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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自己的恋人都来不及,为什么会想着要杀死她呢?
青木优的脑子里疑问重重,完全不能理解这所谓的“伦理”。
萩原研二的艺术细胞也并不算多,他在一旁还拿出手机查了一下道:“老天,这些手稿的作者拜伦还和自己的亲妹妹生了孩子。”
“这是违法的吧?”青木优对这一类的事情异常敏感。
“那个时候应该还不违法。”萩原研二看了看拜伦所处的年代,“古埃及还鼓励过近亲通婚呢。”
“所以法律都是随着时代变迁,并不是固定的?”
“也可以这么说,但是恶总是恶,这一点古往今来都不会改变。”萩原研二看着墙上的手稿道。
青木优低垂着头,攥紧手里的介绍册,在安静的展览厅里一直沉默不语。
过了几分钟,她忽地抬头道:“研二,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萩原研二因为她郑重的语调猛然一惊,接着像是在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笑容变得苦涩起来:
“不是吧,现在吗?”
青木优的眼眶里已经盈满了眼泪,她哽咽着,尾音都有些颤抖:“呜……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忽然就。”
“唉,别哭别哭。”萩原研二把她抱进怀里安慰,“别哭啊……明明是你想要把我甩了吧,怎么自己哭得这么伤心?”
“我控制不住。”她把头埋得更低了。
“哈哈,别人和我说过我还不信,你怎么搞的呀,分手需要这么难过吗?”
“呜……你不会感到难过吗?”青木优使劲去擦自己已经变红的眼角。
萩原研二苦笑道:“大概是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吧,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竟然比我预计得还晚。”
“该怎么说呢……月亮不会是我一个人的月亮,而且月亮总是会有变化的。”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顶,“不必为此感到抱歉。”
“但我还是不懂什么是喜欢。”
“这本来就不必懂啊。”萩原研二总觉得她在这方面认真得可爱,“当你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眼睛里是会有星星的。”
青木优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他。
“嗯,优酱果然哭起来也很漂亮。”他轻轻把她掉下来的眼泪擦掉,“但还是不要哭了。”
萩原研二强迫自己别过头,脱口而出的话像是在告诉他自己,“我先送你回家吧,回去的路上就不要再难过了。”
青木优安静地跟着他往前走,动作乖巧得像是刚刚提分手的人不是她。
从展览的建筑到她公寓楼下的距离并不远。
青木优站在自家的台阶上,看着面前的萩原研二道:“抱歉,好像只能到这里了。”
“那以后还是朋友吗?”他笑着问。
青木优认真地点点头:“嗯,我们还是好朋友。”
“行了,回去吧。”萩原研二回应道,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哦对了,优,其实有件事我之前骗了你。”
“什么事?”
“那个展览,其实诸伏当初也不怎么喜欢,只是单纯地去看过很多次。”他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只是觉得那里环境比较偏僻,适合——额。”
“算了,现在说这个好像有点像在占便宜。”他止住了话头,“你先上楼吧,晚上好好休息。”
青木优朝他挥手道别,心情却依旧有些低落。
她又一次在交往当中失败了,没有能发现什么是【……】所谓的“爱”。
青木优垂着头上楼,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准备打开自己公寓的大门。
然而还没等她动作,忽地,她脑海中响起了一阵剧烈的电子音效,嘈杂的声音让她的太阳穴都突突地疼痛了起来。
【条件已达成,被动技能[血海深仇]发动】
【因为与您血脉相连的直系亲属[诸伏景光]死亡,且您与他的[阵营]并不一致,您的[阵营]将在5秒钟后发生变更……】
【[阵营]已改变】
【您现在属于[黑方]】
都来不及为自己忽然变化的阵营而感到惊讶,青木优捂住自己的胸口,感到由生理带来的绞痛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难耐地喘息着,手上拿不稳的钥匙在门上不自觉地划出一道刺耳的擦刮声。
青木优半蹲了下来,耳膜中不断鼓动的是血液流淌的声音。她的头脑越来越昏沉,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公寓的大门忽然被从里打开。
“怎么回事?”声音从她的头顶响起。
青木优跌到他的怀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后颈处才传来一点冰凉的触感。
她抓紧这最后的清明,拽住黑泽阵的衣领问道:“他,他是不是死了?”
“……”
“你不要不说话,我知道他出事了。”青木优的声音中残留着痛苦,“诸伏景光,他究竟怎么样了?”
“先冷静。”黑泽阵皱着眉把她带到屋里。
青木优尽力平缓下系统带来的痛苦,深吸一口气,“你要告诉我真相,不然我没办法——”
“他是自杀。”黑泽阵打断她的话,视线不再看向她。
青木优微微一愣:“为什么会……”
“有个东西,我觉得你有必要看一看。”
黑泽阵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联络器,在它的屏幕上显示有各种加密的文件。他伸手点开其中一个,把上面的录像放到青木优的眼前。
青木优轻轻靠着他,在这不断播放的录像面前屏住呼吸。
屏幕上显示的是在一间漆黑的房屋里,监视器由上往下俯拍的画面。
诸伏景光被紧紧地束缚在一张椅子上,在他的对面,一个看不清脸的黑衣人正在拷问他。
青木优总觉得诸伏景光的状态很不对劲。他就像是西国情报机构里,那些被注射了大量吐真剂的犯人一样低垂着头,只有胸口呼吸的起伏才能看出他此刻还活着。
黑衣人背对着屏幕朝诸伏景光问道:“东西,你放在了哪里?”
“我不知道。”
“啧……组织从小培养你,不是为了让你把本事用在这种时候。”
诸伏景光低垂着头不回答。
黑衣人见他眼神越发朦胧,精神状态也已经有些不对,直接趁热打铁道:“我知道你把东西给了谁,波本,是吧?”
“……”
“啊,看来不是。”黑衣人敷衍地感叹了一声,“那就是你在警校认识的那个女孩子了。”
听到他的话,意识已经陷入混沌状态的诸伏景光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
黑衣人又道:“青木优,名字很好听啊。”
“不。”诸伏景光痛苦地出声。
“青木,优——等等,你当初加入组织的时候是不是还有个妹妹?”黑衣人仿佛意识道了什么,“她也叫优吗?”
“是,不对。”他承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