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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

“如果没有我这个恶人,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取得她的信任。你猜猜她会不会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毕竟我对于你的加入是这么的毫无芥蒂。”

“但我会带她离开狮心岛,关于这一点,我从未欺骗过她。”塞弥斯并不在意桃茵茵的怀疑,若是二人可以离开这个孤岛,怀疑也就不成怀疑,而只会留下出岛的喜悦。

“塞弥斯,你为什么总是要将自己说得这么高尚。你想虏获桃茵茵的心,不过是想用她的肚皮给你生产出岛的钥匙。你一开始并不爱她,不是么?你只是拿了副忧郁又惹人关心的面孔才会把愚笨的桃小姐骗得芳心乱窜。”被塞弥斯自我感动的模样而恶心到的亚拉德又开始嘲弄地说道。

“你是在嫉妒么?”塞弥斯不以为意的问道。

亚拉德的责骂并未使他产生太大的波澜,因这不被爱的可怜人也只有在口头的争执才会有赢的余地。

“呵,”亚拉德冷笑一声,抚摸的手掌从脸颊游移到孕育有生命的腹部,“你应该庆幸这个孩子活不下来,不然你的出岛之路可是要大受阻延。”

“真是可怜,”与以往阴戾嘲弄的面容大相径庭,亚拉德装了一副慈悲的模样,略有些伤心地说道,“因着伊洛莱的无能,这个孩子得不到父亲魔力的供养,竟是要饿死在这腹中。”

塞弥斯沉默不语,因他是这可怜婴孩不能降生的受幸者。

前几天桃茵茵的突然昏迷促使他探查了她的身体,而腹中的新兴生命唐突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当时的他下意识地就想将这胎儿抹去,但仅存的理智阻止了他,因这是桃茵茵的孩子。

随后他回到了亚拉德的古堡,经过二人的研探,发现桃茵茵的昏迷是因为这刚刚孕育的婴孩,而他的精液则是这场昏迷的点燃导火索的火柴。

伊洛莱是神的创造物,身体里运行的魔力与其他非由神直接创造的物种不同,里面存有圣力。而通常拥有圣力的则是围绕伊甸园,维护人间秩序由神直接捏造而出的天使和天生就具有魔力的人类。

人如果要与非人的魔力生物诞下子嗣,那孕育过程中则不能接受非同源的精液供给,否则会造成母体内的魔力紊乱。而魔力紊乱会使孕育者渴望与子嗣魔力同源的精液,只有摄取足够的精液,孕育者才可以脱离出这种状态。

亚拉德虽是血族始祖,但生命的起源则是来自人类,因此体内也循环着圣力。按照古法,他将精液授入桃茵茵的体内,但少女却没与丝毫苏醒的征兆。

经过进一步的探查,若是想要桃茵茵从昏迷的状态中苏醒,那么就需要拿掉这个孩子或者是前往东边的森林向受囚于此的堕天使西迩求助。

最后,他们选择,

让这个孩子死去。

0072 70.忆旧遇新

有些失望,但不是绝望。

经历过亚拉德的欺骗,承受过耻辱的痛楚,作为一个没有情感的玩偶,桃茵茵并不惊讶塞弥斯的背叛。或者这并不是背叛,他从一开始的欲擒故纵,骄矜己身,就已经证明了他的别有所图。

他骄傲于自己所承得的优待,实际上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替代品。

爱,不存于二人之间。

这虚无缥缈之物在伊洛莱死后就不再留存于世。因爱物的居所需要真诚的器物装容,携有欺意的言语敲不开它的门扉。

她是悲观主义的护道者,不相信人鱼突如其来诉说的爱意,对于他身体的渴求,也是缘于女巫人工魔源对于魔力的渴望。

桃茵茵不再关注两个无聊人士之间的争吵,因其中的内容除却她怀有伊洛莱的子嗣,剩余的就是些拈酸吃醋的唇枪舌剑。如果可以,真想将这在病人房中吵闹的二人赶出去,如此不观病情,只留着自身的喜恶争执。

走至床边,桃茵茵俯下身子,将脸颊贴在沉睡之人的肚子。

没有声音。或许是胎儿的月份太小,并不能听见多大的响动。

这是她和伊洛莱的孩子,桃茵茵心想道。是因为最后那次与蛇身的交媾吧,她怀念着伊洛莱的银白模样,美丽而又强大。

在桃茵茵沉思旧忆的时间,争执的二人已然走出房门,空间里骤然清净了许多。

“三天后,如果桃桃还不能苏醒,我们就将这个孩子拿走。”这是塞弥斯最后的话语。

桃茵茵想要,醒来,因为她想要这个孩子。

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自己,她思考着苏醒的方式,例如将虚幻和现实的自己重合,又例如施展一些与灵魂有关的魔法,但都没有用处。

现实的她就好似死了一般,她就这样与她分成了两个身体。

因着苏醒的方式难寻,桃茵茵准备去外面走走,或许过些时间她就可以自动苏醒。

穿过挂满人像画的黑色走廊,走下被黑色窗帘遮掩的楼梯,她又回到了白色巨笼消失的地点,红杉树林。

这是独属于她的时间,没有两个烦心男人的打扰,桃茵茵行走于无人造访的森林,然后往东走去,因东边是她最初的逃亡方向,那里有着伊洛莱所说的故人之居。

大约是走了一天,她见到了那处古怪的粉紫树林,第一时间桃茵茵就记起她在这里发生的故事——以晕迷的状态迷奸了一个长相如天使般的男性。

此时是清空如虹的白日,不被夜晚包裹的粉紫树木也未带着迷幻斑斓的色彩,与西处的红杉林只有品种的不同之处。

“你是谁?”一道陌生的男声突兀地发问道。

桃茵茵有些被吓到,她仓惶地转身望寻着发问之人,但四周却无任何生灵的踪迹。下一刻,她又想到现在的自己是类灵魂的状态,亚拉德和塞弥斯都见不到自己的身影,那现在向她发问的又是谁?

“你是谁?”陌生之人再次发问。

桃茵茵害怕不已,当即就想逃窜回西边的红杉林,可是更令她害怕的是,自己的身体已经丝毫不得动弹。

“为什么他的身上会有你的味道?”一句没头没脑的发问,你是指她么,桃茵茵胡乱地考想,那么他又是谁?

忽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片黑色的羽毛,这是一种极致的黑,仿佛可以遮掩千万种斑斓的色彩。

紧接着是一缕白色的发丝,长度到腰,顺滑而下。一个陌生的男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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