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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白发皱纹的老太太，我还是想听你没事儿变着花样损损我。”周凯捏起她尖尖的下巴看她，“真的。”
杨岚表情古怪地觑他一会儿，又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吧？宝，几个月不见，你怎么掉段位了……什么土掉牙的情话，齁不齁，换一句。”
“……”周凯轻叹一声，把她的手拉下来，握在掌心，“这段时间一直担心你过得不好，赵琳琳说你逛街都只敢花一万块以内，听着心疼。”
“……说得好像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住大house天天吃山珍海味似的。”杨岚不以为然地讥诮道，“我说你这思想很危险啊，艰苦朴素努力奋斗懂不懂？”
“一会儿我给你张卡吧，用不用随你，不然……好像我亏待你似的，”周凯笑笑，搂着她轻声道，“去国外做暑研也需要钱吧？听说你还要兼职RA攒那每月七八百块的工资，多累啊。”
“我不要。”杨岚下意识地回绝，“做RA主要是为了攒科研经历，一举两得我觉得挺好的。”
“我给我的，用不用你随意。”周凯顺着她滑溜溜的大腿把裙子撩到腰间，露出不着寸缕的下半身，“别没事儿瞎别扭，有些不必要的苦吃了没什么意义。”
“不错，回头我在某红薯开个帖子，题目就叫周氏霸总和他的科研情妇二三事。”杨岚猛地推开他，用力把裙子拉下来，“不过还是建议去嫖个比我漂亮的，别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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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哪有更漂亮的？我老婆不就是天花板了吗？”周凯伸手一搂，掐住她柔软的腰把她重新抱在怀里，“你看，我以前没法开口送你点什么就是怕你生气。现在我这不是把你裙子弄皱了么？不得赔你几套裙子？”
“周凯。”杨岚趴在他胸口看他。
“嗯？”
“你觉得我跟外围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
“昨天有个大叔也说要给我一张卡，每月往卡里打二十万，再给我一套M市的房子，一辆通勤用的奔驰cls，对应的条件是他来M市的时候我能陪他。”杨岚闷闷不乐地说着，“好家伙，要知道像我这种女屌丝，这辈子可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儿，人都懵了，我就老实巴交跟他说我是正经人。现在回头一想，我忒老土了，就该装个逼，说我金主比你豪横多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周凯嘴角的笑意渐渐稀释，最终渗出一丝无奈。
“他还很不屑地说像我这样的小女生他见得多了，留学圈的女学生他都包过不少，也有一些学历比我高的，但都没什么意思。因为学历高的女的往往都鄙视皮肉生意，但又眼红别人出去伴游一周赚几十万，于是渐渐就发展成又贪心又端着的模样。接着他用一种选妃一样的语气说，再漂亮的女的，一露出这种姿态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杨岚不带任何语气地复述着，“然后他又得意洋洋地说了一句，但是她们会慢慢改变的，做过这种来钱容易的事儿，谁还愿意起早贪黑做社畜呢？对于高学历的穷学生而言，高薪都是用辛苦换的，顶破天可能还不如别人随便睡个男人来钱快。”
“我没想那么多。”周凯一时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其实也是被凌泽明一句“跟着周凯连鱼子酱都没吃过”给损到了，但他也知道杨岚有杨岚的时间安排，他送别的她未必喜欢，就不如干脆给卡让她需要什么随便刷。
“我知道你没想那么多，我只是疑惑自己是不是潜移默化地变了。”杨岚窝在他怀里，伸手抱住他，“我大一时回头看自己高中毕业时写在日记里的一些想法，感觉很幼稚很天真很可笑，而我现在看自己去年的想法，也会觉得很做作很矫情又当又立，可我很难说清楚自己是更加现实了还是更加堕落了。”
“我们之前是因为夏娴分手的，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她吗？”周凯抚摸她的长发，顿了顿道，“其实我见过很多像她这样的人，清高，也确实有才华，却为了钱一次一次打破底线。”
杨岚安静地听着，没有搭腔。
“其实我觉得这也没什么，毕竟不是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不缺钱，从小到大被嘲什么投胎小能手我都麻了，无论用什么手段谋生，只要不违法犯罪就都没什么可耻的。她最令我反感的一点是，她会十分聪明地用她巧言令色的文字，把自己的一切行为美化得高尚，并以此洗脑她那些魔性的粉丝。”周凯终于找到机会把当时想说没来得及说的想法和盘托出，“但你不是这样的，从我认识你开始，你从来没变过，你对自己的阴暗面了如指掌，所以才时常拧巴跟自己对抗。就像你看一千本霸总小说，口口声声说要找个霸总玩虐恋，不还是说甩我也没含糊么？”
“我不是，我没有。好吧我摊牌了，其实我第一个反应是：你给我的卡是那种无限额度随便刷的吗？”杨岚认真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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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家，在写了在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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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什么小说梗？”周凯哭笑不得，揉了揉她头顶，“信用卡是有额度的，具体多少我不记得了，反正只要你不是想直接刷艘游艇应该是没问题的。”
“哦……那我不要，逼格不够。”杨岚眯起狡黠灵动的大眼睛，笑得人畜无害。
周凯知她又在故意打马虎眼，也没继续强求，只无可奈何地沉声道：“其实我有的东西不多……不知道还能给你什么？”
“我去，凡尔赛啊你……你这话特别有平平无奇古天乐内味儿！”杨岚窝在他怀里笑得直打嗝。
“笑笑笑，这哪好笑了？”周凯拧她精巧的鼻尖，“你要的东西我确实有的不多啊。”
“哟喂，周公子是被我PUA了吗？”杨岚拉开他的手缓了口气，“那你说我要什么？”
“你不是喜欢老贺那种优秀的处男吗？”周凯阴阳怪气地说，“你看的那些物理书我又不懂，但老贺肯定能跟你交流，说不定还能教你推公式什么的……”
“等等等等，在你心里我就这么脑残？推公式还得别人教？”杨岚一听这话那火不打一处来，别的话她都能当成浮云耳旁风，可推公式这种事儿如果还得靠男友，那对她这种做题家而言可以说得上是奇耻大辱了……
“我的意思是，至少能在你沮丧的时候给你一点帮助或者启发吧？”周凯知道自己又踩她雷区了，双手并用把她重新按回怀里，“或者至少……不用像我一样每天被你嫌弃不够聪明。”
“……我那是开玩笑的！”杨岚一直以为周凯没怎么当回事儿，“真要说的话，那可能还是更在意后者。”
“嗯？”周凯疑惑地微微挑眉。
“想要处男啊，毕竟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