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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长生已经走火入魔了的老头子对她那是丝毫感情也无。
平时和他沟通的时候,青木优只能从他的眼中看出对“神力”的狂热,以及潜藏在他眼神背后的那些恶意。
她平时不愿随意出门也有这个原因。
毕竟要装就要装全套,神明之类的言论或许可以骗过乌丸莲耶一时,但即使将“圣水”这种东西都放在了他的面前,这个想逃离地狱的恶鬼恐怕也只会想着去和魔鬼做交易。
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拿有用的东西去换。
奉行着这个准则的乌丸莲耶协助她建立教派,可不是为了做慈善啊……
青木优现在越表现得无欲无求,这个老头子就只会越怀疑她。
但如果她真的想要了什么东西,又不符合圣女的人设。
青木优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头疼。
她仔细回忆起自己之前发现的那些监视装置,虽然在忏悔室内部他们不敢下手,但在进门的那条路上,可是布置了很多小型针孔摄像头的。
黑泽阵被教徒带进圣坛的时候,青木优才不相信他会一点都没察觉到有人一直在监控这条路段。
看着他在前面带路时格外熟练的路线规划,青木优撇了撇嘴,问道:
“之前你带我出来的时候不是躲开了很多摄像头吗,怎么现在听起来像是才知道我在被人监视一样?”
“只是觉得你这个圣女当得很没意思。”
黑泽阵嘲讽道,“圣女?囚犯吧。”
“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被神明选中的羔羊而已。”青木优的面色一沉,想让自己在这种时候看起来更可靠一些,
“为了能顺利播撒主的光辉,这些都是必要的牺牲。”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的神职人员,也从来没有做过类似的工作。
或许诸伏景光留给她的资料能让她速成一下装装样子,但真要让她像历史上的那些教皇一样,刚上任就去和乌丸莲耶这样的人勾心斗角,那也太难为她了。
前几周目里,她能过得那么自如完全是因为职业选得合适。
虽然她没有太多的强力道具辅助,但一来她的工作不用直接和太多人打交道,二来──
青木优的目光缓缓落在了黑泽阵的后背。
以前这天要是塌下来,永远有他顶着不是吗?
“怎么?”
走在前面的黑泽阵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转过头来问她:“又想说我冒犯了你的神?”
青木优轻轻摇了摇头道:“吾主是宽厚且仁慈的。”
反正她又没有真的在信什么神,青木优轻而易举地就替那虚无缥缈的神明宽恕了黑泽阵的“罪过”。
而且大佬的确说得没错,这圣女当着真没意思!
青木优想了想,快步走上前去敲了一下他的后背道:“以后要是我不做圣女了,我想去帮人修电器。”
黑泽阵:“?”
“你说什么?”大概是觉得她的思维太过跳跃,大佬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青木优的脸色微红,嘴硬地解释道:“怎么了?修电器也是播撒光辉的其中一种方式。”
给人修电器多好玩啊!
不仅可以摆弄机械,还能见到很多奇奇怪怪的电路损坏方式。
以前她在西国后勤部工作的时候,修冰箱,电脑,微波炉之类的就是她的拿手好戏。
当然狙击枪,火箭筒,炮台之类的电器,她也都能修理得很好。
因为械感太强,只要是机械她就能轻松搞定。
所以她什么时候能完成任务,不当这个破圣女了。
她想要快点回去和自己的本职工作贴贴!
大概是她说话时的眼神太认真,黑泽阵虽然对圣女这过于朋克的爱好感到无语,但他竟然还真的顺着她不着调的话往下想了。
“修电器需要客源,你能找到客人吗?”
他随手把搭在青木优头上的外套拉了一下,让布料能将她遮得更严实一些。
现在他们还在回教派总部的路上,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青木优也拢了拢他的外套道:“肯定可以,我很厉害的。”
黑泽阵以前就一直觉得她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怕她想去收破烂他可能都支持。
不想工作也没关系,反正他赚的够多,只要她高兴就行。
有这种毫无底线的家伙在,青木优以前几乎从来都没有为了生计考虑过。
可恶,为什么这一局她有任务在身啊。
出外勤的时候不和任务目标谈恋爱,是所有情报机关里的铁律。
哪怕是“黄昏”这个级别的间谍,也是在行动代号为“枭”的任务结束后才和约尔进一步发展的。
青木优望着电子屏幕的角落处那一直闪烁着的【恋爱图鉴】,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
黑泽阵看她神情恍恍惚惚地跟在后面,不说话,脚步也有些虚浮,明显是心不在焉。
“在想什么?”
青木优下意识地回应道:“在想以后去收破烂的事情。”
黑泽阵:“?”
“哦,不对。”她忽然又回过神来,“按照惯例,我是不是该说‘在想你’?”
“……”
一阵失语后,黑泽阵才又道:“无所谓,反正都比你现在信的那破神有用。”
“喂!”青木优呛声道:“当圣女也还是有点好处的……”
“比如?”
比如她现在吃不好睡不好,还要忧心乌丸莲耶在背后捅她刀子。
青木优一咬牙道:“比如我现在觉得做什么都很开心,这就是信神带来的好处。”
对比一下苦修和以前的生活,那能不开心吗?
青木优越想越委屈,一时某种空白与虚无的情感涌上心头,她觉得自己或许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哭一哭。
她垂着头,扯了一下身前之人的衣角。
黑泽阵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她:“怎么?”
“要抱。”青木优用力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黑泽阵皱了一下眉,想了想,动作很是僵硬地把她拉过来。
青木优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从眼眶中掉落的泪水瞬时间打湿了他的衣襟。
“哭什么。”
他似乎很不习惯,但又意外顺手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青木优被他掌心的温度烫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
此时已接近傍晚,从远方地平线落下的夕阳将黑泽阵的瞳孔染上了一丝亮色的绯红。
青木优觉得她每次看他的时候,都像隔着一层薄薄的烟雾。明明她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最久,为什么总是看不明晰呢?
她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看到自己朦胧的视野中,黑泽阵的表情似是有些困惑。
他像是第一次碰到这么难以解决的事情,视线落在她湿润的眼角处,不懂为什么会有人能哭得这么厉害。
黑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