退众人。

段逸道:“公公可是有话要说?”

王福喜道:“小公子的药是段公子开的吧?”

段逸点头。

“那段公子都知道了?”

段逸的神色冷了下来。

王福喜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一个药盒:“这是葛罗进贡的白玉膏,祛瘀消肿的良药,拿给小公子用吧。”

“是陛下让给阿止的吗?”段逸接过药膏,试探着问了一句,宁行止对聂玄的心思,段逸知之甚深,若有所回报,也不枉这些年的痴心。

王福喜沉默。

段逸立刻明白了,他忍不住问:“公公,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福喜摇头:“贵人的事,我不便多嘴,段公子好好照顾小公子,陛下给了小公子七日养身体,七日后便去卫所报道。”

说着拿过圣旨递给段逸:“小公子身子不适,我便不宣旨了,待小公子醒了,你把圣旨交给小公子,”王福喜指了下一旁用明皇绢布盖着的托盘,“这是官服和鱼袋,我就不叨扰了。”

“公公这便走了吗?”段逸讶异,宁夫人都还没来呢。

王福喜道:“我还得回去伺候陛下,就先告辞了。”

段逸一路把王福喜送到门口,王福喜停下步子:“段公子留步,不必送了。”又朝院内看了一眼,低声道,“陛下登基未久,朝纲不稳,外头怕是要乱些,没事就不要让宁夫人出门了。”

宫中流言四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传到宫外了,虽说宁夫人知道是迟早的事,可能晚一分知道便晚一分忧心吧。

“劳公公记挂了。”段逸谢过王福喜,目送王福喜离开,这才折返回去。

回去的时候宁夫人已经收拾整齐赶来,见只有段逸一人,诧异道:“人怎么走了?”

段逸道:“来的是福喜公公,他顾念阿止身体,留下东西就走了。”

“这样……”宁夫人颓然坐下,看着一旁的托盘和圣旨,想要打开看看,最终放弃了,她说不清为什么,心里七上八下的。

“义母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段逸看着宁夫人脸色不好。

宁夫人摇摇头,可看向段逸,又是满脸愁容:“逸儿,阿止他真的没事吗?我这心里也不知怎么回事,总不安宁。”

段逸笑着安抚:“义母,真的没事,您宽心,许是近来城里太乱,您安心在家待着,喝喝茶,养养生,待安宁了,再出门,可好?”

宁夫人长叹了口气,还是点了点头。

安抚好宁夫人,段逸便回去照顾宁行止了。

宁行止睡得正熟,段逸试了下他额头的温度,烧已经退去,他坐在床边看着宁行止,刚刚虽然他安抚宁夫人,可他心里其实也没底。

他不在朝堂中,对朝堂的事不甚了解,宁将军宁大哥远在东州,宁二哥也外派岭南,全都鞭长莫及,宁行止自己又什么都不肯说,段逸简直愁死。

宁行止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暗下,屋里没有点灯,只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在床前坐着。

宁行止适应了半晌才看清是段逸。

“你怎么还在这里?”宁行止坐起身,身上绵软无力。

段逸不说话,把白玉膏丢到床上。

宁行止拿起来看了眼:“这是什么?”

“王公公送来的,葛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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