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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她心知这桩婚事大约无法成真,却又实在无法放下心里的人——那是她第一个真心喜欢的男人啊。

她只是想和喜欢的男人结亲而已,这难道是很困难的事情吗……

她还在做最后的抵抗,颗颗眼泪从眼眶里不停落下。她哀求道:“我会去问的,我说了我会问……哥哥,你不要逼我。”

郎卅定定看着她,过了许久才开口道:“我也说了,就在这儿问。”

声音不大,却不容人反抗。他的视线像有重量,沉甸甸地落在她的身上,压得郎潇潇无法喘息。

“哥哥……”她彻底放弃了,哭着问道,“这很重要吗……这些事情都过去了,非要弄个明白吗?”

郎卅说:“对,重要,非要弄个明白。”

“为什么?他说的、他说的就一定是假的吗?”

郎卅头疼道:“这不是真不真假不假的问题!”

“那是什么?是什么!”郎潇潇尖叫道,“人不能犯错吗?他不能犯错吗?他以后会改,这样不可以吗?!”

“……”郎卅捏紧拳头,低声道,“你不了解他。你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你根本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连他是好人还是坏人都不知道!”

郎潇潇却笑了。

她呵了一声,一张脸似哭似笑,神情复杂。

她背着手,又抬头看看天,这才将视线重新投回郎卅身上。

她的眼睛很红,视线悲伤。

“哥哥,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郎潇潇轻声问道,“我不了解他,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所以呢?所以我不能爱他,他也不能爱我吗?”

“……”郎卅听不懂她想说什么,拧眉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郎潇潇又笑了,她歪着头看着自己的哥哥,表情居然带上了一丝丝的嘲讽,“我想说,不了解的人不一定是坏人——我问你,小清儿跟你成亲的时候,难道就了解你吗?”

郎卅万没想到她竟说出这样的话,震惊之余气上心头。他盯着郎潇潇,眉头皱得死紧,语气顿时又冷酷了几分。

“郎潇潇,这和你的事无关。”郎卅警告道,“你最好不要胡说八道。”

郎潇潇却像是终于冷静下来,她不再哭,也不再尖叫着歇斯底里,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郎卅,轻声问道:“我没有胡说八道,我说的不对吗?小清儿不了解你,我也不了解齐哥——我们不是一样的吗?”

“郎潇潇——!”郎卅的表情彻底冷下来,他周身像覆了一层冰霜,看向郎潇潇的视线冰冷不带一丝温度,“我警告你,不要再说了。”

郎潇潇还是笑,可她眼角的眼泪都还没有干掉。

“你不让我说,因为我说的是对的。你能强迫一个完全不了解你的人嫁到这里,但不允许你的妹妹嫁给另一个不了解的人——我们甚至相处过一段时间,这难道不比你和小清儿——”

啪——

剩下那些没说完的话,全都随着这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止住了。

郎卅手劲极大,这一巴掌更是用了全力。郎潇潇跌倒在地,被这一巴掌扇得头晕眼花,嘴角都出了血。

她舔舔破了的唇角,坐在地上看着郎卅。

她又开始掉眼泪。晶莹眼泪冲淡了她嘴角的血迹,只让她看上去更加狼狈。

“被我说中了?你难受是不是。”郎潇潇哽咽道,“你当然难受——你和萧齐真有区别吗?你和他根本没有区别,你们做的不是同样的事吗?”

她又摇摇头,“不,你还不如他——起码我们是两情相悦。”

郎卅浑身发抖,胸口不停起伏。他眯了眯眼睛,道:“郎潇潇,我最后警告你一遍——闭嘴。”

郎卅极少露出这副模样——身为狼王,他有足够的威严,没有人敢去招惹他。时间长了,郎潇潇都快忘了,郎卅生气的样子竟是这般可怖。

然而此刻,眼看着自己的初恋感情就要戛然而止了,郎潇潇心里心痛又悲愤,早已顾不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她终于从地上起身,用手背擦干净了脸。

她转身走向门口,背对着郎卅说:“该问的我还是会去问,但我要跟他成亲。”

她像是终于调整好了心情,说话的语气重新平静起来。除了脸颊还有明显的肿胀之外,几乎已经看不出不久前她才与郎卅发生了这样严重的争吵。

郎卅嗤笑一声,扬声道:“那你就去吧,我本来也懒得管你。”

“好。”郎潇潇依然背对着他,语气平淡,“那就这样,郎卅。”

郎卅死盯着她的背影,在她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才又说道:“郎潇潇,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但我告诉你——”

郎潇潇停住脚步。

“你别后悔。”

她听到郎卅这样说。

她在原地愣了好久,眼泪又一次不住落下。

她眨眨眼睛,轻声说:“我不后悔。”

说罢,她便离开了。

郎卅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死死地捏紧了拳头,手腕内侧青筋暴起,凸起的痕迹一直向上延伸,最终消失在了袖子中。

他被郎潇潇的话刺得体无完肤。

……要不是顾及着兄妹之情,郎卅真想掐死她。

谢芷清扎的那只小兔子不知什么时候从案台滚落到了地上,郎卅没有留心,靴子踢到个什么东西才注意到。

白色的小兔子模样憨态可掬,两只兔眼睛圆乎乎的,摔在地上也不妨碍它露出笑模样。

郎卅心中一痛,弯腰将它捡起。

小兔子不知在地上待了多久,尾巴上沾了一圈灰,郎卅用手拍拍,把那些灰尘吹掉,将这个兔子模样的玩具小心地放在手里。

……这样简单的两个动作竟像是耗尽了郎卅最后一点力气。他向后踉跄几步,跌坐在椅子中。

*

吃过晚饭回到家时,谢芷清依然没有看到郎卅的身影。

大夫说,谢芷清年轻,身体又好,不必过分担忧宝宝的降临会给他自身造成什么健康上的影响。但寻常女子怀胎前三个月要多加留心,想来男子也是,便嘱咐他还是不要太过辛苦劳累。

谢芷清挠挠头,心想,他平日的生活就是吃吃睡睡,也没有什么辛苦劳累的地方。

不过,郎卅可是把这话牢牢记在心里了。

这几日只要没那么忙碌,郎卅必定要陪谢芷清吃了午饭才肯出去,也会尽量赶在晚饭前回来。像这两日这样一整个白天都不见踪影,实在是很少见了。

谢芷清本来没有多想,只以为是狼族事物繁忙。然而自从下午开始,阿忒斯便一直表现得很烦躁。

奇异的举动让谢芷清有些犹豫。

见郎卅晚饭后仍未回家,他便穿了件厚厚的外套,朝郎卅的秘密基地出发了。

这几天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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