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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痛楚地咳嗽了几声,才觉得缓过来了些。
她看到宋凛声起身,然后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示意他跟上她。
顾昭眼里的痛楚浮现,她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这痛楚是为了接下来所要遭受的提前感知和预演。
顾昭沉重的脚步跟着他一直走到这个大平层的最里面那间,房间被拉上了厚厚的窗帘,顾昭闻到屋子里散发出的阴冷潮湿的味道,这是久不经阳光才会有的霉味,这个房间象是独立于这屋子外的一个多余器官,散发出一种格格不入的气息来。
顾昭站在这屋子的最中间,她清亮的眼睛早已沾染了这房间的气息,变得惶恐瑟缩起来。
她就用这双惶恐瑟缩的眼,看着宋凛声极其有耐心的,一件一件地褪去她的衣衫,最先被脱掉的是最外面套着的那件开衫,之后是里面那件衬衫,然后是牛仔裤,当顾昭全身上下只着一套贴身内衣裤时,她低下头,就能看到自己的肌肤在三月的阴寒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每褪去顾昭的一件衣服,宋凛声眼里的亢奋就多一层,他目光似刀,他就是用这把尖锐刺骨的刀,一下又一下地凌迟着顾昭的肉体,而那具肉体就是这样,硬生生地受着这无言的侮辱和凌迟。
两人无声而寂静地对峙着,直到宋凛声象是终于意识到那两件遮挡物的碍眼,他扯下肩带和内裤的动作简单粗暴,带着一种克制之后的急不可耐,很快,一具近乎洁白无瑕的年轻肉身就赤裸于他情欲高涨的眼睛里。
宋凛声像对待一件价值昂贵的艺术品一样抚摸着这具肉体的每一寸肌肤,他一边抚摸着一边迷恋着赞叹着,直到他摸到她下身的敏感部位,而她也因受到忽然的刺激下意识往后一躲时,宋凛声眼里的意味忽然变了。
顾昭心里一惊,脑袋也是乱哄哄的,可他没给她任何弥补过错的时间和机会,宋凛声忽然将她推倒在这房间里唯一一张大床上,他将她死死地压在身下,顾昭的头顶在了坚硬的床板上,她吃痛地叫了声,却直接换来了脸颊上的一巴掌,这巴掌声在潮湿的空气里炸开,象是拍摄现场场记的那声“咔”。
这声意味着开始的“咔”之后,落在顾昭身上的,便是一下接一下的击打声,这些声音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溅在这屋子里,可这些“珠子”却只是这场虐打的开端,因为更难熬的,是击打过后无声却更痛的掐咬,宋凛声残暴嗜血,那些青紫的淤痕和清晰的牙印不消片刻就会出现在顾昭的肌肤上,她死死地咬着牙,好让这难捱的时刻过去得快一些。
一(6)
顾昭和陈青山请了一天假,她拍了张脸颊的局部图过去,说是花粉过敏,希望他给自己一天假去医院配点药膏。
陈青山看到这张脸颊带红印的照片时不由地皱起了眉,顾昭这皮肤状态,就算她想多批个两天假,都不是问题,陈青山问她,一天够吗?
顾昭发了两个“哭泣”的表情,说谢谢陈导,我明早八点前一定到您面前报到。
顾昭在家躺了一天,拿冰水和烫鸡蛋在脸上来回地滚,直到晚上红肿消退了些,她才放下了心,但这一觉也睡得不够安稳,混乱的梦境里,晃动的不是宋凛声那张暴戾的脸,就是陈青山低声的呵斥,梦境最后,出现的却是另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那张俊脸上溢满的落寞和失望却把顾昭给生生吓醒了,醒来时不过才凌晨四点,但之后的几个小时,她却再也没有了睡意,任清晨的日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洒落进来。
顾昭在七点五十一分赶到剧组,今早的第一场戏就是她和周慕的对手戏,她略有些红肿的脸被化妆老师扑了好几层厚厚的粉才能够勉强遮住,同样需要遮住的,还有她眼睛下面的两圈乌青,好在剧组请来的化妆老师还算有水平,妆一画,她就又变成了民国十三年的女学生段迢。
林暮只花了半个多小时就给段迢补好了风筝,他拿着完好如初的风筝去找段迢,段迢正在房间的圆桌上练毛笔字,她脾气虽骄纵,还也是有些舞文弄墨的爱好的,闲暇时也会写几个字陶冶一下情操。
带林暮过去的小丫鬟轻声唤了声小姐,段迢应了声,却没回头,小丫头朝林暮吐了吐舌头,就走了,林暮拉开房门,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走了进去。
段迢的字粗犷潦草,倒也是应了那句“字如其人”的话,林暮见她写得认真,便也没有打扰,只负手在背后等着,待段迢察觉到小丫头的异常时,才发现身后站着的人是他。
她写字的手一抖,墨汁便在宣纸上渲染开来,勾起的是一个慌张的弧度。
段迢用恼怒来掩饰自己内里的情绪,她皱起清秀的眉,问他怎么来了?
林暮便将藏在身后的风筝拿出来,他将风筝递给她,段迢刚要伸手去接,却又下意识地缩了下手……
“停”——陈青山喊了暂停,顾昭脸上却没有什么意外之色,按照剧本演的,她本来是应该接过那只风筝的,但她刚才却将手往后缩了,面对陈青山的纠错,顾昭没有反驳,可她没有告诉陈青山的是,刚才她伸出手想要接过风筝的时候,对上的却是周慕惊诧的眼,在这场戏中,从开始到结束他都不该有这种情绪的,但既然他有了,说明他已经出戏了,他的出戏也影响了顾昭的发挥,于是顾昭往后缩了手,而这个镜头又正好是对着她的。
顾昭知道,周慕失误,多半是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淤青,长袖的藏青学生衫本来是可以遮住她的痛的,但因为要抬手接过风筝,所以衣袖便往后缩了缩,暴露出了她的秘密来。
顾昭调整好情绪,对陈青山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她已经准备好可以继续了,就在陈青山要开始时,周慕却表示他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下再酝酿下情绪,周慕鲜少有主动要求休息的时候,所以他提了,陈青山不会不满足。
顾昭正要下场休息,却在休息室门口被本该在另一头休息室酝酿情绪的周慕给拦住了,周慕冷着语气,话语也很直接,他问她,伤怎么来的?
顾昭一愣,下意识要将推门的手缩回去,却被另一只强有力的手更快地按住了,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掌心的温度温温热热地渡给了她,这让她的脸颊开始泛红发烫。
一(7)
周慕冷然的目光在顾昭脸上流连,直到他察觉出她的那点异样,才意识到自己离她太近, 两人都能够感到对方身上所散发的热意,周慕轻咳一声,松开她的手,却是拉开门,率先一步走进了休息室里。
顾昭见周慕压根就没把自己当外人,刚开始的那点扭捏和不适也再没表露出来了,她进去后关上门,他不避嫌,她却是怕传绯闻的。
休息室是临时的,不大,东西倒都还算齐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