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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瞪了程纪韬一眼，又软下睫毛求他：“纪辉，别欺负我了。”

“换个称呼。”程纪韬的肉棒在他体内威胁似的跳动，“以后别这么叫我。”

越书培以为他是嫌这个称呼不够亲昵，顿了顿，贴在他耳边，小声说：“好的老公。”

在外人面前，他一直称呼程纪辉为程总；回到家里，他总是“纪辉”“纪辉”地叫他。俩人交往到现在，亲过许多次，也上过床，却连一个更加亲昵的称呼都没叫过，确实是有点说不过去。

果然，程纪韬微动一下嘴，低下头去衔他的唇。

越书培以为自己的示弱起了效果，双手向两人交界处去摸，不料程纪韬竟进得更多更深，霸道地哄着他：“酥酥乖，酥酥站不住了，老公扶着酥酥嘘嘘。”

“我没有……啊！”程纪韬松开手，越书培瞬间腿软，险些跌倒，还好程纪韬及时把人捞回怀里。

程纪韬低下头，含住越书培的耳垂，屁股一耸一耸地不断往里狠捣，毫无章法地碾压着前列腺。

越书培被顶得浑身发抖，他哆哆嗦嗦地承受着，大腿根被程纪韬的阴囊剧烈拍击着，他的屁股被拍成一团红浪。

程纪韬发了疯地肏着越书培，听觉仿佛完全丧失，完全听不见越书培的求饶。

他的阴茎噗嗤噗嗤着进出，搅出白泡，淫水稀稀疏疏地挂在两人的耻毛间。

快感将越书培推上云端，他也痴了，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哀叫。

……

……

“哗啦啦——”

两人同时到达高潮，越书培力气一分不剩，软倒在程纪韬怀里。

“还真是尿啊。”程纪韬轻笑了声，握着越书培的阴茎抖了抖，抱着人重新卷入水流之中，开始了又一轮的征伐。

第34章 4-10

这是程纪韬第一次肏男人，连灌肠的操作都是问了景瑜才学会，他坦然承认自己手法的生疏，因为他知道，这样会让越书培开心一些。

他一贯擅长体察人心，包括初夜睡醒来第一件事是打电话给医生询问双性人是否会怀孕，在得知怀孕概率极小后暗舒一口气，决定不逼着越书培吃避孕药这件事。

与上次酒后乱性不同，这次的程纪韬清醒地与越书培做爱，克制着没把人肏晕，事后还很体贴地为越书培清理后穴。

清理的时候越书培不很听话，扭着屁股挣扎，被程纪韬按住威胁道：“再动下去我就要硬了。”

他手指在后穴里翻搅，抠出一大股白浊来，动作逐渐下流，又摸到女穴处，被越书培用力拍了一下才悻悻收手。

“你出去，我自己上药。”

越书培脸上还泛着情潮犹未褪去的红晕，自以为凶狠地瞪了程纪韬一眼，其实在对方看来像只虚张声势的兔子。

“我来吧，不然一会儿你跌了，伤了，晕了，我担心。”程纪韬哄着越书培张开双腿，“我保证这次不动你。”

“……那你要说到做到。”越书培迟疑着答应了。

程纪韬忍住胯下欲火，把身后摇摆的狼尾巴藏起来，然后亲了他一口。

-

这天之后，程纪韬顺理成章地邀请越书培同居，越书培这才知道，原来程纪韬老早就在他学校周围购买并装修好了一套新房，只等着他松口答应。

“你就不怕我拒绝你，没和你在一起？那你这房子可就白买了。”看着房子里样样妥帖的装修，越书培惊喜又感动。

越书培设计过许多建筑，却从不敢为自己执笔，偌大四海，从懵懂稚童到俊秀青年，从江南水乡到南洋热岛，他仿佛一直在飘零，住所一直在变，从没有一幢房屋属于过自己。

他一直告诫自己，要独立，要自主，要成为母亲的依靠，可在能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大树出现时，一直缺乏安全感，渴望被照顾、被疼惜的越书培还是沦陷了，几乎是无可避免的。

从那张赠送协议开始，不知不觉间越书培已经接受了程纪韬的许多馈赠，而年级尚轻的他还不清楚这些礼物早已经在暗中标好了价格。[注］

越书培觉得自己幸运极了。

他不用再为生计奔波，男朋友温柔体贴，睿智和善，包括许多人不敢奢求的性爱，他们都异常和谐。时间久了，越书培在行房事时渐渐放开自己的羞耻心，并得到了程纪韬极其热烈的回应。

除了在与母亲通话时没有得到对方的支持外，越书培并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然而就在越书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醉心于学业，享受最后的学生时光时，意外却先一步来临。

验孕棒上刺眼的两道杠触目惊心，越书培不信邪，暗中去医院做了体验，而化验单上的数据彻彻底底地坐实了他怀孕了的这一结果。

在二十五岁生日的前一天，越书培被医生告知已怀孕八周。

第35章 4-11

越书培心情复杂地拿着报告单回家。

他没有隐瞒程纪韬，在共进晚餐时对他说：“我怀孕了。”

程纪韬举着刀叉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相信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他的眉毛拧巴得很紧，眉头中间挤出一个大大的“川”字，越书培第一次见他这个表情。很纠结很犹豫的神情，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吞吞吐吐的，看得越书培火起：“我的身体怀孕很难，所以我很珍惜，不管你是否同意，我都会生下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程纪韬说，“我没有不想要这个孩子。”

那是什么意思？越书培没有问，他不想自讨没趣。虽然是程纪韬内射在先，但后来也是他自己选择不吃避孕药的，孩子的出现看似意外，实则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不是没想过如果程纪韬不认这个孩子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一千万美元和一套房产，够他和宝宝生活了，越书培做好了打算，但在看清楚程纪韬脸上的犹豫不决时，依然无可避免地失望。

搞什么……原来就算做了无数次心里建设，还是会心痛啊。

“太突然了，我担心你的身体。”程纪韬看出越书培的不开心，体贴地握住他的手，“给我点时间，你知道的，程家虽然不算名门望族，但规矩还是不少的，等我安排妥善了，我们就订婚。”

程纪韬的表情已经彻彻底底地替换成为人着想的真诚，他捏了捏越书培的手，说：“你在这面没有亲人，如果我让你受委屈，那就更没有别人可以替你撑腰了，你要相信我。”

越书培的手指真软，程纪韬暗暗感慨，和他的心一样软，轻易地相信了他的说辞，不像他，心狠地一次又一次骗他。

他不是没想过放走越书培，相反，在同居的这两个月里，他犹豫过许多次，要不给程纪辉换一个老婆吧，越书培太好了，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