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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有味道吗?”
雁雁点点头,语气笃定地说:“是和谷子饼一样的味道。”
昼谷亲了亲他的脸,笑着和他一起倒在了被子上,说:“只要是你喜欢的食物,就都是谷子饼味的吗?”
雁雁眨了眨眼,轻声地说:“把光吞进肚子里,它就会一直存在了……”
昼谷侧过头,盯着雁雁说话时开合的嘴唇。
他喉结微微地动了两下。
他没有太注意雁雁说了什么,一种念头让他用手肘把自己撑了起来,垂下脑袋,贴上了那片柔软。
昼谷试探着伸了下舌头。
他的舌头和雁雁的碰在了一起。
温温热热的。
却又像火苗一样烫人。
从未有过的感觉一瞬间顺着他的脊骨流遍了全身。昼谷飞快地坐了起来,他看向雁雁,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少年也慢吞吞地坐了起来,挪向他,把茸茸的脑袋搁在了他的腿上,脸上带着天真而无辜的笑,问他:“昼谷,你想要吃掉我吗?”
第13章
26.
“他们都说你是昼谷的小媳妇,”阿莱亚一面把手里的面饼掰成了两半,一面语气平常地跟雁雁说,“小雁鸟,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雁雁张嘴啃了口阿莱亚递过来的饼,鼓着腮帮子,努力地咀嚼了起来。
唔呀,这次的面饼口感有点硬。
他嚼了会,转头看向阿莱亚,像小孩子一样露出了想要夸奖的神情,说:“我知道哦!”
阿莱亚低头跟他碰了碰鼻子,说:“哎呀,你知道的吗?”
雁雁点点头,说:“是昼谷和我结婚的意思,对吧?婆婆以为我睡着了,就跟哥哥说过这件事……结婚就是住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阿莱亚,是这样吧?”
阿莱亚抬起唇角笑起来,说:“你还会偷听他们说话呀?”
雁雁眨眨眼睛,说:“大家说的话,我都在认真听的。”
他有在努力地理解那些言语中的含义,不过有些东西不能问婆婆,也不好问昼谷,自己又想不明白,就只能攒到夜里问阿莱亚了。
他没有对阿莱亚撒过谎,所以阿莱亚也不会骗他的。
阿莱亚没有纠正他的话,雁雁就继续讲了下去,语气里带着些疑惑:“但要是那样的话,我和昼谷不是早就结婚了吗?”
说着,他突然想到了以前阿莱亚说的话。
“……那阿莱亚呢?阿莱亚不会和别人住到一起吗?”
阿莱亚这才开口,笑着说:“结婚可不只是这样。”他这样说完侧过脸去亲了下少年沾着一点白色的面饼屑的唇角,说:“像这样,你想要亲吻一个人时,才会和他结婚。”
雁雁把半块面饼放在了石头上,伸手回抱住了阿莱亚的脖子。
他习惯了这样的亲昵,并不觉得对阿莱亚做出这种事有什么问题。
他仰起下巴,用嘴唇蹭了蹭阿莱亚有些粗糙的下巴,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对方的唇。阿莱亚搂住了他的腰,呼吸声听着比平常要粗重了很多。
雁雁忽然轻快地在阿莱亚耳朵旁说了句:“那阿莱亚想要亲吻我吗?”
阿莱亚摸着少年后背的手停了下来。
“我的心想要,”阿莱亚让雁雁的头靠在了他颈窝的位置,低声说,“可是我的心又告诉我,我不能。”
他蔚蓝的眼睛注视着无知的雁鸟,纠葛的感情仿佛酸涩的汁液一般充满了他的胸腔,可少年这样依赖地、全神贯注地望着他时,欢愉的情绪就压过了痛苦。
他不愿意想以后。
“昼谷呢?”阿莱亚问,“他会这样亲吻你吗?”
雁雁点着头,压着声音说:“我以为他要把我吃掉啦,但哥哥说被吃掉会有些痛的,所以要再等等。”
阿莱亚说:“再等等呀……”
雁雁看着星星,摇着脑袋说:“其实我不怕痛啦,被吃掉也没有关系。”
因为阿莱亚说过,被吃掉的不会消失。
阿莱亚贴着他,温柔地吻着他耳廓后绵绵的长发和连着脖子的一小块裸露的皮肤。
人们说,山魇是没有像人类一样的心脏的。所以它不懂爱、不懂忧愁,它聪明地模仿着人类的感情,即使它什么都不明白。
阿莱亚的手贴在少年那白皙的胸膛上时,感觉不到半点属于生命的跳动。
可是就算他知道……
他能控制住自己不去爱吗?
昼午族的人们敬仰着〔神〕,会在祭祀的庆典上跪伏着亲吻泥土。
那像是在吻着神的足尖。
代表他们把灵魂献给了信仰。
阿莱亚单膝跪了下来,在如水的月光下,托起了雁雁的一只脚,默不作声地将吻印在了那优美的足弓上。
第14章
27.
雁雁对阿莱亚的依赖并不比对昼谷的少,他闻到对方臂弯间经年打猎留下的血味和淡淡的枝叶碾磨后新鲜汁液味,还有那十分隐晦的青年男性特有的味道。
他笨拙地圈住了阿莱亚的脖子,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暖意。
斗篷解开了,青年的手掌贴着他的胸膛抚摸上来,那温热的掌心里浮上了一层薄薄的汗,像是海浪层层地卷了起来,把白腻的沙一点点地吞噬在了其中。
昼午族打猎的男人们都在经年的风吹日晒中失去了脆弱柔软的那一部分,他们皮肤黝黑而面容坚毅,逐渐蜕变成了铁器、硬骨、石头,还有烈酒的结合物,生性渴望情爱和肉欲则是包裹在其中沸腾的热浆。
阿莱亚并不希望自己对少年做出过分的事,他一直以来都自居为对方循循善诱的亲切兄长,可这时候他却无法违背自己的内心……
雁鸟,被族人禁锢着的雁鸟。
那并不锋利的爪子勾住了他的衣角。
他的手指撬开了雁雁的唇,湿润且柔软的舌转着他粗粝的指腹,仿佛在试探着点起他小腹下的火种。
雁鸟干净的黑眸中只倒映着他的脸庞,那样的眼神似乎带着浓稠的温情,引诱着痛苦的年轻人溺亡在其中。
阿莱亚托着雁雁的腿,舔弄着那雪中的红果,事实上根本不懂情事的少年压着声音喘息着,黑藻般的长发间的脸泛上来一层红晕。他细声细气地叫着阿莱亚的名字,拉着青年的手去碰他小腹下难受的地方,语气里带着些撒娇意味慢吞吞地说:“为什么、这里、会胀起来呢……阿莱亚,告诉我吧?”
阿莱亚的手放了进去,握住了他的那模样秀气的小玩意。
男人的掌心也是粗糙的,即便是极力克制后的爱抚也让雁雁不自觉地屈起了膝盖,他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嗷嗷声,把阿莱亚的手夹在了自己的两腿间。
阿莱亚对怀里乖巧的雁鸟表露出了无尽的爱怜之意。他的心神不知什么时候被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