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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离开,气息中敛着隐隐笑意,“骗了你的修为......就跑的那种。”

“我......唔~”

陆凌川一张口,就被对方吻住。

秦鹤洲堵着他的嘴,让他发不出声音。

他亲了很久,才放开了对方,

“那你跑吧。”

陆凌川粉色的唇瓣翕合着,微微垂下了眼眸,避开了对方的视线,声音里带着止不住的喘息,眼角还红红的。

秦鹤洲看着他这幅样子,勾了勾嘴角,忽然意识到自己再这么欺负人不太好。

下一秒,他伸手揽住陆凌川的纤细的腰身,直接将人带到了自己怀里。

“不行,”秦鹤洲抱着他,声音里带着笑意,“那我太亏了。”

“啊?”陆凌川还没搞懂秦鹤洲的强盗逻辑,只是轻轻抓着他的衣襟。

“师尊这么好骗,”秦鹤洲笑了一下,“我得骗一辈子才行。”

陆凌川:“......”

可紧接着,对方炙热的气息又落在耳边,只是这次,秦鹤洲的声音很低,语调也完全变了,将笑意与调侃全藏了起来,透着一股严肃的意味。

他说:“师尊,以后换我来护你。”

“我真的是服了!怎么跑到......哎呦喂!”

身后忽然传来巫章飞的抱怨声,可抱怨到一半,后面的话便被他噎在了喉咙里,巫章飞痛苦地捂住自己的眼睛,这一瞬间,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是个瞎子,为什么又要让他在大半夜撞见两个人在水井旁搂搂抱抱。

“我走!我走!你们继续。”

在秦鹤洲和陆凌川还有些发愣的目光中,他骂骂咧咧地转身离开了。

·

完成任务后,系统给秦鹤洲提供了二十年的期限,待满二十年,他需要离开前往下一个任务世界。

而陆凌川没了修为后,辞了三清教的掌门,修真界内一片怨声连天,多亏了秦鹤洲一人,把整个修真界搅得天翻地覆,先是南山骇人听闻的屠戮,然后是他从悬崖跌落死而复生的诡怪传闻,最后他更长进了,直接把修真界的盟主、他们未来的希望给拐跑了。

江湖上关于秦鹤洲的名号也从一开始的“天煞孤星”变成了“鬼见愁”,鬼见了都要直接跑路,更别提活人了。

但他本人倒是过得自在,在山上与陆凌川一起建了个小屋,对着风景最好的崖角,冬暖夏凉,偶尔隔三差五地去找找正道的麻烦。

就比如今日一清早,陆凌川还没醒,秦鹤洲便摸黑出了门,主要是前几天他一直想做个秋千,但奈何这手工活儿实在太烂了,这才想起在三清教的居所里还有好几本木匠书,于是提了剑便出了门。

看守教门的小道童一看是秦鹤洲来了,立马点头哈腰地请他进来,就差喊声“大爷”了。

秦鹤洲觉得有些好笑,当年他在这的时候,那些人一个个都对他没好气的,如今人都走了,倒是怕他怕得不行。

他轻车熟路地从居所里拿了书,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在青玄殿门口遇到了一拄着拐的老头,那老头道号“景言”,是八道阁老中唯一留下的活口,因为他当年没掺和魔教的破事也没和其他七个人勾搭,所以秦鹤洲放过了他,陆凌川辞了之后干脆把掌教的位置让给了他。

此时他走得颤颤巍巍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见秦鹤洲就像看见了爹一样,差点连拐也不会拄了。

“您今个过来这是?”秦鹤洲还没开口,他倒是先问候起来了。

“找东西。”秦鹤洲的声音冷冷的。

景言长老生怕把人给怠慢了,“那找着了没,需要我派人......”

“不用。”秦鹤洲挥了挥手中的两本书,示意他找到了。

“哦,那好,那好,”说道这,景言长老顿了顿,看了眼身边的小道童,道:“来了客人,怎么也不去端杯茶水。”

闻言,小道童一溜烟的跑路。

“您进来坐会儿?”说罢,景言长老又看向秦鹤洲。

秦鹤洲倒也没推辞,随着他一道进了屋子。

秦鹤洲将长剑往桌子上一搁,长腿上下交叠,那小道童将茶端到他面前,倒真显得他像个大爷似的。

就在这时,青玄殿中鱼贯而入一群穿着灰衣道袍面容青涩的新晋入室弟子,在见了殿内坐的人后,个个都顿出了,愣了片刻,开始向他问好。

秦鹤洲斟着茶碗,冲景言长老笑笑:“这样不好吧,让我一个道门败类搁这里坐着,就不怕带歪这些新人。”

“您这真是说笑了,您这哪里是道门败类啊,您这不是我们的道门标杆吗?”景言长老身旁一人反驳道。

秦鹤洲抿唇不语,摇了摇头,心道他们这说黑硬是白的本领倒是越发长进了。

见他不说话,那人又道:“这不,我们还计划着给您在门口立座像呢?”

“可千万别了,”秦鹤洲冲他摆了摆手,顿了片刻,又笑着道:“不过有一个人,你们倒是可以帮他立座像。”

“哪位?”景言长老问。

秦鹤洲从袖口取出一本医术,翻开,找到巫章飞的画像那页,道:“这位,您就在雕像左右两边各刻个“一代名医”、“悬壶济世”。”

说完这句话,他便离开了三清教,留下景言长老和身边的人面面相觑。

在跨过殿门的时候,秦鹤洲与一人擦肩而过,那人穿着一身云锦纹象牙白长衫,长发利落地束在脑后,背着一把长剑,眉眼极为英气,可眸中的神情却与初见时大相径庭。

李玄坤到底是没对叶闻哲下手,不过是将他在某个地方关了段时间。

可叶闻哲从那儿出来了之后,外面的天整个变了,他曾经崇敬的师父成了修真界的大恶人,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南山派将他立为了新的掌门,若是以前,他断然不可能答应,反正天塌下来了,还有别人撑着呢,

可如今人没了。

于是叶闻哲背起了剑,执起了曾经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碰的掌教印,整了衣冠,束了发,收起了以前那副放荡不羁的模样,敛了眉目,神情变得沉稳了许多,再无当年喜形于色的一点影子。

如今与秦鹤洲再次相见,却恍若隔世,两人之间隔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怨是非,他们一齐停下了步伐,却相顾无言,最后又迈步往各自的方向走去。

回到山上小屋时,由于入了寒冬的缘故,外面铺了一层厚厚的雪,秦鹤洲将身上的雪抖落,这才推门进了屋。

屋内烧着厚重的暖炉,墙壁也建得很厚实,一点冷风都透不进来。

陆凌川怕冷,但现在屋子里很暖,这样他就不冷了。

房间内的摆设不多,全是木头和竹子做的,有些还歪歪扭扭的,不过仔细观察的话,还是可以从一只脚高一只脚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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