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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逛。

村子非常富裕,家家都盖着别墅。所有的路都被水泥灌满,压得平滑干净,走在上面很是舒服。

而地面上,同样刻着蛇纹,甚至在人行道的地砖上也有。

这么狂热地崇拜蛇神吗?

因为现在情况不明,李熙熙也不敢贸然去接触凯西他们,只能独自闲逛,观察着周围。

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这个村子,除了抓过来的女人和伺候的婆子外,再也看不见一个女人、儿童和老人,竟全是青壮年的男性。

街角出,有两个男人正在抽烟交谈。

“我这批货不太行,昨晚就废了一个,这才第一天,养都养不好。”

“那你还不赶紧出手,再等几天就真不行了。”

“正在做呢,哪这么容易。唉,这次可赔死了。”

“我这倒还可以,能撑够六天才好,到时候上桌也足够鲜活。”

李熙熙听出来了点什么,又不是很听得懂。

可她的脚步已经够慢了,再慢就会引起怀疑。再靠近,两个男人也注意到了她,没有继续交谈,而是用贪婪的眼神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那种贪婪并不是迷于她的美色,而是……碰到了上好的货物,却无法到手的奢望。

对他们而言,她们究竟是什么。

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平静的气氛,是从前方的小门里传来的。

人群飞快地朝那里聚集,村民们的脸上带着兴奋的看热闹的愉悦,而玩家们则多是凝重。

门没有关,虽然必须得垫着脚才能看见,但多多少少也能窥见其中的模样。

只见肥壮的男人正拖着一个纤细的女孩,将她的头按在木桩上。木桩下面全是干涸的红褐色的血痕,女孩光是皮肤接触在上面,就忍不住呕吐起来。

肥壮男人皱起眉,干脆抓起她的头,把酒往她嘴里灌,足足灌了三四瓶白酒。高度酒精让女孩头晕目眩,四肢乏力,只能软倒在地上。

见她老实,肥壮男人这才开始磨刀,霍霍的声音令人胆寒。

“谷圆,你现在就开刀不好吧,到时候可不新鲜了!”

谷圆也是一肚子气,叼着烟闷闷地说:“我能怎么办!她已经坏了,要是不尽快处理掉,我连个头都得不到。”

说话的男人谷万走到女孩身边,拉起她的袖子,只见她的手臂山出现了一大片黑色。他又细细上手摸了摸,遗憾地摇摇头。

“确实不行了,那你储存好,别到时候搞得难看。”

“知道知道。”

磨刀的声音停下来,谷圆再次将女孩放在了树桩上,往嘴巴里灌了口酒,吐在刀刃上,猛然举起又落下。

女孩的头咕噜咕噜滚落,鲜血流了一地。

等人群散去,李熙熙却被拦住了去路。

是阿梦。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李熙熙一愣,看了她一眼,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她并没有隐瞒,把刚才的状况和对话,都告诉了她。

阿梦若有所思,见她面带笑意,忍不住气鼓了脸。

好讨厌哦,每次自己遇见她,都落在下风,哼!

“这是你欠我的,我不会感谢你,我们扯平了!”

说完,就一路小跑走了。

李熙熙好笑,她本来也没打算让阿梦感谢她。

在村子里绕了一圈,她总算明白了逃离桃李村的艰难。桃李村依靠山崖而建,三面都是深不可测的悬崖峭壁,唯一出村的路被谷雨的人严防死守,想要逃离非常困难。

虽然还没有试过NPC的武力值,但看今天毫无反抗之力就被灌酒看透的女玩家,就知道这些路人NPC也不是他们所能对付的。

而除了硬闯,要么长出翅膀飞出山崖,要么开启隐身技能混出去。

但李熙熙觉得,游戏设定不可能这么简单。

再看看吧。

等太阳偏西,她才回到别墅,一进门,就看见躺在沙发里把玩打火机的谷雨。

微微低头,只当没看见,她绕开谷雨,打算进去。

可刚走到客厅中间,就被一条腿拦住了。

谷雨狭长的眼角挑起,不说话,但也不放她走。

李熙熙觉得他无聊极了,但谷雨不主动,她也不会上杆子去讨好。

她露出一抹笑容,只当不懂谷雨的意思,继续绕开。

一声冷哼在她背后响起,包含着些许怒气。不过李熙熙依旧假装听不见,飞快地转入二楼,躲开了紧迫追随的视线。

作者有话说:

新郎不是谷雨,是神。

第89章

◎听神◎

前三天都无事发生, 等到第四天,李熙熙在拜神的时候,隐约听见隔壁房间有些奇怪的声音。

声音很小, 断断续续的,但却充满了痛苦。

她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指,抚摸着缠绕在手腕上的黑蛇,知道副本的真相要开始揭露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隔壁房间的花月就被拖了出来。包括李熙熙在内的其他九人,也被叫过来围观。

谷雨眉眼狠厉,带着不满刮向花月。

“没用的东西,连感神的第四天都撑不过!”

感神?

李熙熙捕捉到了这个新鲜词汇, 想起这几天她所遇到的情况,大致有了想法。

她们被买过来,就是为了祭神吧……

生祭, 光是想到副本的提示, 就让人不寒而栗。

花月披头散发地爬到谷雨面前, 抓着他的裤腿祈求道:“求求你,不要杀我, 我什么都愿意做……”

她想到了宛如羊羔般被砍断头颅的女孩, 心里不禁蔓延出绝望。

谷雨一脚将她踢开, 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他抬了抬手, 两个梳着发髻的婆子走过来,一左一右地抓住花月的手,让她不能乱用。

其中一个婆子, 拿起头上的银簪, 对准花月的脖子猛地一刺。拇指粗的血窟窿里, 立刻流出了大量的鲜血。

另一个婆子立刻压住她的头, 将她按在了白色的瓷盆里,安静地等待着放血。

放血是一种非常痛苦的死法,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流出去,从健康到虚弱,从生机到灰败,却无力去挽救。生理上的痛苦,加上心理上的绝望,可以彻底摧毁意志。

花月刚开始还在哭泣挣扎,见无力反抗后,就改成痛骂,到最后只余下低声的哀求,最后归于寂静。

整个过程,持续了数小时,血流了一大盆,让人不禁感慨,人的身体里怎么能有那么多的血。

等血流完后,一个婆子把血端走,另一个婆子则拿起擀面杖,从花月的指尖开始擀。

明明人体那么多组织和骨头,可在婆子的擀面杖下,却像是被挤压出来的脓水一样,飞快地流散,只余下薄薄的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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