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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李玄坤把这份地图给他以备不时之需。

秦鹤洲此时的视线正专注地集中于地图之上,然而就在此时,一道银光闪过,一把匕首朝他迎面刺来,暗处闪过一道黑影。

秦鹤洲反应迅速,在匕首刺来的那一刹,上身往后一侧,膝盖猛地顶上那人的手肘,左手擒住他的手腕,捏在对方的经脉处,那人吃痛,手一松,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人被秦鹤洲从暗处整个拽了出来。

即便秦鹤洲的反应很迅速,匕首还是削落了他额角的一缕发丝,可以想象如若他的反应再慢一点的话,那现在就不是掉头发这么简单了。

火把照上对方正脸的那一瞬,秦鹤洲便皱紧了眉,

这个黑衣“刺客”不是别人,正是御风堂座下的首席弟子——阮山。

阮山被秦鹤洲猛地一拽,在这拉扯的过程中,身上的一个东西无意中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在地上滚了几圈。

秦鹤洲余光一瞥,那东西不是别的,就是一根木质的竖笛。

刚才用笛声唤出湖底凶兽的就是......

阮山。

思及此处,秦鹤洲眼底眸色一暗,由于受到洞穴狭窄的地形限制,他不好使用长剑,便只能从身后拔出一支羽箭,而阮山则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面上露出阴狠之色,迎面朝他挥来一掌。

那一掌一时间劈起一道劲风,由于地形的限制,秦鹤洲只好往后连退数步。

阮山则咄咄逼人地向他追去,在两人这缠斗的间隙中,他们无意地闯入了其中的一条岔道,视野一下变得开阔起来。

等秦鹤洲反应过来时,蓦地发现,在他背后是一道道铁质的栏杆,而再往外则是万丈深渊,见状,秦鹤洲便立即停下了后退的脚步。

就在这时,阮山已朝他猛地扑了上来,秦鹤洲不想这人再整出什么幺蛾子,在他扑来的那一刹那,身形虚晃一下,让阮山扑了个空,随即擒住了对方的一条手臂,羽箭的箭簇在上面划出一道血痕,接着秦鹤洲朝他的膝盖用力一顶,将他整张脸按在那铁栏杆上。

阮山整个人猛烈地挣扎起来。

“这上面淬了毒。”秦鹤洲冷若寒霜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阮山蓦地睁大了眼睛,也不再挣扎了。

“从毒发到身亡用不了半个时辰。”秦鹤洲又接着说道,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阮山惊恐地向手臂处看去,受伤的那条手臂已经变得乌黑,整个失去了直觉,那片乌黑逐渐从手臂向四肢百骸蔓延开来,正如秦鹤洲所说的,用不了半个时辰,这毒就会蔓延到肺腑。

阮山嘴唇忍不住地哆嗦:“你......”

忽然间,秦鹤洲捏着一个小瓶子放到了他面前。

“解药。”

阮山伸手去抓,秦鹤洲便蓦地将瓶子拿远了,让他够了个空。

“还有谁?”秦鹤洲问。

他很清楚阮山会出现在这,必然是受到了他师父一如长老的指使,那么三清教的八位长老必然与这件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但他现在更想弄清谁是这南山派中的内鬼。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权利将这蛟龙偷藏于湖中?

“我......我师父让我来的......”阮山说地结结巴巴。

秦鹤洲长眉一挑,“那这蛟龙呢,也是你师父放的,几天前他分明还在三清教,所以这用的是分·身术?我劝你赶紧说,现在你师父可救不了你。”

阮山面色一僵,他盯着那瓶要踌躇了半晌,最终还是开了口,

“李玄坤。”

闻言,秦鹤洲瞳孔蓦地紧缩,这三个字对他来说与天方夜谭无异。

密谋破除九婴封印的那群人中的幕后主谋,怎么可能是南山派的掌教?

他若是这么做,南山派数百年来的根基则直接毁于一旦。

而九婴一旦放出必将危害天下苍生,到时候必然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而更为致命的则是,他今日与叶闻哲的一举一动,皆在李玄坤的谋划之中,狩猎大会当中有一半人手都是他直接安排的。

那么也就是说,

局势此时完全颠倒了过来,他们早就跌入了对方一步步铺成的陷阱当中。

“你认真的?”秦鹤洲钳制着阮山的手又紧了一寸,“再说一遍。”

“啊!”

阮山发出一声吃痛的惊呼,“我......我认真的,都这个时候了我根本没必要骗你,若不是李玄坤,谁有这么大的权柄把上古凶兽偷梁换柱地放入湖底?他是南山派的掌教,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一个月前,他就在与是师父密谋此事了......”

说着说着,他感觉到秦鹤洲捏着自己脖子的手松了下来,又出声道:“我都说了,解药能给我了吗?”

下一秒,秦鹤洲彻底松开了手,阮山喘着气,转过了身,就要伸手去够那瓶解药,然而下一秒,秦鹤洲狭长的双眸中闪过一抹冰冷的神情,随即他手一扬,那瓶子直接掉入了下面的万丈深渊。

“你!你耍我?”

此时阮山看向对方的眼底一片血红,他意识到自己刚才被秦鹤洲耍了。

“没说过要给你。”秦鹤洲冷冷道,“你想想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你觉得可能吗?”

阮山此时大脑已是一片空白,胸腔中翻起一阵强烈的杀意。

秦鹤洲话音未落,他便疯了一般朝朝对方一掌挥去。

秦鹤洲只当他是故技重施,轻而易举地擒住了他的手腕,然而就在此时,阮山的袖口中隐藏着的袖刃突然飞出,秦鹤洲只觉得银光一闪,左臂便被那刃口给划开了。

下一秒,阮山抓着他的双臂一道摔向那铁栏杆,剧烈的碰撞让生锈的栏杆发出了“叮铃哐啷”的巨响。

秦鹤洲的整个身子都在栏杆外,而阮山的袖刃则直对着他的眼睛,只差一毫,那刃口便要刺穿他的眼球。

在这紧急的当口,秦鹤洲一脚踹向他下面,阮山吃痛的松开手,在他这晃神的瞬间,秦鹤洲得以从中脱身。

而失去了重心的阮山则整个身子跃出了栏杆,跌入了那万丈深越之中。

幽深的洞口,像是一张大嘴,转瞬间便将一个活人吞噬,连半点声音也无传来。

秦鹤洲从栏杆处收回视线,皱着眉低头看了一眼左臂处的伤口,白色的袖管此时早已被浸得一片湿红......

·

另一边,狭窄的洞穴中,叶闻哲举着火把映照岩壁一侧的壁画。

壁画的正中央是一个有着九个头,既能吐水也能喷火的怪物,显然是地底洞穴中封印的上古凶兽——九婴,画中的九婴正在发出响彻云霄的吟叫。

而在这九婴的四周,则画着四头上古凶兽,它们分别是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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